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赢来送她。”
似乎是见到了魏昭然的举动,魏南珠咬了咬唇,抛下了身边人,小跑着跟了上去。
秦妩坐在对侧堂中,安静的凝视着被隔离在所有人之外的霍谨,看着他低郁的自斟自饮,看着他神色倦怠,看着他仿佛一个迷茫的孩子,被困在了挣不开的泥沼里。
一边是高歌笑语,一边是黯然神伤。
四目相对之间,他的眼神是那样温柔而破碎,近乎乞求的渴望着那些回不去的曾经。
他本也该是那样得意的少年啊!
她的心几乎快要被绞碎,连灌了几杯酒才压下了眼中的泪意。
又是一轮飞花令,魏昭然得了魁首,知有人想要以文采入仕,便自觉退出了角逐,下了高楼,打算将赢来的彩头拿去送给秦妩。
彩头不是什么多金贵的东西,是一支玉簪,只是似乎应了这雪景,一玉两色,白玉为枝,枝头是一块血玉雕刻成的梅花,开得潋滟,像极了她昳丽的笑靥。
“昭然哥哥!”魏南珠追下楼来,将人堵在了一旁的角落:“你要将这玉簪拿去送给长公主?”
“是。”魏昭然毫不避讳道。
魏南珠盯着他手中的发簪,仰头道:“这样的东西,她要多少有多少,我倒是少这一支,不若将它给了我吧!”
“发簪定情,于理不合。”魏昭然说着,将那锦盒往身后藏了藏。
“昭然哥哥!”魏南珠被他的反应激怒,也再顾不得情面礼仪:“她不喜欢你,还同那宦官有私情,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你我分明是一同长大的,你也应了母亲入了仕就提亲,为何……”
“是我的错。”魏昭然愧疚的看着她,轻声道:“只是南珠,我心悦的是她,从第一眼就喜欢。至于你我之事,怪我存了听从母亲安排的心思,没有同你说清楚。舅父教养我长大,若是没有遇到殿下,我娶你疼惜一生也没有什么不情愿。但我遇到了,便不想误了你。”
“不想误了我?”魏南珠讥讽一笑,抢过他手中锦盒狠狠摔在地上,眼中泪珠打转,却是倔强的看向他:“魏昭然,我会让你后悔的,一定!”
说完,魏南珠含泪跑开,魏昭然弯腰拾起那断成了分明两色的玉簪,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魏南珠哭着跑过僻静角落,却忽而被一只手抓住,正要喊叫,却被飞快的拖进了假山,她惊慌着挣扎,只听得一道熟悉低沉的女音。
“我可以帮你等到你想得到的人,而你……要帮我毁掉那个挡着我们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