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愧疚之情关切的拉着她的手辞别江父。
江父也猜出她提前离开的缘由,长叹一声。
“满满,她始终是你妹妹,血脉至亲,你多担待她些。”
“父亲,她说她今日这般模样都是我的功劳,我把她当妹妹,她可没当我是姐姐,该我担待的女儿不会推辞,不该女儿的莫须有,女儿也不能顾及同胞姐妹乱承担。”江涵月握上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忘了昨夜她烦死了这只手,今日这手和这手的主人让她瞬间把怒气转为硬气,这辈子别想再欺辱她。
顾恒之听出了是关于江涵雪,这齐王又出什么幺蛾子。他这些时日沉溺于温柔乡,没去多加关注齐王,怕他不死心又做出什么危害太子的事。
马车上的顾恒之还未开口询问,身旁的小女人就靠在他身上自己说了出来。
“夫君,江涵雪被齐王休弃,她腹中孩子也没了。”江涵月忍不住和他倾述。
“她说是你害她的?”顾恒之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恼怒,怎么有这么奇葩的人,他没记错是齐王求娶她的时候,她当时和沈玉倾定了亲,吵闹着和沈玉倾退了亲才嫁的,当时江父还请他过去商议应付办法,这个齐王暴虐众所周知,三岁孩童听晓了齐王名字都吓得不敢再哭,齐王的女人,没几个有好结果,这个她被休弃关他的满满何干,只是跟过齐王她还有命回来,这个江涵雪倒有些不简单。
“嗯,我也是等她嫁过去才知道,就算我提前知道,我说的话她也不会听。”江涵月幽幽说道。她上辈子一开始就动错了心,会错了意,误以为,是两心欢喜,结果是,一厢情愿,自始而终她都认为是自己的过错,远离沈氏母女,不曾想过要去害她们。
“她糊涂,你日后少见她就是了。”顾恒之也知道她们姐妹情谊不多,这个妹妹如此糊涂以后得少接触。
“嗯,夫君会觉得我对妹妹无情吗?”江涵雪遭遇悲惨,她如此没有同情心,怕顾恒之觉得她生性薄凉。
“她不当你是姐姐,你又何须顾念姐妹之情,情之一字,你中有我,我中才有你。”顾恒之自小看的通透,人如何待他,他如何待人,这个以德报怨他最嗤之以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夫君,那你?”江涵月听他说得理直气壮,一听情字,抚摸上他胸口跳动的地方,那后半句‘这里有没有我’却说不出口。
“这里有你。”从没说过情话的顾恒之红了耳朵,把手盖上江涵月抚摸的胸口。
“我也是。”江涵月看他一脸严肃偏又说着最动听的话,荡起甜到心里头的笑容摸了下他红透的耳垂,把脸扎进他胸口闷声道。
顾恒之不由得抱紧她,亲她乌黑的发,笑的合不拢嘴,心里头灌得满满都是甜腻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