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很突然,很彻底,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妖孽啊,他比墨辰还妖孽……
心里莫名觉得空落落的,苏桃揉揉眼睛,望着那个方向,良久才回过神。
她攥了攥袖口,似乎在劝着突然别扭的自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美人哥哥能出去闯荡是好事……”
转身,她毅然决然的往相府方向去,路行一小半,迎面撞见了步履稍显匆忙的墨辰,苏桃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墨辰就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哎,你倒是等等我呀!”
墨辰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迈的步子极大,苏桃紧走慢走,累的气喘吁吁,还是与人家差了一大截。
她跟不上,索性不跟了,反正她三天两头跑一趟相府,晚些再去也无妨。
墨辰并未回头,却仿佛能洞察她的小心思,略略顿足,道:“若跟不上本相,你的剑法也就不必精进了!”
苏桃才喘匀几口气,一听这话,又急忙跟了过来,气呼呼又小心翼翼的询问:“墨宰相,你是在威胁我吗?”
“就是威胁又如何?”一贯清冷的语气,还隐隐带着些许怒气。
墨辰也不知自己因何而气,许是担心苏桃出事,自己无法向苏将军交代;又许是担心苏桃涉世未深,被他那个四六不着调的师弟顺路给拐走……
苏桃:“……”墨辰这家伙够狂啊,威胁人都敢明着说,丫的,若不是自己打不过他,早就还手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这么说。
“墨宰相威胁的对,”苏桃弯了弯眉眼:“我师父曾说玉不琢不成器,墨宰相能对我严厉些也是好的。”
她笑得愈发明媚无邪,墨辰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不多会儿,二人重回相府。
未进大厅,墨辰又突然停了下来,使唤她干活:“你先去别院,给本相的锦袍浆洗干净!”
“你是在跟我说话?”苏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
“除了你,哪儿还有旁人?”墨辰不以为然的答。
多新鲜啊,还让她浆洗衣袍?
苏桃单手支腮,思考半刻道:“我活了一十三载,也只为师父浆洗过衣袍,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孝顺师父,与孝顺亲爹是一样的。”
她绕着墨辰走了三两圈,歪着脑袋问:“你是谁的爹,也好意思让我为你浆洗衣袍,以表孝心吗?”
这话若被旁人听去,定然会被气得面红耳赤,火冒三丈。
偏墨辰一向是能隐忍的好性子,他听苏桃的一番言论,非但不恼,反而慢条斯理的道:“本相不过年长你七岁,实在担不起你的孝心,但那件锦袍却是你昨晚弄脏的,本相顺便提醒你,寄人篱下就该有寄人篱下的样子,再敢顶嘴,你的剑法也不必劳我提携了!”
“墨宰相,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洗,”苏桃嘴巴嘟起老高,不情不愿的疾步往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