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姑娘立马被人盯上。
等江涵雪再次醒来,她已经被人打晕,搜刮了身上财物,卖到了花楼里,她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大吵大闹,老鸨这种姑娘见多了,也不打她,把她关在柴房,不给吃不给喝,任她叫破了喉咙。饿到她两眼发黑,嘶哑着声音求饶,这才叫人给她送去饭菜。
江涵雪哪怕从齐王那里逃离的时候都不曾这么可怜过,从没饿过的她简直抓心抓肺,只要给她口吃的,卖身就卖身。
老鸨这怡春院开了这么多年,再硬气的姑娘她都见过,她阮妈妈一向做的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可惜这个略有姿色却已不是清白之身,不过她这怡春院最不怕的就是姑娘不是处子之身,就怕姑娘没情调,这个也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妾,行事比花楼里的姑娘还要万种风情,她这个真是捡到宝了。
怡春院这几日来了个头牌,弹唱拉跳样样拿手,据说是没落的官家千金,还会吟诗作画,一时之间男人们争先恐后去一睹芳容。
等顾恒之得知江涵雪去了花楼摇身一变成为花魁如雪,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不知该如何和江涵月开口,这人哪怕一开始被逼,同在京城中,她也不找个人帮她求救,查探的下属说她好像很愿意待在那花楼里。
这个千金小姐自愿为娼饶是他见识多广也从未听说。
果然江涵月听顾恒之支支吾吾的说出江涵雪的容身之处后震惊的无以复加,她顾不得天色已黑,便要去那烟花之地亲自寻她去,怕她有苦衷,怕她被胁迫。
“满满,你听我说,我早已经托人和她联系上了,她自己不愿回来,说江涵雪已死,这世上只有怡春院如雪,叫我们莫再去找她。”顾恒之拉住了急得发抖的女人。
“她为何要这么做,她要陷父亲于何地,还有她的亲弟弟?”江涵月以为这个妹妹任性自私,怎么也想不到她还敢这样,把自己砸进烂泥里,还要身边的人一身污泥。
“她执意如此,只怕江府那里从此没有二姑娘。”顾恒之抱着江涵月坐回椅子上,莫说江家,便是寻常百姓家也不会认这样一个女儿。
“她自断生路。”江涵月仍想不明白,烂泥里的人都想方设法爬起来,怎么她要去那火坑。
“不行,夫君,你带我去找她,我要问她清楚,也许她是被逼?”江涵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上绝路,就是街上不认识的姑娘要跳进这么一个坑,她知道了也会尽力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