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隐隐心生不安,不自觉的狐思着:“难道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半响后,赵统收回目光,由于心存考教,遂并未将计划如实托出,反是继续说道: “绍先,你详细道来自身的想法。” “遵命!” 眼瞧着自家将军眉宇间似乎是对自己的肯定,有些心慌的霍弋方才一扫不安,连忙变幻神色,自信满满道: “以弋之见,此番我军可演一场戏给被俘虏的敌军探子看,可视线放出些许风声就称白马羌与参狼羌欲北上袭击白石,大夏的消息。” “然后假做看守不利,令敌军探子逃离大营。” “到时候,敌探势必会尾随羌兵而动,探听虚实后,再行回报狄道方面。” “待曹军主将费曜知晓此情况以后,面对着白马羌所走的羌人领地,他定然会差人放出风声与烧当羌知晓。” “烧当羌王若是知晓白马羌兵欲走毗邻自家族群的羌人部落,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呢?” “到那时,烧当羌一旦被卷入战火,凉州诸郡的局势势必会大乱。” “而局势越乱,其实越有利于我军,所谓乱中取栗。” “大王传递给我们的王命本就是出兵袭扰边地,以对曹贼僭越称王的抗议,而凉州越乱,那在天下各州的反响就会越为严重!” “如此,我军的目标也可顺利完成。” 一番话落, 此时间,不仅仅是赵统已是满面浮现赞叹之色。 就连从旁的张嶷都不由是尽显着浓浓笑意,满脸的赞佩。 他随之笑着道,“哈哈。绍先方才所说,应该就是将军早已思索好的深层次因素吧?” “绍先你年纪虽轻,可在军略上的天赋却异常过人,” “假以时日,必在嶷之上也!” “哈哈。” 霍弋闻听着张嶷的夸赞,面色间挂着笑容,不过还是谦逊道:“伯歧兄过谦了。” “弋这也是久跟将军,时常学习的缘故。” 数人一番的分析之下, 赵统所谋划的计略也基本上是得以知晓。 …… 这天夜里。 夜空之上,薄雾浓浓,月光早已被一层层的云层所包裹。 整个大地上,几乎都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唯有龙桑城外围的汉军营垒中,各处点齐着些许的火光,方才有些微弱的火光照耀着方圆的土地。 战俘营。 此时,两名被俘的曹军探子本在熟睡当中,却忽然之间似乎是在睡梦中被外面的谈话声所惊醒。 “喂,醒醒,快醒醒……” “怎么了?” “有情况,你听!” 其中一名战俘听闻外面的动向,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同伴,并压低声音说道。 二人醒来,小心翼翼的附耳于牢营的木栏上静静倾听着。 只见牢外的一片空地上,此时周遭点起了火把,火光照耀了周遭。 就见有几位看守的汉军兵士正围在篝火旁,讨论着。 “嗯?你们知不知道,白马羌与参狼羌已经北上了?” “嗯?啥情况,详细说说?” “就是赵都督安排他们北上,白马羌王子,参狼羌统领基本上是没有丝毫的违抗。” “那他们北上是做啥?”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好像是要绕过羌人领地突袭曹军的北端白石,大夏等地吧?” “嗯?突袭白石,大夏?” 数位兵士还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重复道。 而就在众人的讨论中,牢中的两人可谓是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办?” “敌军的目标好像是狄道后方啊?”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把这消息透露给费将军才是,不然我军会吃亏。” “没错!是时候该走这一步了!” 二人此时开始密谋着该如何逃出戒备森严的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