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手握紧几分手机,小声说:“那个,选花的眼光挺好的。” 谢忱岸递薄唇的杯子慢了下来,明明刚喝过,却仿佛被什么熬干他喉咙的水分:“喜欢?” 贺南枝抬起卷翘的睫毛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盯住脚尖的小石子:“还、还行吧。” 她只字提清晨冒雨跑花店去求证的事,只是问朋友圈,他看了没有? 扯东扯西的聊了快大半小,其实用贺南枝念念碎剧组常,也有耳报神主动将她的一些事都隔三天就汇报谢忱岸的办公桌上,而从她口中听,又似乎别有一番风趣。 终身姿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他清冽沉静的眼眸盯视频微低的侧颜,忽而道:“都做成干花收藏了,还喜欢?” 贺南枝脚尖条件反射地将小石子一踢,又顿住在了原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恰好延离盛路过,猝及防小腿被击中,没等发火,一转头就看站在树下的贺南枝微微红脸。 美人是真的有特权。 他遥遥痴迷地看了几秒,再也正经过地整理了下衣领,又转动尾戒,以一种优雅的挺姿态继续路过。 可惜贺南枝没有再用小石子踢他了。 …… 结束完视频通话。 贺南枝在网上查了下感冒能吃的药品,随即给蓝缨发了整整一页的药单过去。 「小公主殿下,谢总就是普通的那种感冒,可能喝一杯热水就好了,这……知情的还以为他身患绝症了。」蓝缨发来语音,点开听,是一段带调侃的笑音传来。 贺南枝纤细的指尖扶额,被谢忱岸三言两语的扰乱了心绪,等回过神来也觉得大题小做了。 而蓝缨又说:「和谢总愧是心魂融合过的,也太有默契了。」 什么心魂融合…… 贺南枝的思有点纯洁,没等问,一条语音又飞速过来了。 「谢总刚才亲口吩咐我哦,视频看下巴都尖了,导演肯是把投资款都用在了电影上,苛刻了,要给单独开小灶加餐呢——」蓝缨将谢忱岸的原话添油加醋了一番,继续慢悠悠地说:「笨蛋小鱼又挑食,难养的很。」 贺南枝确实是太爱吃剧组的饭盒,特别是小青菜,咬一口就跟吃苦涩毒药似的。 所以整就攒点儿现金,让助理给她去买零食吃。 但是段间谭颂被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亲爹警告过,就化身无情的监督机器人,许她碰垃圾食品。 在逐渐深秋的这个季节,蓝缨辱使命隔三差五给剧组送吃喝的。 她每次一来,就连群演看她的眼神,都宛看了衣食父母。 除了贴心地给剧组的女演员,上重要演员下跑龙套的都见者有份,送那种美容养颜的大牌护肤品外,还送人参鲍鱼汤等豪华级别套餐夜宵。 有点心眼子的人都知道,这口福,是沾了贺南枝的便宜。 她被投资人爸爸豢养的金丝雀谣言,无形中似乎也更坐实了起来。 转眼了月底。 夏郁翡身为女二号的戏份多,完美杀青的候,又蠢蠢欲动问过贺南枝:“我在腰上纹一个图案,要要组团?” 傍晚的太阳很温和,贺南枝坐在光,抬起了清艳白净的脸蛋了:“我纹什么?” “姬金鱼草。” 她又了,托腮道:“知道我面临过修罗场的事是什么吗?” “嗯?” “谢忱岸和贺斯梵联手教训我。” 这候她是叫天天应叫地地灵,求谁都没有用。 所以贺南枝是条识务的鱼,敢随随便便学人去纹个身什么的。 随夏郁翡提行李箱离开横店,她也少了个玩伴,好在谢忱岸就怕她寂寞空虚似的,两人知觉从每隔三一通视频电话,变成了一三次视频电话。 贺南枝拍完戏就急忙慌的回酒店,一边懒绵绵趴在被子上翻剧本,一边跟他念念碎台词。 偶尔。 遇谢忱岸在思南公馆的顶楼泳池,眼尾的余光扫过屏幕,恰好偷偷的瞄他自水中起来,在明晃晃清冷灯光下,男性那线条干净精致的腰腹肌肉格外很清晰,比起他穿衣一丝苟的清贵疏离气质,这会儿透露出的慵懒性感,随便一个截图,都堪比尚男模大片。 贺南枝纤纤小手翻页的速度慢吞吞了下来。 直谢忱岸往沙发坐,修劲有力的手臂撑在双膝,从善流地拉近了镜头距离:“看什么?” 贺南枝轻轻啊了声,连耳根蓦地红了瞬:“就、看腹肌啊。” “我又没问这个。” 谢忱岸有故意闹她的嫌疑,那双幽邃深暗的眸子带点儿侵略性:“原来看——” “许说出来。” 贺南枝抬指,挡住了手机镜头。 看人,却能清晰地听他低语:“之是谁大言惭的放话跟我裸/聊都可以。” 静了几秒。 这遮遮掩掩当镜头,委实有点玩起。 贺南枝做好心理建设,才慢吞吞移开,忽而清透水的眼睛睁大了秒,声音含控诉似的:“!” 谢忱岸坐在沙发没移动过地方,只是黑色泳裤就太像是毫无动静的子。 贺南枝尾音尚未落下,怕隔墙有耳,又轻了下来:“看我脸,也硬?”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