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他的愿意。
“那我陪你。”
她点了点头。
她环上他的腰,觉得内心被爱意和温暖充满:“抱抱我。”
“在这里?”
“什么呀,我要去睡觉。”她忍不住逗他,故意说暧昧不明的话,再说了明天还要早起,做那没完没了地工作。
他乖乖听话,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整个人也失重地覆盖在她身上,双手揽着她的腰,不想走开。
“好啦,快去洗澡睡觉了。”他们总不能一直闹到天亮吧。
“好,等我一下。”
他不舍地起开,留她一人躺在床上,她盯着窗外漆黑的夜发呆,想着他,困意很快袭来,等到他洗完澡擦干身子出来,她已经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他看着她安稳睡在被子上的她,又将她轻轻抱起,为她盖好被子,轻轻地关掉了床头灯,又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拥抱着她,两人进入了憨甜的梦中。
清晨,比大脑更早清醒的是生理反应。
他的胳膊僵硬麻木,一整晚都保持同一个姿势,被她枕着,他伸手去够桌上的手表,六点钟。她还在睡着,又在朦胧将醒未醒的睡意中,翻了个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很久没有拥有过这样实在的拥抱了,她整个人就那样挂在他的身上,他的唇边是她的发。
在他动来动去不安分的手下,她睁开了眼睛,整个人被他紧紧地抱着,“几点了?”
“六点,再睡会吧。”
他们共享同一个体温,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醒来,感觉像是被阳光抚摸,她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歪着脑袋又倒了下去。
她又翻了个身,他从背后抱着自己,她察觉到他的异样。
“别闹。”
“今天又要外出。”她小声说着话,又觉得在至真的时候没有这么忙,转了个身怀抱住他的脖子。
“后悔了?”张至森轻咬着耳朵问。
“那倒没有,只不过强度过大,受不了。”
他握紧了她的手,有些来劲,问“是吗?”
她嘶了一声,轻咬在他肩上,知道他又想歪了,“是,不像张老板,工作清闲,恋爱自由。”
“那你不考虑考虑重新回到我身边吗?”
他们十指紧扣,像两条鱼在水中起伏呼吸。
“那不行,卷虽然不好,但卷有卷的价格。”
“是吗?”
他翻身平躺在床上,将她放在自己身上,问道:“喜欢吗?”
她笑了,重复了一遍,“强度不够大。”接着闭起眼睛,闭眼听那拍打的声音,如同节奏有力的乒乓球在空中穿梭,她是那颗飞舞弹回的球,他是执掌挥动的球拍。
天色还是一片昏暗,她没有记那是几次,只依稀感触到在黑夜中醒来,在白昼中颠倒,他们几乎是黑夜做到了白天,直到白昼的光完完全全被洒在了屋内。
她不喜欢亮,她要结束这场漫长的战斗。
他没完没了。
“好啦,去洗澡吧。”她推开他,却被他□□着抱起,两具肉身在清晨里赤诚相见,他们一同进了洗手间。
卫生间里宽敞明亮,他开了花洒,冰冷的水肆意地浇灌在两人身上,她还在他的怀里。
墙壁冰冷无暇,地上滑,她的脚丫踩在他的宽大的脚丫上,他们又要重新开始。
“再这样我要迟到了?”
她说的是,他却没有放开她,声音和水声交织:“那我快一点。”
她像一条蛇盘绕在他身上,毫不放松,她完全不能放松,她只觉好腻,像是吃多了奶油甜品的腻,但无法自拔,她宁愿永远沉溺在这样的腻中,欲望在水中被放大,她第一次沉迷这样的快感,第一次痴迷一个人的身体。
终于结束。他们休息了。
洗完澡后,她吹干了头发,上身罩在他宽大的纯棉T恤里,下身穿着他宽大的短裤,看他落着上身刷牙。
从背后看过去,他像极了中世纪时期雕塑的巅峰之作,她的眼神在他肩,腹部游走,依依不舍地说,“我去上班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昨日里没能在一起吃饭,今日里就看缘分了。
他握着牙刷,满嘴的泡沫,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同意,又将她送到了门口,从口中抽出了牙刷,拉过她抱了抱,嗡嗡说道:“中午见。”
那就中午见,她回身出门收拾化妆,却恨不得下一分钟就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