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她说得满脸红霞,手足都有些无措。
“我我……我给领导点份饭,也正常吧,毕竟他帮了我很多次。”她的声音软软的,连狡辩都很没有底气。
“饭是点的没错,但是这大猪蹄子是你炖的,厨房这飘散的甜到脱骨的猪蹄香气……”刘联联说着把头靠在金甲糖的肩膀上,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夸张:“你惨了,你即将因为一个大猪蹄子,坠入爱河了。”
“他才不是大猪蹄子。”金甲糖不假思索地反驳:“他是个还不错的老板,工作到这么晚,还帮我找了个超级靠谱的经纪人。”
“我说你坠入爱河你不反驳,说你老板一句不是,你立马反驳。”刘联联起身扔掉到点了的面膜,看着她,不住地摇头。
金甲糖闭了闭眼睛,大大方方承认了:“我确实对他有超乎老板和员工的非分之想。”
“还以为你开窍要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刘联联忍不住为她鼓掌。
“为了庆祝我闺蜜脱单,我决定送一个惊喜给你。”刘联联飞快地冲去房间里递给她,然后对她回眸一笑百媚生。
金甲糖看着掌心里那被刘联联硬塞的礼盒,她真的会谢。
那大喇喇的“情侣飞行棋——甜蜜惩罚版”“仅限于18岁以上”,她瞬间耳根烧红,连脖子都蔓延着热度。
“我没打算表白,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她把这个火辣辣的礼物送还到刘联联的怀里:“这个呀,还是你留着用吧。”
“咳嗽你可以控制吗?”
“不能。”
“那不就结了,爱也不能啊。”刘联联看着她那双泄露心事的大眼睛:“即使你闭上嘴巴,也会从你看他的眼神里溢出来,接下来你们在同一个剧组拍戏,整整130天,你也敢说你控制得住?”
金甲糖垂下眼眸,低低地说:“所以我打算开机那天,拜他为师,把他当师傅一样敬爱。”
“小甲鱼,你无敌了。”刘联联惊呆了都,亏她想得出来,真的神转折。
这时,金甲糖的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提示——
乐如煜:【你的外卖我收到了,很好吃。】
“某人辛辛苦苦自己做的,只敢装作是外卖送出去,”刘联联余光看到了这条微信,故意娇娇软软地模仿着:“换来一句‘很好吃’哟。”
“不知道开机那天,他吃到你的拜师礼能不能也说句,很好吃?”刘联联幽幽地感叹了声。
“拜师的话……送什么酒什么肉好,你有没有推荐的啊?”金甲糖郑重其事地看着刘联联问。
“他既然那么喜欢吃猪蹄,你就送他一头烤乳猪呗。”
金甲糖当即就采纳了,开始搜索起附近的烤乳猪店。
看金甲糖在本子里记录着店名和菜品评分,刘联联摇摇头开始哼歌:“我无法传达我自己,从何说起。要如何翻译我爱你,寂寞不已。我也想能与你搭起桥梁,建立默契,却词不达意……”
刘联联虽然是和她一个团的,但她之前是舞蹈担当,不得不说她的歌声,一开口就翻车,和乐如煜师承一脉,都是魔音穿耳。在外她有百万修音师尚且能听,在家她是个很好的震楼器。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原本很悲伤的一首歌,被她唱得像是皆大欢喜。
唱完,怕金甲糖这个榆木脑袋听不懂此中深意,刘联联还补了句:“爱情需要沟通,不要因为词不达意而遗憾错过。”
“7月15日那天你有空吗?”金甲糖冷不丁问了句。
“你先说什么事儿。”刘联联插着腰,看着她,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儿。
“那天开机仪式,我怕烤乳猪我一个人拿不动,你能不能……”金甲糖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恳求。
刘联联白眼翻得都可以上天了,斩钉截铁地说:“不能!”
三天后。
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热炸了。”刘联联刚下车就被一股热浪怼在脸上,跟开了“烧烤”模式似的。
“小甲鱼,这烤乳猪,是现在我们一起扛去给乐导,还是一会儿开机仪式以后呀?”谢怀敏指了指那个印着喜记烧腊的烤乳猪盒子。
金甲糖穿着剧里的戏服,是剧里早期的红薯摊小摊贩的造型。真别说,现在拎个烤乳猪直接开机都挺应景。
而烤乳猪则是用钢签固定住四个腿儿,皮脆肉嫩的,稳稳坐在纸盒内。
“我刚问了乐导在哪儿,他说在后台,我们现在去后台把这烤乳猪给他,就成了。”金甲糖抱着纸盒子下车,指了指车上的一瓶酒:“小谢,帮我拿个酒。”
“联爱妃,帮我拿个茶叶、茶杯和茶壶嘛。”金甲糖拖长音,求着刘联联。
“事儿还真多。”嘴上埋怨着,刘联联从车里拿茶具的动作倒挺麻利。
刘联联被太阳刺得皱眉,心想,小甲鱼这里她是劝不住了,就不知道乐导那里能不能再最后一刻制止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