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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1 / 2)

江涵月全身像被车轱辘碾过,手脚酸软,腰那里酸的更像是要断成两截,她睁开眼就看见顾恒之皱着眉看她,吓了个哆嗦,昨夜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脑子是发什么疯要去救他。

“满满,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是我不好。”顾恒之看她醒了一见到他眼睛里的恐惧,心慌懊恼,连忙把人搂过来。

“疼,全身都疼。”江涵月听他叫满满,昨夜一幕幕又羞耻的浮现在脑海中,现在看他哪都不顺眼。

“是我不好,昨日之事我会去查清何人,你再睡会,等睡醒了不疼了我随你打骂。”顾恒之想到那个透着迷香的包袱,他起身穿衣,根本不信江涵雪一个弱女子有能力找到这些邪门歪道。

“夫君,是谁要这般害你。”江涵月听到关于顾恒之安危的,也顾不得和他置气,撑起了身子问床前穿戴好的男人。

这一动身子才愈加明显不适,顾恒之也看见她锦被下露出更多青红的痕迹的肌肤,暗骂自己太混账,俯下身帮她把被子盖好,再把秀发拂到一边免得她压到。

“你日后要外出和我说,那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只能多加防卫,他愿意动手更好,露出了马脚才好抓住人,不能让我们防一辈子。”

“夫君有人要害你,是齐王吗?”江涵月疑惑齐王为何会对她夫君下这种药,难道要污蔑他,又要用这种下三乱的手段对他,可如今太子已经登基,顾恒之就算和外头的女子牵扯不清,当今皇上也不会治他大罪。

不是齐王,莫不是那些要攀附权贵的,这样更加不可能,谁会这么不长眼给顾恒之下药生米煮成熟饭,这怕不是来结亲是来结仇。

不行,她不能让顾恒之像上辈子一样被人唾骂,他说的是,没有一直防贼的,也不能让人用这种手段肖想她的夫君,忍着全身酸麻,她艰难的起身穿衣,衣服划过身上敏感处丝丝作痛,每动一下,她都要暗骂一句男人,这种事她不要再承受一次。

顾恒之拿到那包袱,不敢拿到室内,用根竹枝挑开包袱,露出里面紫锦绣着莲花的香囊,香味正是从香囊里散发出来的,他不敢大意,叫小顺去找了块晒干的鹿皮,裹了几层,确保香味没有那么浓郁才拿起来进宫去,能给江涵雪这种异药,除了齐王别无他人,齐王,终于露出尾巴了,一边又交代小顺,派人日夜监视江涵雪,不放过她与任何人接触。

江涵月翻看了一天医书,也找不到有什么药物可以解这些能迷乱人心智的毒,只有一些能让人神志清爽的,她想着既然无解的毒,能让人清醒着回府来也好,回府后折腾她也总比在外头中了别人的圈套强。

皇上把香囊给了御医,见多识广的御医认出了这是来自西域的一种情花,情花被当地人晒干碾成粉,放在火中点燃,其散发浓郁的香味可以增进男女欢爱的情趣,一般还须加些草木灰,如同这样一锦囊都是情花粉,在幽闭的空间里,遇热散发得更快,人若饮酒后闻之,药效更甚,幸亏没有点燃,否则人会变成只会索求不尽,竭精力而亡。

顾恒之听得毛骨悚然,这比一刀剁了他还要狠毒,真要和江涵雪同坐马车,被她想着法子燃起香囊,自己这会怕是身体早凉透了,还会害了江涵月,这个齐王,他顾恒之势必要把他揪出来。

江涵月埋头抄写药方,没注意到神色沉重的男人默默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察觉到门口光线被挡住,江涵月抬起头才看到顾恒之回来了,站着不知看了她多久,她又有些心虚的把看过的医书推到一旁,她刚刚还偷偷翻看能不能让男人不怎么举的办法。

“夫君,你回来了,我这里抄写了几个方子,你看能不能做成药丸放你身上,若下次还有人要对你下毒,你可以撑着回府。”

“满满,你不怪我么?”他一直不敢问,怕眼前这个小女人怕他,恨他,却没想到她坐这一天想的都是怎么帮他。

“怪,怎么不怪,皮都快被你啃破。”江涵月放下毛笔,环住自己胳膊,委屈得抬眼看向这个男人,昨夜他是中了迷药无法控制自己,她怎么责怪他,可这一身酸疼却都是他弄的,不怪他怪谁。

“哪里,我求了皇上赐了药,我给你擦擦。”顾恒之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蹲下欲给她擦药。

“你还同皇上说了,你……”江涵月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这个男人敢做敢说。

“这个下毒可能与齐王有关,事关重大,我不敢隐瞒,先来擦药药,这个是进贡的生肌膏,止血化淤最为有效。我给你擦上就不疼了。”顾恒之摸了摸鼻子,他悄悄和皇上求药时,被皇上揶揄了小半天。

“你,你走开,我自己来。”江涵月现在怕他得很,怎么能让他近身,自己抓起小瓷瓶,把人赶出去外面。

顾恒之灰溜溜站在门口,也不敢反驳。

和顾母报了身子不舒爽,顾母着急的抱了一箱子药材过来看她,风风火火的刚进来,就见她儿子萎靡的站在门口,这是吵架了?

“满满怎么样了?月奴,你怎么站在这里?”

“母亲,你怎么过来了?”江涵月听见婆母的声音赶紧开了门。

“母亲知道你一向身子弱,这几日母亲得了个十几年老参,你拿去泡水喝。是不是这臭小子欺负你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顾母目光在两人脸上左右巡视,这两人怎么看都像是有什么事。

“母亲这参你留着自己用,我这里还有,夫君没,他没有欺负我。”江涵月怎么说出口这种欺负。

顾恒之也红着脸低头不敢说话,他是真的欺负她了,还欺负的这般狠。

眼尖的顾母还是看出了江涵月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她一下就明白了。

“满满身子骨弱,你少年气盛,夜里也该节制些。”顾母忍不住开口道,他们新婚气盛,也不能夜夜贪欢,这儿媳她还不知道,哪里敢说不。

“母亲教诲的是。”顾恒之破天荒没有梗着脖子不认,第一次低声下气承认错误。

顾母第一反应看儿子是不是被调包了,这般语气她十几年了不曾听过。

“母亲,夫君他没有。”江涵月这一天窘迫太多次,觉得自己脸皮都变厚了。

“你别怕,他对你不好就来和我说,他再大也有家法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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