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岑承嗣说完这句,冉然才松下一口气,腿软的跪坐在地,“也就是说事情结束了,不会再冒出什么来了?”
“结束了。”岑承嗣拿出电话,“不瞒祖师奶奶说,是这个医院的院长请我来处理诈尸事件,说得倒是挺简单。我本来以为只是阴气过多,稍微摆个泄阴的阵法就解决了,也就收了他五万块。没想到这么坑人,我要加价。”
随着岑承嗣的电话接通,很快医院外面就传来汽车的声音,然后就进来一位看起来就是领导的人。
那位领导看到大厅中的景象,也是吓了一跳,好在岑承嗣立刻迎了上去,“胡院长,您看这事闹得,这可不是普通的诈尸事件,这是……”
冉然开始还认真听着,越听岑承嗣越说得离谱,大概是为了加价做铺垫,她也懒得再听,只要知道这一地的尸体和傀儡有人处理就行了,真的,她可不想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处理后续问题。
放松了精神之后,冉然干脆在大厅里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再这么累下去,她真的感觉要挂了。
胡院长很快被岑承嗣忽悠好了,他叫来了几个胆大的心腹,将腐尸和楼上已经躺下的走尸都抬回停尸房,至于后续怎么结尾,也就与冉然无关了。
然后是救醒住院大楼里的病人和医生,冉然就说闹这么大也不见人出来,原来是都被岑承嗣使了手段睡了个好觉,顺便掩盖了生气不让走尸伤害到,冉然记得她当时也睡着来着,如果不是枕头地下痴剑的鸣叫。
看冉然困得睁不开眼睛,一个劲的打呵欠,岑承嗣善解人意的提议,“祖师奶奶,这里有我看着善后,出不了事的,你先去休息休息,明天……过了凌晨了,那就是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医院门口的咖啡店见?有什么事我们到时候再谈?”
冉然已经累极了,闻言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一句,“记得啊,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
岑承嗣看冉然的样子就是乐了,“放心吧,不会忘的,我也找你有事来着。”
四楼的病房虽然已经清理出来了,但冉然也不再想去睡那间了,现在有岑承嗣的关系,胡院长立刻让人给她换了三楼的一间更好的病房。
道谢之后,冉然立刻躺上床闭上眼,这次痴不是放枕头下了,而是一直握在手里。
没睡几个小时,就到了医院开始探病的时间,和冉然一起出来旅游的朋友们又来探了一次病,他们将冉然放在宾馆的行李也带来了。冉然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让他们不用守着她自己去玩之后,他们才离开了医院。冉然则在看到天光大亮后,感觉安心了许多,再次沉沉睡去。
冉然是被饿醒的,看看时间她也不睡了,溜溜达达去医院食堂吃了顿很难吃的午饭,又回到病房玩了会手机。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准备换衣服出门,一拿起衣服,冉然立刻囧了,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怎么穿啊?
还是麻烦了护士小妹妹帮忙,冉然才顺利的完成了这项重大任务。
冉然以为她到咖啡店的时间已经提早了不少,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一张端正却有点微胖的脸,正对着冉然使劲笑着。
“这么早?”冉然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事,就早到了。”岑承嗣把饮料单子递了过来,“祖师奶奶喝点什么?”
随便点了杯饮料,冉然终于把想说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能不要叫我祖师奶奶吗?活像我快挂了似的,”她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真的还年轻,还不想变成奶奶级别的任务。而且,我也没有拜你师祖为师啊。”
岑承嗣笑着一摊手,倒是干脆得很,“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冉然一拍额头,“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叫冉然,冉冉升起的冉,然而的然。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如果觉得拗口,就叫冉冉也行。”
岑承嗣点头,“那行,我就不多说废话了,你说是才见到祖师的,可是祖师已经在很多年前把自己封入自己的法阵中了,我还以为,他早就白日飞升了。”
“很多年前到底是多少年啊?我看老道长看起来年纪很大了。”虽然已经信了大半,冉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岑承嗣挠头,“具体多少年我也不知道,都是解放前的事了,我也就小时候听爷爷念叨过,反正很多很多年前了,所以祖师真的还活着,没有白日飞升?”他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手势。
冉然摇了摇头,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白日飞升倒没有,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确实在一个叫九什么阵的法阵中。”
看岑承嗣很有兴趣的样子,冉然将怎么掉下山崖,又怎么机缘巧合进入那个山洞中,不小心破了阵法,然后被魔头附身,又被老道士下了封印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到最后石头掩埋了洞口,岑承嗣还有些关心自家师祖的情况。
冉然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他自己说的大限已致的话,也没敢说大概被石头砸死了,只好含糊安慰了两句,老道长这么神通广大活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说不定是为了闭关什么的自己放下来的。
岑承嗣到底也和老道士隔了不知道有多少代了,要说真有什么多深的感情也有点假,所以也只是唏嘘了两句,说准备告诉自己爷爷就作罢。
说完了,冉然满怀期待的看着他,“那魔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想知道这个很久了。
岑承嗣想了想,随即很干脆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冉然忍不住侧目,“啊?你不知道。”
岑承嗣摇头,“我是听说当年祖师最后是对上某个魔头,杀了魔头之后就把自己封入法阵之中,但具体魔头是什么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我就当个故事听来着。”
“那好吧,既然是你们家传的本事,那说说他在我身上下的那个什么封印吧。”
“嘿嘿,我也不清楚。”
“这不是你家传的本事吗?”冉然觉得额头青筋噗噗直跳。
“可是我以前没怎么认真学啊,”他到是无辜得很,“尽得我爷爷真传的是我小师叔,这件事得问他去。”
冉然忍无可忍,“那你到底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