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道:「过来拿。」 贺南枝点开,到身处的环境是在一家装修古典的包厢里,桌上却是素食茶水,谁还不知道爸爸斋戒多年,跟长辈聚餐的场合显然不适合她这种荤素不忌的仙女,乎不带犹豫就婉拒了:「你陪谢伯伯吃饭吧,钱的事打我账上就好了。」 谢忱岸像是破她懒得应付长辈的心思,便没回复。 贺南枝又把两人聊天记录了一遍,无间抬头,发现谢忱时早就停下叠胖头鱼了,明晃晃地窥探她机:“就那句话,值得来去么?” “你懂个——” 贺南枝想骂脏话来着,又及时记自己是个端庄优雅的名媛,自动消了音。 谢忱时长腿没什么正经地伸长,就着懒散地姿态说:“我很好奇。” “嗯?” “我跟谢忱岸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喜欢的是?” 保姆车厢内静了秒,连坐在后排拆胖头鱼钞票的谭颂都下识屏息,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反观贺南枝对于谢忱时的好奇,忽然浅笑出声,就跟问吃饭睡觉的问题一样简单:“这是付费内容,你想知道的话,唔,一个字一万块。” 下秒。 谢忱时这种奇奇怪怪胜负欲极强的男人,还真给她转了一百万冰冷冷的人民币过来:“尽情的说。” 贺南枝自幼收了钱,服务就得到位。 她端坐了来,顺将迤逦至脚踝下的精致刺绣裙摆捋平:“因为我从未觉得你们像。” “没了?” “难道你还要我举咧一大箩筐你哥完胜你的优点吗?”贺南枝漂亮的眼眸含笑望着,红唇慢悠悠的拉长尾音:“你那脆弱昂贵的自尊心受得了?” 谢忱时简直是能整自闭程度,从喉咙叹息了口气:“我还是去相亲吧。” “你终于想通要为了谢家去当和亲公主了吗?那我给蓝缨打个电话?” 没等贺南枝掏出机。 谢忱时语调危险道:“你打,以后跟你那动不动就搬出谢氏家规压人的未婚夫吵架,别哭鼻找我站队。” “……” 接下来,谢忱时扮演保镖来是悠然自得要命,以免这张脸引不必要的绯闻,贺南枝还特去商场逛了一圈,自掏金库,给买了全套武装的冲锋衣和鸭舌帽口罩。 初谢忱时是排斥的,硬是要把这张绝世神颜给露出来:“在你身边,我还需要东躲西藏?” “拜托,你要是媒体记者拍到,闹出个什么绯闻。” 贺南枝指了指角落头的谭颂:“先不说为了职业生涯吊死在你面前——” 话顿,又一字一字极轻地警示: “谢忱岸超级爱吃醋的,到时候你觉得那把戒尺,打在谁心上?” 在谢忱时强调才不怕的时候,贺南枝强行把口罩给戴上,浓妆后的她五官难得透着过分冷艳,白皙纤细的指尖做了个抹脖的势:“闭嘴。” 谢忱时那比例堪比男模完美,一米九的身高就算穿得简单往那一站,就自带冷冰冰谁也不睨的压迫感气场。 有这尊杀神护在左右,贺南枝出席各种场合的活动,粉丝都不敢上前要签名。 贺南枝给提过避难所,也不是白提供的。 收费高额的惊人,活动入住酒店时,勉勉强强让谢忱时住隔壁,但是一晚一百万。 这价开的。 谢忱时都认真地瞧了她好眼:“你贺家是土匪家的吧?” “百年书香门第,少毁我家名誉。”贺南枝卸完妆,白白净净露着脸蛋,表情毫无羞耻之心,伸朝要保护费。 谭颂在一旁又开了次眼界,这年头当个明星保镖还得自费。 贺南枝给的理由很简单:“这是钱的事吗?我是冒着闹绯闻以及谢忱岸和蓝缨双双抓包的危险,收留了怜虫谢忱时,一百万已经是青梅竹马的友情价了,你问问,但凡少一块钱是不是侮辱了尊贵的二公身份。” 还真是。 谢忱时就喜欢玩这种花里花俏的套路,这德行,哪怕去医院个病,都得要最贵级别套餐。 转眼到了周末。 贺南枝心心念念着不敢上绯闻热搜,惜还是上了。 她在酒店总统套房睡到中午醒来,简单洗漱完,正准备问谭颂工作行程。 一开门,便到这人都坐在沙发上八卦,准确点说,是身为不称职的保镖谢忱时姿态懒散霸占着沙发,鸭舌帽往脸上一盖,正在补眠。 谭颂和桑落能屈身坐在地毯上。 “啊啊啊我梦想成真了!!!” “楼珞嘉真跟昆曲界神秘鲤结婚了?” “结了,都上热搜第一了!” 话音刚落地。 贺南枝白皙的指节在门框轻轻一敲,引得两道视线齐齐过来时,讶异地问:“楼珞嘉是不是骗婚了?” “不能吧?” 桑落身为头号粉丝,见她醒来,就断抛弃了不混昆曲圈的谭颂:“论坛里爆的呀,结婚证书都泄露出来了呢,不过娘名字打马赛克了,啊啊啊楼珞嘉的百万悬赏没白花啊,终于把女神追求到了。” 贺南枝轻声说:“鲤不能嫁给的。” 桑落将机递给她,帖里还匿名爆料了两人是如何坠入爱河的,以及已经见了双方家长,敲定好了婚期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