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他下颚渐渐收紧，大脑在飞速旋转，寻找措辞。
虞梦看着梁祯贤一直不说话，知晓他还有秘密不能告诉她。
她没有强求，“你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
虞梦继续往前走。
虽然虞梦不问他了，他却还有一件事情不明。
梁祯贤在脑海里问道：“虞梦刚才说‘廖涛又约她’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已经更改故事线了吗？”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系统回复道。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该遇见的人迟早会遇见，该经历的故事也总会经历。
梁祯贤心中无法相信自己这个猜测。
系统知道他想说什么，默认了。
他叹了口气，告诉梁祯贤：“这是既定的命数，也是我们逆天而为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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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
敲击桌子的声音让王乔回神。
王素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语气严厉：“你最近怎么回事，我已经收到两个病人的投诉了。”
“我来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不要因为治疗中心工作量小就掉以轻心。”
对于王乔这个儿子，王素华总是既愧疚又担心。
她是一个可以为工作放弃一切的人，因此对于眼前的儿子照顾得很少。于是在王乔强硬选择医学这条道路以后，她尽力去弥补当年对他的忽视。
王乔在医学上的天赋不高，作为母亲的王素华就逼着他上进，逼着他努力。
只要知识扎实，最起码不会医坏病人。
王素华把王乔放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力求不让他心里那个美好的梦破碎。
她不奢求王乔能明白自己，只求王乔永远保持对医学的初心和热爱。
很少见儿子有这样一个状态，王素华放柔了声音：“儿子你遇到什么事，能不能和妈妈说一说？”
王乔听到她的话，却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王主任放心。”
听他这样和自己撇清关系，王素华心里的难过和生气奔涌而出。
“你这个孩子……”
听出王素华的哭腔，王乔却站了起来。
“王主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
说完，他转身欲走。
“王乔！”
王素华急得声音都在颤，她用力抓着椅子扶手，情绪在体内翻涌，让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你现在又在和我装什么？”王乔压在心里多年的情绪第一次发泄出来，“奶奶当年生病住院，你说你在忙工作，一次都没来过！”
“我可是奶奶把我一手带大的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王乔的话字字泣血，声声戳心。
“那是因为你爸不让我去！”王素华爆发道。
她看着眼前自己唯一的儿子，向王乔解释当年的隐情：“你爸要娶新老婆，他避嫌才不让我去。”
“那我呢，我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王乔沙哑地问道，“我告诉你被人打、被人骂以后，你又和我说过什么？”
王素华懵住：“你什么时候……”
“我替你回答吧。”
王乔转回身，红着的双眼里蓄满泪水。
“你和我说，不用管他们。他们又伤害不到你，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考上大学。”
“那个时候工作忙，你天天在家里嘻嘻哈哈的，我当然不觉得……”王素华为自己开解。
“妈，你就是做这一行的，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的问题呢？”
王乔泣着声音，没有再说下去。
他站在一旁，等王素华给自己一句真正的解释，但王素华始终没有任何表态。
见此，王乔失望地弯下腰，向王素华深深鞠了一躬。
“我尊重您是我的母亲，感谢您在我上学期间给予学费的支持，才让我有资格走到现在这一步。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也请您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
“工作上我会听您安排、努力学习，争取不给您丢脸。”
“王主任，再见。”
他直起身，不再看王素华一眼，转身打开门。
“你硬气你就走。”
王素华双手握拳，抵在桌子上，“你以为你是谁，还要我给你安排什么工作。”
“你自己去争取啊。”
王素华气急的声音跃入他的耳畔。
王乔握紧门把手，“我进入G一从来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靠您的名声。”
“既然您这样说，那我的事情就更不用您操心了。”
……
张敬源翻着文件，和王乔擦身而过。
而在张敬源的身后，梁祯贤拿着报告从另一个办公室出来。
梁祯贤看见王乔从办公室出来，点头和他示意。
两人眼神交汇，王乔秒懂。
“张敬源。”
王乔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兴致勃勃地叫住张敬源。
“有空下班喝一杯吗？”
梁祯贤上前勾住王乔的脖子，也是嬉笑着问：“去喝酒不带我？”
张敬源的眼神在他俩之间扫一遍，同意王乔的邀请。
“好。”
“那我去叫上任道韫！”
梁祯贤拿出手机，“王乔对酒吧熟悉，就负责订位置。”
王乔比划一个收到的手势，在手机上找到经理定了晚上的卡座。
“那还是上次的乐酒吧，晚上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