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我也照样杀。”
他声音凌厉淡然,却有雷霆万钧之势。
所有的人呼吸都停滞,仿佛在林中孤身行走却突然被猛兽盯住一般,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吴三省和解连环互看了一眼,也没说话谁也没打算插手,霍玲是该教训教训,被霍仙姑宠的无法无天了。
霍玲看他气质清俊矜贵,面如冠玉,绝世淡然,痴迷的说:“我喜欢你。”
她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他了,她还是不顾脸面的说出口,就想听听他的答案。
张起灵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嗤之以鼻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在这个世上,除了小丫头,没有一个人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的世界即孤独又寂寞,只有小丫头能温暖他,其他人都跟他无关。
霍玲听到这句话脸色苍白,一股热血从脚底板一直往脑门上冲,这张脸被他扔在脚底下踩了一遍又一遍,羞躁的浑身发起抖来。
霍玲从小被霍仙姑捧在手心里,连带着霍家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捧着她讨好她,如今几次三番被张起灵这样拒绝给难堪,心中的嫉妒和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的瞬间爆发。
她红着眼眶,委屈的直掉眼泪,不甘心地质问:“为什么?”
她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堪?
前一句宣泄了愤怒,后一句便跟着道出心中的委屈:“我除了没有张起真长的好看外,我哪里不如她?”
她的声音尖锐,响在耳边只让张起灵觉得刺耳和烦躁,他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抹阴狠的光,瞥了一眼瘫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霍玲,懒得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直接转身欲走。
都是些什么人?小丫头为什么要跟她比,莫名其妙。
小丫头曾经说过“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所以我不强求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是我的东西,我的人,别人休想沾惹分毫,不然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霍玲见他要走,她不死心,内心继续挣扎,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裤腿,神色戚戚然的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
张起灵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三翻四次的找小丫头的麻烦,小丫头都看在故人的情分上,不给她计较,她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如今又被她拦住心里不免也憋了火。
他冷漠的眸光从霍玲脸上掠过,没有多余停驻,脸色铁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抑制住暴怒,猛地甩开她的手,压着嗓子冷声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小丫头可以念在故人的情分上,放她一马,可不代表他也会放她一马。
小丫头是他的命,谁若伤她,不论男女,定要他千倍百倍的偿还!
那双黑色的眼眸淡然不见底,让吴三省他们猛一对上便像是陷入了冰冷窒息的沼泽一般,无端的恐惧起来,他们背脊的寒意一股接一股地往上窜,冷的他们直发抖。
霍玲抬眸对上张起灵仿佛碎了冰渣子的眼神,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力气也都在一瞬间被他抽干净。
她也不知不觉的停下了哭泣,呆呆愣愣的看着张起灵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她一下瘫倒在陈文锦的怀里,哭着说:“文锦,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张起真在他心里就那般好吗?可她也不差呀,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还有一身的武功,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
瞧着自怨自怜的霍玲,吴三省嗤笑一声:“你哪都不如她。”
她也配给张起真相提并论,笑霍玲不知天高地厚,就她那歹毒的心思,哪个男人敢娶她,只怕娶了回去就要家宅不宁了,还好老爹没娶霍仙姑,这霍家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安分的主,没一个省心的。
“三省,你怎么可以向着外人说话?”陈文锦生气的说。
他们可都是九门的人,他竟然帮着张起灵他们,让她顿时气愤不已。
吴三省嗤之以鼻的说:“外人?张起真的身份是你们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就是你们的父母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陈文锦心中很是震惊,这二人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让不可一世的吴三省都要敬着。
九门的人都微微吃惊,你看我,我看你,这二人这么厉害。
“我才不信。”霍玲依然不死心。
“你不信,尽管去招惹张起真,你看张起灵是护着你,还是护着他夫人?”解连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霍玲,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别以为这几天她老是往张起灵面前凑,当大家都眼瞎,还不知死活的找张起真的麻烦。
人家是看在故人的情分上不跟她一般见识,她还蹬鼻子上脸了,她以为她是霍家大小姐,所有人都要听她的,顺从她吗?
刚刚明明就是她故意碰到张起真的,九门的人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那么一碗热汤撒在小姑娘手上,肯定要烫离皮的。
没想到她的心思竟如此歹毒,就为了争风吃醋,就要毁了人家,那要是撒在脸上,那脸岂不是就毁了,试问哪个男人敢要她?
霍玲语噎,脸上有些青紫五彩缤纷的,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张起真眼睛红红的,拿着药膏小心的往手上抹着,疼的闭着眼睛依旧抹着。
张起灵走进屋里看到她的手红肿着,她闭着眼睛抹着药膏,眼里露着心疼,拿过她手上的药膏,要给她抹。
小丫头睁眼看到他,扭过身子不想理他,都是因为他,她才受着霍玲的气,想到他们都是小辈,也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没想到她变本加厉,都快要把她的耐心磨完了。
张起灵淡淡的说:“听话,把药膏抹上就不疼了。”
语气里带着讨好,拉过她的手,小丫头也不躲了,乖乖的让他擦着,可就是不理他也不给他说话。
这几天张起真一直不搭理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书,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都不出门,无论张起灵在她眼前怎样晃悠,她也装作看不见只管看她的书。
都快一个星期了,小丫头还是不给他说话,也不出门,待在屋里看书,愁死他了,想到她爱吃糖葫芦,就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卖的,他找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