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的匀称肌肉,在浴巾下若隐若现。
简寻之不禁腹诽:啧,现在的小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门铃再次响起,女人终于应门:“谁呀?这么晚了,什么事?”
满眼纯粹的大男孩再次看向摄像头,澄澈的目光像在与她隔空对视:“姐姐,家里淋浴坏了,可以借你家的用用吗?”
Oh my god!
这撞入大门的低音炮,直接撞进了简寻之的左胸膛,砰砰,简直起到了振聋发聩的效果。
这男孩的声线,竟然比他那身皮囊,更加酥麻性感。
舌齿相摩,女人嗤笑一声。
哪儿来的不知深浅的小弟弟,居然敢在半夜敲陌生人的家门,借浴?就不怕被正好缺爱的大姐姐一口吃了吗?
这股清澈的愚蠢感,叫她甚觉久违,颇有些春心萌动的意思。但她克制住了,荼毒“青少年”实在太罪过。
尽管,他应该已经过了那种幼齿阶段。
“咔嗒”一声,大门轻启,单宴泽抬眸看过去。
门内倚着一个年轻女人,粉黛褪尽,身姿窈窕。
一身丝质吊带睡裙长至膝前,靛蓝色的裙摆悠悠垂着,半掩着一双曲线姣好的白皙长腿。
他忙垂眸颔首,礼貌地说了句:“姐姐,打扰了。”
啊~这声姐姐,喊得简寻之心都酥了。
可她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便转身走回沙发上一窝,抬臂冲洗手间的方向一指。
“你就是对门新搬来的?谢谢你的蛋卷。两户格局一样,自己去吧。”
“谢谢姐姐。”
男生表现得有些拘谨,他抿着唇,赤脚进屋,径直走向浴室。
简寻之的视线追着他走。
他好高,头顶的泡沫都快擦到门框上。
呼——她捂住胸口。
天呐,肉眼看到他的五官,竟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慨来。
她刚才演技够好吧?
这是她能表现出的最淡定的样子,但她不确定会否被对方发现破绽。
这男孩看着涉世未深的模样,毕竟大晚上的,又是刚搬进新家,要是被吓着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住在一个女变态的对门!
片刻光景,单宴泽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竟然拿着一个花洒喷头。
——这是刚从简寻之的浴室里拆下来的。
“姐姐,我看浴室地上湿着,你洗过了吧?这花洒能借我拿回去用吗?”
“……喔。”
还以为会在她家洗澡呢,结果居然只是来借个喷头?
怎么平白觉得有点可惜?
简寻之忙摆正姿态,佯装平静地点点头:“嗯,洗过了,拿走吧。”
“我明天给你送回来,可以吗?”
“好,随你。”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简寻之托着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摩擦下唇。
注意到她停留在自己上身的目光,单宴泽迟疑道:“还看,昨天夜里都捏过了,姐姐忘了吗?”
“啊?!”
简寻之当场懵圈,脑海中跳出几个不真切的画面来。
她,捏过了?
什么意思?
尚来不及做出反应,又听那男生说了一句:“姐姐晚安。”
抬眸时,已是他走向门口的背影。
左侧肩颈处,有一抹花形纹身?
乍一眼,没瞧出是朵什么品种,只觉得性感得惊人。
伴随“砰”的关门声,简寻之猛地回过神来,语言中枢颇有些迟钝地送出一句“晚安”。
她忽然看向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视频窗口恰停在Lestat的特写镜头。
难怪觉得似曾相识,是因为长得像阿汤哥?
没想到能在现实中看到这样的长相,简直妖孽得离谱~
可他刚才说的“捏过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九零一借来的花洒喷头,小小一只。周身曲线颇具设计感,握起时很是应手。
单宴泽刚冲完澡,就听浴室外响起一阵大提琴曲。熟悉的《杰奎琳之泪》,让空荡无人的昏暗客厅,顿生一股宿命的悲壮感。
这个时间,只有盛衍会突然来电。
“宴泽啊,一个人住新屋,怕唔怕?”
“盛衍,你半夜给我电话,就为咗恶心我一句?”
围着浴巾走出来,单宴泽点开免提,便听对面传来几声轻笑,莫名其妙。
笑完,盛衍切入正题:“二房派人来申海了,估计是探听到你回国的消息。”
“邵氏?”
那是单父的二房姨太,娘家姓邵,在香港铜锣湾一片小有势力。
盛衍语气凝重:“明天起,让秦临接送你吧,小心为上。”
单宴泽却不以为意,只回了一句:“哎,你知道哪里有卖应手的花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