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他几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开什么玩笑,黑手党的基层成员都像你这么厉害的话,还要政/府干嘛。而且哪家黑手党的基层成员像你一样,打人都打得这么轻,你耍我玩啊!”
“不,一般的黑手党成员基本都是把人打成这样。”他说着指了指一个被我卸了下巴、右臂、可能还断了一根肋骨的家伙,“我算是例外。”
“虽然你说的好像是实话,但为什么我微妙地觉得有点不爽。”我无比诚恳地看着他,“可以让我把你的下巴也卸掉吗。”
“明天我还要汇报工作,现在应该不行。”
“那就是下次可以的意思吗。”
“我不能确定,毕竟什么时候有工作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一份不需要说话的工作?”
“黑手党辞职比较难,不过我正在努力。”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搭话,看着他把这几个人的身上都搜了一遍,等他终于结束了搜查的工作,我也基本可以确定了,横滨果然是个怪胎聚集的地方,我还是小心行事比较好。
“你不回家吗?”男人这么问我,和我一样,他也在雨里淋了半天,红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
“我觉得跟着你好像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目的,顺便给他递了两张纸巾,“回家很无聊。”
“你的父母不会担心?”他接过纸巾,随手擦了擦脸。
“我没父母,一个人住。”我看到他的表情稍微变了变,但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我要通知其他黑手党的人过来了。”他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干嘛突然一副家长的样子啦。”我做了个鬼脸,“大叔你真小气。”
听到我的话,他突然愣了一下,继而表情复杂地问我,“你多大了。”
“15啊,刚上高一。”我把拎着的书包背回了背上。
“我才22,不是大叔。”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应该叫哥哥还差不多。”
“好的大叔,没问题大叔。”我把自己的脑袋从他的手下移开,“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大叔。”他纠正到,“织田作,你可以叫我织田作哥哥。”
“大叔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不是怎么叫你好吗。”我送给他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比如说月见山凛一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凛一。”
他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他的名字,但在我的眼神攻势下,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我叫织田作之助,你可以叫我织田作哥哥。”
“好的大叔。那我回家啦,你慢慢加班吧”
看着他又要纠正“大叔”的称呼,我好心地提醒他,“今天你家有小姑娘过生日吧,恭喜你再次丢了礼物还要因为加班不能赶回去,希望你明天能够成功把小姑娘哄好。”
不出我所料,织田作动作一僵,终于想起了被他不知道丢到哪去了的甜点,我微微一笑,背着书包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欺负老实人真好玩儿。』
再一次默背了一遍明天要考的元素周期表,我在心里如是感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