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莫名其妙的加分,让姜晚摸不着头脑。
加分机制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判定得分?
姜晚抬手拍了拍耳后的芯片,依旧是毫无反应。
托周末的福,一路上没有遇上堵车,救护车的司机也是个熟手,入了城抄着小道直冲医院。
邱阿姨喊了护士好多声,那随车护士都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坐在原处。
姜晚只好贴着门弯腰去摸扳手。
孩子被先一步送进去检查,邱阿姨着急的跟在后头,姜晚回头看着还愣着原地的护士,叹了口气。
从还没系上的黑色塑料袋里摸出了另一张符纸,轻念咒术,不一会的功夫,符纸竟自己燃起来了。
姜晚将先前禁锢煞气的符纸就着火光点燃,最后在光下化为灰烬。
随车护士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醒了一样,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
护士摸着冰凉的脖颈,总觉得自己刚才是被梦魇住了一般。
眼见医院都到了,自己却还坐在原处,对着站在车门口的姜晚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刚才是走神了吗?”
“没事,孩子已经进去了,我跟医生说了,你在帮我找东西,不会被骂的。”
姜晚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就带着狐狸离开了。
随车护士一愣,眼角泛出些泪花。
穿过医院的走廊,一条长廊上依着靠着四对黑白无常,不远处还有几个牛头马楼上楼下的跑动着。
姜晚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前面一个护士急匆匆的快步走来,姜晚习惯性往墙里靠了靠,再抬头就对上了白无常好奇的眼。
就算护士再急促的走,一米多宽的过道倒也不会撞到姜晚身上,让这一步在常人眼里确实没必要。
可若她能看见无常,这一让便免了让护士避让不及直接从无常身上穿过去。
白无常用肩膀蹭了蹭边上打盹的黑无常。
黑无常从美梦里惊醒,抬眼阴郁地盯着他:“死了?”
他们要拘的魂到了点还没咽气,出于上头规定未亡的魂魄不能强行带走,两人只好互相交替休息着蹲守了三日。
白无常摇摇头,示意黑无常看向前面:“那个活人,有点奇怪。”
黑无常饶有兴致:“哦~你喜欢的类型?”
黑无常上下打量着姜晚,啧啧声不断:“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白无常重重地推开他,严肃道:“我是说,她好像能看见我。”
人间有不少在地府没消干净阴气投身后变成阴阳眼的,可阴阳眼只能看见鬼魂是看不见鬼差的。
姜晚身上的阴气足到百里开外的牛头马面都稍停脚步往这边张望。
黑无常挑着眉往前两步挡住了姜晚的路。
姜晚意识到自己或许暴露了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穿过去。
浓厚的阴气将黑无常的身子撕扯开来,形成个大洞,姜晚从里头穿过去,不沾半点阴气,只剩黑无常被撕扯着久久不得复原,疼的他呲牙咧嘴。
白无常慌忙上前扶住他:“怎么回事?”
黑无常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来:“她不是人?可她明明是人啊,怎么会有如此重的阴气。”
“撞上鬼差非但没有染上什么阴气,还能反伤你,只怕没那么简单。”
黑白无常的听力一向极好,听到这话其余的几对都好奇的打量起她来。
姜晚顶着许多双眼,走的每一步前头都会有黑白无常拦住挡道,一条长廊很快被鬼差的阴气串成了走不出去的无底道了。
狐狸缩在猫包里,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盯着长廊的尽头,意念渐渐凝聚于额间,嘴巴张了张,它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耳朵一下就折了下去。
金丹!
姜晚还没把金丹还回来!
邱阿姨带着检查报告从路口拐出来:“小姑娘,这儿、这里。”
阿姨的人声响亮的从走廊的一头穿过另一头,一团阴气瞬间瓦解,姜晚从鬼差围成的幻境里迅速回过神来。
姜晚快步走到邱阿姨身边,身后是撕裂疼痛的黑白无常们,几个鬼差捂着被撕扯开又缝合的肚子痛的直打滚。
白芋搀扶着黑无常,撑着身子站起来,盯着走远的姜晚看的出神。
黑玉扶着腰捅捅他:“别看了,正事要紧,这个人回头到主事那查查。”
白芋满脸黑线:“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生辰八字,你知道?”
黑玉摇了摇头。
白芋的白眼快翻飞了天。
邱阿姨对这个宝贝孙子倒是真上心,非让医生把上上下下所有的检查都安排了一遍。
姜晚抱着猫包拎着一袋黑色的塑料袋陪着她楼上楼下的取报告单。
她当然没那么闲空,纯粹是在躲那群鼻子灵光的鬼差。
顶着一群鬼差打量的眼神爬了十几趟楼,终于是拿齐了所有报告单。
姜晚站在主治医生的门口打量着端正坐着的小孩,不哭不闹的时候还是挺乖的。
医生拿着报告单左看看右看看,邱阿姨紧张的站在一旁。
“医生,我孙子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医生摘掉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手足口病,应该是肠道病毒引起的,没什么大问题,平时的习惯一定要养好。”
姜晚只关心一点:“这病猫狗会引起吗?”
医生摇摇头:“宠物是不会引起这个病的,他这个病可能就是卫生问题没有搞好,或者之前接触过传染源。”
姜晚顺手打开了录音机再次确认:“我再确认一下,猫狗会引起这个病吗?”
医生扶额无奈的又陈述了一遍:“你们放心,宠物是不会引起这个手足口病的。”
医生很配合,姜晚很满意。
邱阿姨又仔细问了几句别的。
姜晚站在门口逗狐狸,余光瞅见白芋手插着口袋,举着厚厚一叠名册往这边靠近。
白芋和黑玉打赌,这姑娘肯定是本城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