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不遗余力推销这件外套。
小满并没有解释他们的关系，好像到了这个时候了，解释不解释的对她也没什么区别：“老板，这衣服还行，但是四十五太贵了，便宜点。“
“四十五还贵呀，再便宜我可就赔本了，真便宜不了了。”摊主作出一番为难样。
“诶呀，不赚钱老板还做什么生意啊，肯定不会让你亏本的，这样吧，三十，三十行不行，三十要行的话我就拿走。”
“哪有你这么砍价的啊，这样子还让姐的生意咋做嘛，这样妹妹，你再给姐加点，要合适了你就拿走。”
“姐，我再给你加两块钱，三十二，你看行不行？”
“三十二，亏本呀妹妹，这真不行。”
“脱下来吧，我们再看看。”小满扭头对着疯子说。疯子就要把拉链拉下来。
“算了算了，赔本就赔本吧，给姐开个张，兄弟你是现在就穿着还是我给你装袋子里？”
“就让他穿着吧。”小满数出来三十二块钱递给摊主，“谢谢姐哈。走吧，咱们去看看鱼。”小满嗜鱼，十天半个月就会去鱼摊买条鱼打打牙祭，久而久之鱼摊的老板就认识她了：“小满，又来挑鱼啊，这次还跟上次一样？找个不大不小的给你收拾了装起来？”小满的鱼从要个够一个人吃两顿的小鱼到够两个人吃两顿的差不多大小的鱼，小满从自己一个人来买鱼到偶尔会带着一个从来不说话的男人买鱼，鱼摊老板一开始还好奇几句，小满糊弄着说这是她捡来的人，他也就没再问过了。街上的流言他也听过两耳朵，说那男人是小满收留的疯子。鱼摊老板把鱼收拾好递给小满，小满接过去顺手递给疯子提着，老板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身后的男人，利索的头发，崭新的外套，哪像个疯子呢：“一共十八，小满以后想吃鱼了就让他来跑一趟，省的你跑了。”
“行啊，十八哈。”小满数了钱递过去。
小满和疯子开始往回走：“你说，一会这条鱼咱们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还是没有声音，只有鱼在黑色塑料袋里摩擦的声音，响在回去的天地间。
“那就清蒸好了，更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