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分手了,她也离开了,其他的不重要。”
他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转身轻轻亲在了她的耳朵上,“看电影吧。”
他又起身,去开了窗,秋日里风凉爽,他的黑发和衣角在空中浮游,微微荡漾。
他转身走来,见她有些不悦,想了想说,“光芒,我是认真的。”
他当然有冲动的部分,但抛开那部分,他并不是心血来潮。
“那当然,不然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她话里那种微小的刺又冒了上来,比细小的针更密集一些,扎了他一下。
他在沉默,坐在了她身边,电影里的人正在做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他的心也是热的。
“我们住在一起吧。”
李光芒直起了身子,显然是被吓到了,她啊了一声,再次确定他说得那句话。
“可我们才在一起一天?”
“我这里不是只有一个房间。”
他继续,又后退了一步,怕逼紧了她,“不急这一时,随时都可以,你随时都可以来,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
说着拿起手机,“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十二日。”问这个干什么。
“双十二 ,还挺好记。”
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叮咚一声,他发了来门禁密码,设为了她的生日。
“你不会要把所有的密码都改成我的生日吧。”
“那当然!”
他扬高了语调,似乎有一种炫耀之感,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他之前的密码是?
他又走至她旁边,“过来。”
她的手被他轻轻拿起,如同拿起一个轻巧的小得不能再小得物体,她被牵引着带到了门前。
“您的指纹已被写入。”
她喜欢写入这个词,好像绳子上粘满了墨,痕迹被轻轻弹在他的脸颊,他的身上。
“好了,看电影吧。”
他将四周的遮光窗帘放下,他们被快速笼罩在黑暗中,电影已放至后半部分,两人像是中途溜走逃跑的学生,又乖乖地坐在课堂里专心听课了。
她一边看着,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刚刚拿起手的动作,慢慢回想品味,她这才对两人已经在一起有了实感,才察觉出那种关系的变化,慢慢地变化,像她观察面粉发酵成面包的那种变化。
慢慢地膨胀起来。
电影一开始她靠在他的肩头,又觉得有些生硬。后又躺下,脑袋躺在他的腿上。侧身看着屏幕。
好长的时间,他的手搭在她的发上,舒适慵懒地,没有动。
她就那样睡着了。
她像猫一般发出清浅的呼吸,他能听到那种呼吸的律动。
一起一伏,一升一降。
电影结尾了,她睁开朦胧的眼睛,“啊我怎么睡着了?”
她爬起身,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腿上,只听他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
是没有知觉的僵硬,信号传递中途丢失了,她起身看了看,他的腿部轻微陷下去,一个小小的漩涡。
她这才意识到这样过了很久,有些心疼,“麻了吗?”
说完起手去触摸,想帮他减轻麻麻的那种触感,待放至两秒,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放在他的大腿内侧。
一种奇异轰炸的感觉席卷了她,时间静止,空间似夜晚宁静,两人置身黑夜中。
很快,她的手试探着,不安分地从内侧小心翼翼爬行,经过他的腹部,腰部,胸部,下颌,脸颊,眉心。
他纹丝不动,始终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双眼里装着的烈火灼热,看她还要作何动作。
“你想好了?”
她仅仅是嗯了一声,就被他的吻淹没了。
沙发是褐色的,能放置下横躺一人的宽度。
两人有些拥挤,但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宽度,正好可以被褐色沙发承载,她想象自己在一艘褐色的船上,飘荡漫游,倚歌而和。
也许有阵飓风,撞得她这艘小船摇摇晃晃,天上挂着一弯月亮,发出澄净皎皎的光,微微地打在他们两人身上。
她又想起那晚的月亮,那时她对他还不熟悉,他的动作生硬莽撞,不得要领。
今天的他,同样是不得要领,不同的是,他小心翼翼,温柔地缓慢地探索。
他说,“等等。”
她在这种暂停中思绪纷飞,看到他起身离开,手中拿着彼此心知肚明的东西前来,等待的过程漫长,直到他将她摇晃。
“睡着了?”
“没有。”
他用一只手臂抱住了她,几乎将她的身子撑在半身,她喜欢被他这样抱着,拦腰横抱,她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细细地观看他的脊背,看骨骼纹理的走向,他竟然是细腰,两侧腰窝在身,随着他挺身进入,她发出嘤嘤的哼声。
她的手挨着他的肌肤,每一寸都是热的,如着火了一般,她找寻着那柔软的皮质没有被火灼热的地方,挪了过去。
他赶上前去抱她,将她翻身抱着,她趴在他的身上,他一双手改由向后撑住,让她的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
“啊呦!”她喊了一声。
“怎么了?”
她轻声笑,“硌到了。”
他没有说话,直接将她横抱起身,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不,就在这里。”
她拒绝进入他的领地,那样快速地占领城池会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羽毛在空中飘荡,毫无重量。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
“房间太亮。”
他看了一眼,是,又翻了个身,为她腾出平躺的地方。
她不喜欢进行时周遭太白太亮,她喜欢置身黑暗中,黑暗会包裹她的表情、心思、羞耻,她不想看到也不想让别人看到那个沉醉在□□中的自己。
电影还在继续,餐桌上一家子各怀心事的对话已经成了背景音,他们在这声音里结束了,他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