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陽子在教室裡,向來邀請她進社團的游泳部和烹飪部,以已加入排球部的名義,正式拒絕。
創社後,排球部的眾人每天都來拖著陽子一起午餐,陽子在班上兩個最要好的朋友-菖蒲和小惠偶爾會跟著。
「妳們怎麼會也想要打排球?」菖蒲和惠在社團結束後會去看陽子練習,並且拿著多餘的球在旁邊對打,一天陽子問。
「我從小只專注在弓道和劍道上,中學時的校際比賽,我輸給了小我一屆的女生。而且她是中途才開始學的,我很不甘心,但也接受自己在個人賽上沒有天賦的事實。上了高中後,在猶豫要不要做出改變。」菖蒲撥過自己淡紫色的長髮,陽子可以看到她的手指有長繭。
「我想能動能靜。」小惠是十足的學霸,還常拉二胡,很有古典氣質,但排球課的陽子讓她著迷,一頭栽進運動的世界。
五月,月中即是眾所期待的第一場比賽,月初要填報名表時。
「對了,這支球隊的隊長和我們的部長是誰啊?」練習時間結束後,聽著監督講解報名流程,坐在地上的陽子,金髮高高的綁著馬尾,脖子上掛著毛巾,喝完水問。
「不就是陽子妳嗎?」同樣剛喝完水的隊友A這樣說。
「啊?」陽子差點把水吐出來。
「帶領大家練習、適當的鼓勵、平衡隊上的情緒,對我們來說,陽子就是隊長。」隊友B走到陽子背後環抱她。
「真是的……所以我最討厭人際關係……」陽子最怕在乎的同伴變多,更害怕當中有人受傷,無法支援的自己。
第一場比賽開幕。
「盡情享受吧!」由陽子帶領,少女們圍繞成一個圈,手放在中心打氣。「是!」這是一支新隊,沒人奢望能今年打入決賽,她們將奪冠的希望放在隔年,她們的目光著眼於每一場比賽,今年要找到自己在隊上的定位和優勢。
打沒幾場,陽子活躍的身影,就在眾人視線裡留下深刻印象。
「誠凜的王牌很強。」
「一之瀨陽子……」
「為什麼像她這樣的人,中學都默默無名?」
桐皇與秀德甚至衝來挖角。在知道她是神奈川出身後,海常也來挖角。都只得到陽子這樣一句清淡的回應:「現在的我,是誠凜的社長兼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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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投入社團後,上課常偷睡覺,與木吉的交流變少了。僅有兩次重要的交流,一次是美術課,一次是期中考。
「陽子還很擅長雕刻嗎?不怕弄傷手影響打球?」木吉看著陽子的鬼斧神工,能雕出完整的形體,還能多加上花紋。
「不就跟煮飯一樣嗎?」陽子拿著槌子和釘子,正在考慮多打幾個洞,會不會變成樂器。木吉看著這樣的陽子,想起那天她料理魚的技術,還是當他沒說好了。
期中考後,陽子偷看了鄰座木吉成績單。「你成績還真好。」
「馬馬虎虎啦,妳呢。」木吉遞出自己的成績單,要和陽子交換。
「糟透了,倒數的。」陽子將自己成績單遞給木吉,沒接過他的成績單。
「陽子妳居然是全校倒數一百名內嗎?」木吉還沒接過,排球部的眾人就已經沖進了教室,抓著陽子。
「不止,她可是倒數十名。」菖蒲走過來,抽走陽子的成績單,嘆氣。
「排球部的隊長竟然是這副樣子。」「慘不忍睹。」排球部的隊員哀號著。
「陽子,期末考之前,練習結束後,我們每天一起複習,我會幫妳做測試。」學霸小惠握著陽子的手,眼睛閃閃發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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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充實的新生活中,某個晚上,陽子的手機響起,是一花打來的電話:
「陽子,最近好嗎?新生活怎麼樣?」
「一花,我跟妳說,這裡超有趣!我的同桌木吉很會打籃球又成績好、人還很好;體育課認識新朋友菖蒲和小惠;我還和剛認識的陌生同學一起成立排球社,要代表學校去比賽……妳問為什麼?因為木吉君鼓勵我……我的成績?木吉君幫我,他還誇我做菜好吃……」
「陽子,妳很喜歡那位木吉君嗎?」電話另一頭的一花,聽著從話筒中傳來,多年老友不斷傻笑的聲音。明明只是說著平淡無奇的日子,每一句話,都像在度過戀人般的紀念日那樣。
「什麼?……我才沒有!」陽子沒拿穩,差點把電話摔了。
「陽子,妳在慌張。也許妳還沒意識到,但是,妳想想看,這難道不就是喜歡嗎?」一花輕笑,喝了一口水果茶,少女的戀愛話題青澀純真,如此甜美。
「一花,什麼是喜歡?」陽子重新拿穩手機,在她過去的歲月中,並沒有哪個男孩讓她的心有如此起伏,被那個人所吸引,每一天都很有意義。
「我之前正好幫愛情劇劇組工作,陽子要不要看看?這部是……」一花上一份街道的工作,正是目前最新上映的電視節目,她替劇組配角們化妝。陽子接受一花的提議,開始看。
隔一次互通電話,這次是陽子主動撥給一花,一花看到來電接起來,劈頭就是一句:「一花,我想學化妝。」
「嗯?」開著免提、擦拭著用具的一花,手的動作的抖動了一下。
「還有穿搭,我想變得更可愛。」這一頭的陽子,坐在床上,不在是盤腿,而是並摟雙腳、抱著膝蓋,沒拿電話的另一支手的食指在床上來回畫圈圈,扭扭捏捏的說著。
「陽子,下次我去妳家,和妳一起試,再一起去買化妝品吧。」一花聽著老友的變化笑著,內心感嘆著:陽子找到新的生活動力,不再渾渾噩噩了。
約定好學化妝的那個週五下午,一花從神奈川帶著工具和過一夜的行李來到陽子在東京的住處,還買了菜,兩人先一起做飯、用餐,再練習化妝、選色,去開架店家試用、購買。晚上,洗好澡的兩人在房間相談甚歡,直到半夜。
「陽子,木吉君的名字是?」一花聽陽子聊了許多,卻沒有聽到關鍵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