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沈苑还是第一次见。
说实话他不太适应,只觉吵和闹。好在订的位置还算宽敞,并不觉得拥挤。他们貌似提前打过招呼,依然是上次手有刺青的老板带着酒保过来送饮料。
仵兴旸尝了一口,顿皱眉头,“尧哥,这饮料啊,能不能整点烈的?”
张尧顺势拍了一下他的头,“烈酒不卖,学生只能喝这个。”话落,瞅到一旁的沈苑,轻呦一声,“怎么着哥们儿,今要不要再给你来一杯像上次那样的鸡尾酒?”
沈苑声线平缓,“谢谢,不用。”
仵兴旸好奇,“上次?”他问沈苑,“你之前来过?”
沈苑点了点头。
“卧槽,看不出来啊,好学生也会来酒吧。”
沈苑没有回答。坐在对面的俞晚却忍不住笑了“这有什么稀奇,好学生也是人,干的越距事情可多着呢。”
笑声低低,婉转轻吟,打趣意味再明显不过。
沈苑看过去,五彩射灯下,女生的面庞明艳生动,依旧是跳舞时的装扮,只不过他这会儿才注意到那白T是超短款,刚够腰线。
站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背靠沙发坐在那里,衣服随着动作上伸,露出两侧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肌肤在这迷离的氛围中有些过分的招人。
落座这会功夫,沈苑已经注意到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放过来。而当事人犹不自知,还在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
这么热烈的场合,人的情绪也不会不自觉的跟着高亢。唯有沈苑,像是一潭清水,不骄不躁的坐在那里,与这喧嚣的场合有些过分的违和。
俞晚不喜欢他这种任何时候情绪都不外露的样子,她抓起桌上的骰子,走到沈苑跟前坐下,“会不会玩这个?”
沈苑看了眼她掌心的东西,还没回答,俞晚又霸气的说道:“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
语气绝对,不给人丝毫拒绝的机会。
看得出来,她是绝对的玩咖。一会儿功夫,已经教了他不下十种骰子玩法。沈苑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看她眉飞色舞讲了一大堆,然后话锋一转,“先玩最简单的吧,太复杂的我怕你一时弄不明白。”
沈苑眉峰轻挑,觉得俞晚有些小瞧他了,比大小而已,有什么难的。
他启唇,“就玩最复杂的。”
俞晚一副“你确定?”的神情,但见人正经严肃的样子,立马又耸了耸肩,“行吧依你,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放水。”
沈苑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求之不得。”
但事实表明他有些过于自负了,智商高的人在接触新事物的时候并不都是拿捏绝对主权。
作为新手,他输的很彻底,一连干掉面前一排鸡尾酒也没翻身一把。好在酒液偏甜,并不觉得醉人。
只是酒水一喝多,中途不得不去趟洗手间。等到他洗完手回来的时候,俞晚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不安分的她跑到了打碟台,跟打碟人沟通了几句后,负责打碟的帅哥立马就换了一首歌。
是刘德华的“一起走过的日子”。
这歌很有年代感,沈苑还挺喜欢的。他看着张尧从台下递给俞晚一把电吉他,俞晚跨到肩上,站在话筒前清声,“谨以此歌献给我们正在经过但又终将逝去的光辉岁月。”
台下有人应声鼓掌,非常捧场的叫了声好。
音乐响起,节奏清明。
沈苑还是第一次听俞晚唱歌,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她的声线慵懒中带着一种漫不经心,那种漫不经心不是吊儿郎当,也不是故意炫技,倒像是得心应手、随心所欲。
很自然的感觉,仿佛她轻松的凌驾于音乐之上,那种令人折服的乐感魅力,几乎也是信手拈来。
上天赐了她一副好嗓子和一副好皮囊,天生为镜头和舞台而生,叫人有一种无法拒绝、深陷其中的魔力。
沈苑总算是明白歌唱比赛中那些台下听众为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绪颠倒、不能自控。
音乐是神明,而她是神明的信徒,虔诚的诠释着艺术的魅力。
那样洗涤心灵的场合,沈苑也忍不住放出自己的情绪同她的嗓音一起潮起潮落。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为她疯狂鼓掌并大声叫好,而俞晚只是微微一笑,对着话筒、借着热烈的氛围主动出击。
她望着沈苑所坐的方向,字正腔圆叫出他的名字,而后一字一顿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我疯狂的!”
自大,热烈。
不知天高地厚为何物!
却足以令沈苑刹那心跳如鼓、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