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是火山体,有大量的温泉和小型的火山湖。从营山村进林区,顺着林子工人的山道一直往上四个小时,就是“阿盖西”湖,朝鲜话就是姑娘湖,湖水如镜,一点波澜都没有,把整个长白山都倒影在里面。
为了让顺子认为我们是游客,胖子和吴邪在湖边留影,然后继续出发,突然,我们所有人都发现,另一只马队出现在了湖的另一边,这只队伍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我们
胖子拿着望远镜在远处看着,突然说:“我看到阿宁了。”
“在哪?”吴问着。
胖子把望远镜递给吴邪,让他自己看。
吴邪拿着望远镜说:“是阿宁,不过人数超过了我们。”
陈皮看了他们一眼说:“我们这一行,从来不靠人多,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众人继续往前走,这时候忽然刮起了大风,顺子看了看云彩,问我们:“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就过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摆手让众人休息,吃点东西。
张起真看着脚下的长白山,她知道陈皮要来长白山干什么了,哥哥失忆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去找回记忆。
张起灵也看着长白山,感觉坐在他身边的真真浑身散发着哀伤,伸手把她拦进了怀里。
吴邪看二人坐在一起,本想过去,想想不妥,就去找胖子。
陈皮让众人继续前进,跑着跑着,顺子的马停了下来,众人都下了马。
吴邪说:“前面的雪太深太松,一脚下去就到马肚子了,马不肯过去,而且非常滑,不能扎堆走。”
“那怎么办?”潘子看了看天,还在下雪,没有停的意思。
顺子看着我们说:“前面有座废弃的岗哨,我们可以走过去,不过再往上马就不能骑了,要用马拉雪耙犁。”
长白山的冬天其实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风雪天气,一般用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马能到的地方。
我们都点头答应,将行李从马上卸下来,放到耙犁上,准备妥当,顺子叫着抽鞭子在前面带路,我们的马自动跟在后面,一行人在雪地里飞驰。
张起真刚坐雪耙犁的时候,觉得很有趣,和狗拉雪橇一样,笑着说:“哥,真好玩。”
看着前面的马飞快的跑着,她弯着腰手在雪地里划着,看着自己的手在雪地里划下一道线,银铃般的笑声在风雪中飘扬。
张起灵见她的小脸被风吹的通红,她竟然说好玩,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垂眸遮住了笑意,把她抱在怀里。
不一会儿,张起真的四肢冷的厉害,人好像没了知觉一样,一头扎进了哥哥的怀里,把小手伸进的他脖子里暖着,再也不出来了,糯糯地说:“哥哥,冷。”
张起灵被她的小手冰的一激灵,笑着用他的大衣把她包在怀里,终于知道冷了。
胖子看见了笑着说:“天真,来,我抱你。”
“走开。”吴邪嫌弃的说,他宁愿冻死也不躲到他怀里,那像什么样,他好歹也是个爷们,怎么能躲在后面。
小丫头躲在他怀里,微微发抖,不停地哈着热气:“好冷好冷。”
小丫头本来就身形纤细,张起灵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轻声问:“还冷吗?”
张起真摇摇头,糯糯地说:“不冷了,还是哥哥怀里暖和。”
“那你就不要出来了,好好待着。”张起灵蹭着小丫头的发顶,淡然地叮嘱她。
就这样一直跑到天灰起来,风越来越大,马越走越慢,众人不得不带上风镜才能往前看,下了雪爬犁,穿上雪鞋,顶着风,在雪地里走着,走到天快黑也没见到岗哨。
天越来越黑,顺子拉起绳子让每个人都绑在身边,因为太黑了,看不到人,靠着绳子人不会走散。
张起真跟在吴邪后面,看到前面有个人晕倒了,连忙跑到前面看竟然是顺子。
吴邪也来了把他扶起来,让陈皮的人背着。
胖子发着脾气说:“这他娘的,是什么向导,不认识路不说,我们还没晕,他到先晕了。”
张起真看了看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跟本分不清方向,看了一眼陈皮,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好像快不行似的,说道:“我们不能停下来等死,温泉有可能就在附近,我们分散快找找,找到以拉绳子为信号。”
所有人四处散开,开始找温泉,张起真感觉眼睛沉重的睁不开,只能机械的向前走去,突然听到哥哥说,有人掉进雪坑里了,接着就被绳子扯进了雪坑里去了,被雪冰的瞬间头脑清醒过来,摇摇头把头上的雪摇掉,回头问:“哥,你有没有事?”
张起灵也摇掉头上的雪说:“没事。”
便听见陈皮阿四的人说什么龙,抬头一看,天哪,是一条大蜈蚣,看的张起真头皮发麻,她平生最害怕多足和无足的。
她向四周看去,是个小山谷,被雪给覆盖了,是胖子失足掉了下去,把他们全带了进去。
张起灵解开绳子带着雪跳了下去,滚到了坡底,看了看四周,做了个手势让我们下去。
张起真和吴邪慢慢走下去,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条石蜈蚣,陈皮也慢慢下来,他们几人在研究那条石蜈蚣。
陈皮阿四的人把手伸进石蜈蚣的嘴里,扯出一条链子。
胖子一看:“哎呀,龙肠子被你扯出来了。”
陈皮阿四道:“这是封墓时候用来拉动封石的马链。”
“不知道,别瞎说。”张起真小声给胖子说着。
胖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吴邪轻嗤一笑:“闹笑话了吧?”
“去。”胖子给他挥挥手他脸皮厚着呢,只要别人不尴尬,他才不尴尬哪。
陈皮的人又用力扯了扯马链,石头纹丝不动,陈皮沉默了一会,让众人休息。
张起真见陈皮很是疲惫,从兜里掏出一粒药,走到他身边:“给你。”
陈皮看着她手心里的药,眼里有了温度,拿起药,吃了下去,顿时感觉好多了,沙哑的说:“谢谢。”
“我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