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已经很周到了,不需要我再说什么。”
魏昭盯着曹煜看了看,“不像。”
这话让曹煜侧首看向魏昭的眼睛,“什么不像?”
“不像是会夸奖我的人。”
曹煜移开目光看向一旁正在砍柴的郭盛,“是你先问了。”
魏昭点了点头,“也是。”
与曹煜说了两句话,魏昭忘记了要同翡翠说什么,索性在院子里四处瞧起来,可惜孔乔收拾得干净,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乐子。
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天色渐暗,魏昭的哈欠也是一个接一个,“不行,我们今日便先回去吧。”
听了这话,马肃不确定道:“小娘子的意思是明日还要来?”
“来啊,这可是救人的大事,怎地走一趟就算完事了?又不是给外人看的。”
回到黄都督府上,徐老床前留着魏承瑾与曹五娘照顾,曹五娘在一旁困到直掉脑袋。
魏昭小声问道:“大夫怎么说?”
魏承瑾微微摇头,“刀伤就重,有一处还沾了毒,能治刀伤的大夫有,能解毒的大夫还没找到。”
“明日我再去寻孔乔,哥哥和五姐姐先去休息,我与煜哥哥看一会儿,且照顾些日子呢,不要今日就累倒了。”
“好,夜里承勋和承衍会过来,你们也不要逞强。”
“好。”
翌日,两人一早再次杀到孔乔的屋舍,如此连等了五日,孔乔终于出现在了屋舍。
“你们是?”
“上次那个虽然痛晕过去却找不到原因…”
”想起来了。”
魏昭一听便有些得意道:“能让孔神医记得一二,实在是荣幸。”
“姑娘不必如此,有事直接说就是。”
“那我便直说了,来寻孔神医确实是我们有求,家中有位长者受了刀伤,刀上带了毒,这都过去五日了也不见醒,”魏昭观察着孔乔的表情,转而道,“城内城外不少名医请了不少,都束手无策…”
“姑娘府上的人还真是运气不好,总得些疑难杂症。”
“徐甫老先生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运气不好说事…”
“徐甫?”
眼见有戏,魏昭连连道是,“孔大夫认识?”
“有些渊源,你们在这儿等着。”
孔乔带着医女进屋,等再出来,已经换了衣裳,“带路。”
“好。”
到了黄都督府上,孔乔不叫旁人进屋,一群人堵在门口,恰好来看望徐甫的徐永嗣站得腿酸,忍不住问魏昭哪儿请来的神人。
“我觉得你这两个字并不是夸奖。”
“可不是嘛!只他和一个医女在里面,听你的意思还善解毒,保不齐也善下毒呢,要是他悄无声息将人杀了,谁来了也找不到证据。”
“傅大哥,你这话随便进家医馆说出来都会被打一顿的。”
“我这不是担心徐老嘛。”
“担心归担心,不要随意污蔑医者。”
魏昭这话说得认真,傅永嗣嘀咕道:“是我不对。”
到了夜里,门口只剩魏昭和曹煜,孔乔身边的医女突然推门出来,“还请派人送我回去一趟。”
“可介意骑马?”
医女摇头,魏昭叫来郭盛,拿了黄都督的腰牌,很快带着草药回来。
“还请备上几盆热水。”
“好。”
一群人在外面跟着忙活了一夜,又是换水,又是熬药,到了第二日中午,孔乔才从徐甫屋中走出来。
“刀伤不重,毒不好解在这毒是西域的,我手上这些药只能让他有意识,这两日派人盯着,等有了意识就送到我那里去。”
魏承瑾有些担忧道:“送你那儿会不会有些危险?”
“你们那些能上屋顶的也多带些来,我还想多活几年。”
“照顾人的也去,我看不了他一天一夜,但也别去太多。”
”还有,这两日我要去寻些药材,需要钱。”
魏昭赶忙叫翡翠将钱袋送上,孔乔大概看了一眼,“不够。”
元吉和文宝也拿出钱袋,“好,那我们过两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