能查到何种地步吧。”
看看隐藏在他背后的力量究竟会作何行动。
话说完了,她也该走了。
“时候不早了,朕还得去一趟昭阳宫,就不在你这儿多留了。”
莫璟之虽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同她一道起身,“臣送您出去。”
萧怀瑾没有拒绝,只与他道别时多扫了一眼跟在他后侧的松琴。
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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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未央宫的风和日丽,昭阳宫就是愁云惨淡了。
“陛下,臣是冤枉的!”一见她来,在刑部和大理寺官员手下受尽苦头的江渚风立刻上前,为自己辩道:“那群狗官一个个认定了臣是凶手,这是存心陷害臣哪陛下!”
“陛下千万别相信那群人的鬼话!”他口不择言忿忿痛斥,“一定要为臣做主,重重责罚这群连真凶都捉不到,只会冤枉人的无能饭桶!”
萧怀瑾竟一时插不进话,他还觉得不够,如果不是望川费了大劲终于把他劝住,他简直还能接着臭骂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刻钟。
她被他吵得头疼,“眼下的情况,你的嫌疑最大,孟大人调查你是合情合理,朕也是允了的。”
江渚风这下彻底萎靡了,恹恹垂着头,想要自证吧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只能委屈重复说着要她信他是无辜的。
“朕是相信不是你所为。”萧怀瑾皱着眉叹息说。
江渚风瞬间重振了希望,可她下一句话又叫他蔫了回去。
“但你现在再怎么闹都无济于事。”她抽出被他攥在手里的袖子,甩下他自己坐到罗汉榻上,“还不如听话配合些,朕也不会眼睁睁看你被人构陷,做了替罪羔羊。”
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聪明人,靠自己必定没办法洗脱冤屈,现在得了她的承诺,江渚风乖得不行,坐都不敢坐,像个鹌鹑似的站在座位前听她训话。
她瞪了他一眼责道:“而且你应该知道孟大人为什么会怀疑你,靠着江家的地位仗势欺人,得罪了别人,如今吃得这亏也是你自己做下的恶果,你还有脸骂别人?”
虽然过去知晓这小子性子顽劣,不过他不闯出什么大祸她也懒得理他,但得知了他和陆澄的恩怨后她对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江焘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尽会惹麻烦的蠢材孙子!
江渚风一点儿也不敢反驳,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附和,只要她能保护他别被刑部的人给强行逮了去顶罪,别说骂了,就是打他一顿他也乐意。
萧怀瑾来昭阳宫也不是找他吵架的,训了他几句就让他坐了。
她突然没头没尾的问:“对了,朕记得重阳那日是你的生辰。”
如今,却变成了陆澄的忌日。
江渚风点点头,这些天因为被当做毒害陆澄真凶而焦头烂额,自己都忘了这回儿事,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
她继续问:“你生辰那日,送生辰礼来的宫人可有印象?”
他还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就听见她说:“真正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想让你来背这个黑锅,陆澄遇害后各宫戒严,若有人想要栽赃你,趁送生辰礼掺些东西进来是最好的机会。”
江渚风顿时如坠冰窟,冷汗直冒,脸皱的要哭一样,“……可,可是刑部孟大人上次来臣宫里,已经提走了不少东西回去查。”
好在望川够机灵,“陛下放心,那日送来的东西虽奴没来得及一一细查,但都已经记录在册,倘若当真是那些东西里出了问题,不一定就能怪到咱们昭阳宫头上。”
“好,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来问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合适。”终于有个让萧怀瑾欣慰的人,她转过头去嘱告江渚风,“你记得听望川的话。”
江渚风点头如捣蒜,他以前再怎么嚣张跋扈,到了事关生死的时候,谁能救他,那谁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他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傻而自知,好歹不会自以为是拖她的后腿。
萧怀瑾听够了他赌咒发誓向她保证自己的可信,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朕今日过来,是有话要问望川。”来看他也就是顺道。
她重阳前让江焘告知裴菀青过节当天备一些膳食送进宫,就是在暗示对方若有消息可以趁此时机送进来。
云兮楼送进宫来的菜品需经重重审查,一路在赵长文和莫归鸿等人的监视下,当然不会有问题。
但裴菀青专程送到江焘手上的,他们就算想查,也查不了了。
若非前段时间政务繁忙,加之出了陆澄一事,她早该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