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的形象。你师娘,不仅害死了我的族人,还有一支隐居多年的银霜狼妖族几乎都被她屠尽全族。”
“你们不知道吧,还有镇守聚灵阵的霞光灵鹿,也是被你师娘,”它转向喻鱼,“对,也是你娘,反正从此之后踪迹全无。总之,她做得事,屠尽你们所有都难抵我们族人心中只恨,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才解恨。”
众人沉默,显然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情,相比于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沉默后的默不作声。
只有陆凌一人,手握拳又张开,张开又握拳,细密的汗在他额头一层层浮现。
沉默片刻后,喻鱼突然出声:“我不相信!”
这个真相来得太过简单,就像本来尘封多年的书翻开之后,简单地扬起了一点灰,只剩下张牙舞爪的几个字,告诉你——就是只有这些。
这本她匆匆读了三分之一即穿越的小说,她真的不相信最终的凶手竟然是原主的母亲。
就这么简单,真的只有这么简单?
幻灵鸟看着出声的喻鱼:“我告诉你的只是我知道的真相而已,你母亲就是罪人。”
……
贺子温提起幻灵鸟往济世堂外走,白色的绑带衬着幻灵鸟五彩但带血的羽翼显得那般又凄又美。
血在石板上漏了一地,幻灵鸟还在魔怔一般的狂笑。
浮生的春暮,大雨降至,陆凌看着窗外,云层已经聚集,黑压压地沉得像要把房顶压塌。
秘境要开了,他在心里想,他们要出来了。
他又回头看喻鱼,恍惚间想起那日女孩站在他身后跟他讨价还价两株通汲草的样子。
女孩只是愣愣地看着贺子温带着幻灵鸟走出去的方向,一言不发,显然是被突然得知的事实给吓傻了。
喻鱼的大腿上,朝露剑安安静静地摆着,只是光泽不再黯淡,一看就是把精心锻造的好剑。
陆凌在心里叹了口气,真傻,一天到晚被人试探都不知道。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毕竟他和幻灵鸟一样,再次接近喻鱼都是有自己的目的。
是啊,他又怎么担得起幼年那个女孩送朝露剑给他的初心呢,他不也是不择手段吗,试探,猜测,渴望得到对方的信任,然后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曾从母亲那里知道那段多年前妖兽被灭族的惨案,但是当时母亲一直坚定是喻鱼的母亲救了她的命,视其为恩人。
但是这段历史却与幻灵鸟描述的事实大相径庭。
他也怀疑过那个被视为丹药大师的丹修,甚至怀疑到喻鱼身上,这也是他接近喻鱼的原因。
陆凌告诉自己,找到那种丹药,毒害母亲和妖族的丹药,就能够将真相大白,但是当幻灵鸟真的在疯狂偏执陈述这段历史时,他的内心反而动摇了。
所以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把母亲救出秘境,又让母亲刚刚有希望时给了一味丹药让她昏迷不醒呢?
这么多年,他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