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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1 / 2)

顾恒之去了书房没一会就抱着被子回来。

“满满,我搬张榻在这屋里,夜里你有什么不舒服我就能起来。”顾恒之站在床前可怜兮兮的同江涵月商量,他如今一人哪里睡的下冷冰冰的被窝。

“那榻矮小,你如何睡得下,你睡里侧。”江涵月看他长手长脚,一两夜将就在榻上睡还好,这又不是一两日孩子就能生出来。

本来奢望能睡同个屋就好的顾恒之没想到还能一起睡,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高兴得应了声好,等江涵月给他让出里面的位置。

这男人好像越活越回去了,让他回房睡也能这么高兴。

如雪今日接待的富家公子已经连续找了她一月了,今夜那公子的正室夫人过来大闹,这公子才与如雪依依不舍,吵闹的动静大了,远处一黑衣人看了正红头牌一脸惊讶,他还想靠近些看个仔细,那怡红院打手看他穿着穷酸,赶着他远一边去。

如雪没了年轻俊俏的富家公子夜夜寻她做乐,正和阮妈妈置气不接那些年纪大的老头,就见阮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来请她。

“如雪,还在生妈妈的气,这会来了个大主顾,出手阔绰,还是个比那富公子还俊的公子,你快收拾收拾去见见。”阮妈妈摸着腰上沉甸甸的银子,笑着来给这个摇钱树赔罪。

“比那秦公子还俊?”如雪被勾起了好奇心,当下坐下抹上艳丽脂粉,又让小丫鬟把那套流光彩裙熏下香,打扮妥当才莲步轻移去看看这个比秦公子还俊的男人长什么样。

一进门看见那个男人的背影,如雪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立马想转身离开。

“如雪姑娘怎么不想见了旧人?”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自斟一杯酒饮尽才出声。

“你为何会在这,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如雪关上了房门,江府早已把她的死讯放出来,世上再无江涵雪,这齐王是如何找到她的。他一向有洁身之癖,最不愿接近这种烟花地的女子。

“怎么,以为我死了或是忙着东躲西藏逃命?怎么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这不是听说了你沦落风尘心急来救你,不过看起来你日子过得不错,应该不用我多事。”男人正是齐王,一开始大力搜寻他不到,顾恒之只当他远离了京城,放松了搜寻。

齐王在她面前也不再掩饰,转过头,拉下来包在头上的黑布,如雪看到他的光头吃了一惊。

“你去出家了?”

“我们这样算不算一对苦命鸳鸯?”齐王为避人耳目,和两个心腹剃光头占了那香竹寺做起来假和尚,平日里寺门紧闭,他们住了几个月也没人发现。

“王爷今日怕不是来找如雪叙旧的吧?”

“本王就喜欢你这般聪慧伶俐,今日是想同你做个买卖,你出钱我出力怎样?”

“什么买卖?”如雪一脸防备,这个男人如今哪有什么买卖可以做。

“这个天下的买卖。”齐王放下酒盅,直盯着她。

“如雪不过一风尘女子,恐怕帮不了王爷,王爷还是另请他人。”如雪就知道被他找上没有好事,他这称霸天下的美梦还没醒呢。

“就是要你在这风尘之中才能助我成事,大功建成那日我许你皇后宝位。”齐王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忍住恶心真诚道。

“王爷这般大事,如雪哪有这般能耐,恐误了王爷大计。”

如雪话刚落地,齐王登时一把掐住她脖子。

“真以为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了吗,你最好给我收起那些小心思,本王无论何时,掐死你都如同掐死个蚂蚁,和你商议真的就以为自己能有资格和本王讨价还价。”齐王掐着她嘴巴硬给她灌下一颗药丸。

“这是苗疆的毒蛊,你乖乖听话,每月我会派人拿给你解药,若不然,便尝尝这蛊虫吃光你五脏六腑后从你七窍爬出的滋味。”

如雪在齐王松开手后跌落在地上,她急忙用手去抠,那药早已经滚落肚。

“药入喉即化,你若不信等虫子爬出来本王再派人给你解药。”齐王说完打开门大步离去,剩下恐惧的浑身颤抖的女人不断咳嗽,怎么也咳不出那个药。

她怎么会不信,齐王最擅长这些奇门歪道,想起肚子里养了虫子她就恶心的咳个不停,这齐王真是阴魂不散。

江涵月过了三个月才把有孕的事同顾敏之说,这也是顾母让的,顾敏之欢喜的送了许多孕期吃的补品。

江涵月肚子已经微微有些显怀,顾恒之每夜自觉睡在床里侧。

这一夜江涵月睡着突然小腿一阵刺痛,她惊呼一声,惊得顾恒之一骨碌爬了起来。

“满满,你怎么了。”

“腿疼…”江涵月疼得要流出眼泪。

顾恒之不敢把被子全部掀开,把手伸进被窝里按捏,一下按到小腿那里抽成一块。揉了一会那硬块才慢慢消失。

“是这里吗?有没有好点?”

“嗯,好了些。”江涵月没那么疼了,紧绷的全身才松开。

看着江涵月疼得脸上有层薄汗,心疼她怀这个孩子太辛苦,之前一直吃不下,好不容易这几日吃得下,这半夜就腿抽疼,他明日得去寻下御医帮她看看。

江涵月腿不疼了转个身又迷糊睡去,顾恒之不敢睡,就怕她半夜又疼,轻搂着她。

如雪今日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她把门关上了,叫丫鬟离得远些才敢对着来人吼。

“你交代我的都给你办了,要给谁传消息,我也把我的私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要逼人太甚,大不了一起死。”她真是受够了,这么久她接什么客都得听他的,恩客给的首饰银子她好不容易藏起来避开阮妈妈也叫他搜刮了去,再这样下去她和个提线木偶有何区别,活着还不如死去。

“怎么生这么大气,我今日是来给你送解药的。”齐王拿出瓷瓶摇了摇。

“解药?你又有何事?”每次送解药都是给她交代任务。这次她倒要看看他又要做什么,还要银子的话这解药她也不要了。

“怎么,不想要了,今日这个解药是杀死你体内蛊虫的,只这一瓶,日后你便自由了。”齐王一开始就不是想要她凑起来那三瓜两枣,他要招人,要的是大笔的银子,当初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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