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
池子时:?!
她何时在乎过规矩,又何尝对谁如此恭敬乖巧过。
远远有仙将赶来围住他们,向池子时和司礼抱拳行礼:“战神,南斗星君。”
眼神扫过姜晚时满带厌恶嫌弃地皱了眉头。
“阎罗殿下,擅闯天门已是重罪,您还敢闯仙族重机要地,拿下。”
几个仙将各掏出宝贝小心翼翼向姜晚靠近。
司礼将姜晚护在身后,池子时则挡在他们之前,仙气大开,一时无人能近身。
仙将们望而却步,一脸难为情地求助领头将官。
“星君、战神此为何意?”
池子时冷眼扫过他们的脸,轻嗤一声:“阎罗乃座上贵客,我亲自请来的,何来闯天门一说。”
“阎罗打伤仙兵,此为事实,人证物证俱在”仙将指着一地伤残的仙将和大阁顶上的那只箭矢,质问着,“战神还要为她开罪?”
“我打的。”
仙将难缠,池子时咬着牙眼神示意司礼带着姜晚先离开。
姜晚眼睛往大阁里探,没打算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而后司礼三两句话就让姜晚放弃了要闯大阁的念头,乖乖跟着司礼离开了。
话说的什么池子时没听见,他费神拦着仙兵,只有余光草草扫了几眼。
司礼的嘴都要凑姜晚耳朵上了,姜晚没躲,倒是眸子一亮,很是高兴。
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池子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眼刚才差点对姜晚动手的天兵,声音冷冽,像把千年寒冰里淬出来的利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哪有什么闯天门,成绩布告,身为主考官寻考生来复核成绩,有什么问题吗?她可威胁谁性命了?”
天兵支支吾吾答不上话,阎罗倒真没弄死谁,顶多就是打了个伤残,一点不致命,对待仙婢更是定穴封口,连小伤疤都没有一处。
但今日这事必然得有个交代,天帝怪罪下来,为难的还是他们。
“你们不是要个交代,大阁是我打砸的,人是我伤的,里头一地的老头能指证。一切罪名我担着,让天帝来找我算,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仙将一愣,很快回神,派了两个天兵进去查看。
池子时斜晲了眼大阁内的情况,甩袖离开。
他拦着姜晚,倒不是怕她闯进去威胁那群老头改史书,主要是那群老头一肚子坏点子,还对她的性命虎视眈眈,万一又下套,她正在气头上思虑不全掉坑里了可怎么办。
虽然现在冲进去看见的,更可能是抱着青紫的脑瓜还缓不过劲的虚弱上仙或是被池子时气得头脚发胀地几个人互相撑着瘫坐一堆。
池子时紧跟着姜晚的步子追出去,却没见到她的身影。去人界,家里空空荡荡。去青阳观,连同莫尧和柳如云都不在。去城隍庙,庙里空空。
去地府,没入鬼门就被钟馗挥舞着拳头赶出来。
……
姜晚此时正坐在邱阿姨对面,看着阿姨哭皱巴的脸喉咙滚动,难以开口。
司礼说他找到了姜淮的残魂,非常稀碎,需要费些心里养护,要她先回去等着。
司礼是姜淮卸任阎罗前的好友,和姜晚见过,算她半个兄长。又是掌管仙人生死的南斗星君,这活儿天上地下他最熟络。
姜晚放心他,点了头,答应回去等着。
她又不肯直接回地府接烂摊子,不想回去和鬼帝吵架。
更不想回塞慕江的房子,不想回忆那只狡猾狐狸处心积虑设下的局和细节。
原想去青阳观里躲清净,脚才沾到人间的地就收到了邱阿姨一顿电话轰炸。
邱阿姨捧着水杯,眼睛在屋子里乱瞟,害怕地往姜晚身边挪近了些。
姜晚已经学会自如的收放周身的阴气,可也遭不住邱阿姨快贴上来的近距离接触,不自在地又往边上挪。
邱阿姨捏着衣角向她哭诉,这是附近地段很好的新房子,刚装修好出租,谁知道这么不巧就遇上租户想不开自杀了,这下成了大家都不想住的凶宅……
“我这命啊,苦哇。”
姜晚拎起纸巾盒,一张张给邱阿姨递。
邱阿姨没敢接,生怕纸巾上附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听说自杀死掉的人怨气都特别特别大的,本来啊我是想请道士来做法的,你也知道,最近不太平,又是东边水患西边走水的,到处地震,我儿子那公司都受到影响啦,说要降薪,裁员。”
“哎哟,你说这这…本来经济就不景气了,还出这样的事。”
姜晚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正好这段时间她也没处去,干脆将房子租下来。
邱阿姨却又不高兴了,说是不能让姜晚一个小女生住在凶宅里,万一那自尽的化了恶鬼回来怎么办。
姜晚眉头一挑,眼睛扫过前面电视柜边上用白布盖着的相框,鬼眼透过相框看到了一个面容姣好,笑颜如花的少女。
没有什么怨气停留上头,屋子里空气流畅,没有魂魄停留的迹象。
姜晚笑笑:“那就让她回来,我就在这儿等着。”
运气好的话,能直接送她上路轮回,要真是怨魂倒也好办多了。
邱阿姨连着呸呸呸三声,又求神仙告菩萨的说姜晚只是玩笑话,可千万保佑别让怨魂再找回来,最好无怨无求早点下去投胎再生。
邱阿姨又翻出手机,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其他几处好房子。
“你来住,阿姨绝对给你便宜,要这段时间手里紧张,阿姨也能给你免房租。就是这房子……你看能不能给阿姨瞧瞧怎么办好。”
“阿姨,就这间吧,我住段时间,房子保准没事,往后还会升值的。”
姜晚笑着推拒,坚持要住凶宅。
边上几个租客嫌晦气纷纷搬家,这层空了只剩这一间,得清净。
半瞎子也帮着附和,声音滋滋啦啦从电话里传出来。
“邱姐,你就放心吧,她住段日子,要是碰上自杀的那个也好给人家超度了,你这房子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