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也更方便他们躲藏。
艾莉诺和兰斯洛特从桥洞爬上去,黛丝诺坐在驾驶位上等着他们。
跑车的线条流畅而美丽,一看就价值不菲。
艾莉诺坐进去:“你从哪里搞来的。”
黛丝诺不在意道:“街边。”
“你去偷车了?”正直的前骑士有些看不过去。
黛丝诺不满地嚷嚷:“怎么能叫偷呢?”
“我就站在路边,对那个男人眨眨眼,他就自己把钥匙送给了我。”
“……”
“别废话,要出发了。”
黛丝诺一踩油门,艾莉诺感觉到一种背推力,跑车划破雨幕,像箭一样飞驰出去。
博斯普鲁斯大桥作为连接亚欧的跨海大桥,无论何时都是车水马龙,但也许是今晚暴雨的缘故,艾莉诺居然连一辆车都没有看见。
黛丝诺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突然她猛地转了一个弯。
“怎么了?”艾莉诺摸了摸自己磕到额头。
“前面有人。”黛丝诺脸色严肃起来。
艾莉诺眼神往前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她不敢质疑血族在黑暗中的嗅觉。
“来了。”兰斯洛特低声道,他的手轻轻搭在剑上。
一个银色盔甲的骑士从黑暗中慢慢浮现,他拿着重剑,那种重剑比艾莉诺之前看见的骑士剑长上几分,剑尖几乎触碰到地面。
骑士将重剑举起,剑划过空气,竟然将雨丝斩断了一瞬。
兰斯洛特将剑缓缓握紧。
“是来找我的。”
他直接推门下了车,对黛丝诺说:“你们直接过去就行。”
艾莉诺紧张问道:“那你呢?”
兰斯洛特抽出剑,他直视对面的骑士。
“如果我没死的话,我会来见你。”
对面的骑士发出一声冷哼:“是不是太狂妄了,兰斯洛特。”
黛丝诺发动跑车,轰鸣声在雨声中像某种野兽的嚎叫,她扔给兰斯洛特一张名片。
“如果没死,就来这里找我们。”
兰斯洛特看了一眼,将名片撕了个粉碎。
他低声道:“我记住了。”
跑车从骑士身边滑行而过,他果然没有阻止她们,黛丝诺悄悄松了一口气。
艾莉诺转过头,她看见兰斯洛特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雨夜中。
等跑车消失在黑暗中,兰斯洛特收回视线,他看向眼前的骑士,轻声叫了一句:“老师。”
骑士说:“兰斯洛特,给我一个理由。”
兰斯洛特的神情冷下来:“希里娅死了。”
骑士说:“希里娅早就死了,你才是活下来的那个。”
“对,没错,”兰斯洛特痛苦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天使是像寄生虫一样的东西,我却把它当成了我的妹妹。”
-
三个小时前,伊斯坦布尔研究所。
妮娜坐在办公室中,所长则满脸怒气地坐在她对面。
“你今天下午到底去了哪里?”
妮娜也怒气冲冲:“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去见朋友了。”
所长将手边的杯子扔在地上。
“那你说,这个研究所里还有谁能偷走羊皮卷呢?”
妮娜忍不住抬高声音:“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所长收回死死盯着妮娜的视线。
“进来。”
一个研究员走进来,察觉到所长和妮娜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看到所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禁头冒冷汗。
“所长,闪米特家族的人到了。”
所长站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装,瞥了妮娜一眼。
“在这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妮娜坐在椅子上,她捏紧了手中的水杯。
研究所是封闭管理,所有人进出都必须经过她批复,而今天,出过研究所的人确确实实只有她一人。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重重监控下偷走羊皮卷呢?
所长走到门口,他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滑行到他面前,首先下来的是司机,司机撑着黑伞,恭敬地为里面的人拉开车门。
一个优雅的金发男人走了下来。
金发男人环视一周,他淡淡问道:“卢米呢?”
卢米是闪米特的族长,是一位尊贵的伯爵,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直呼其名。
难道他也是一位伯爵?
所长擦擦汗:“卢米大人还没有到。”
男人点点头,他抬脚往研究所内走去。
研究所是闪米特家族的机密,但就算把研究所中的所有人都堵在门口,也不可能拦住一位伯爵。
金发男人问:“现场有什么线索吗?”
所长:“一个小时前,我们发现羊皮卷被人偷走了,我查看了今日所有的出入记录,只有一位研究员出去过。”
“那位研究员呢?”
所长紧张了一瞬,他犹豫了。
“这位大人……”
“你可以叫我V。”
“好吧,V先生,那位研究员是我们的老员工,她从毕业进入到研究所为我们的项目做了无数贡献,”所长咽了咽口水,他拍了拍胸脯,“绝不可能是她做的。”
V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往研究所里走去。
V看见一个褐色短发的女人站在走廊上,她紧紧地皱着眉头,手中的烟明明灭灭。
所长紧张地怒斥妮娜:“不是让你在办公室呆着吗?”
他又转头对V说:“这就是今天出去的研究员,但是V先生,我发誓肯定不是她偷走了羊皮卷。”
V轻轻说:“我知道不是她。”
所长一愣:“什么?”
“偷走羊皮卷的不是她。”V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