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五大三粗。
凉真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细腻了一些:“主管您好,我今天去领了服装。”
后勤部主管:“嗯嗯,那您应该是凉真士官吧?”
凉真摸了摸鼻子:“啊,是。我想说为什么前台的发放员为什么吐字不清楚,而且用单只手递东西啊?真的很不礼貌。”
后勤部主管:“嗯……凉真士官,您刚来我们这里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这里大概分为三个系统,一个是后勤和管理系统,一个是侦查与调查系统,然后就是医药治疗系统。您呢,现在属于是我们的这个……侦查与调查系统,和我们后勤和管理系统呢,属于是合作系统。”
“您要是对服装的发放有什么问题呢,直接问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的,比如说不清楚服装的内容啊,或者缺了什么衣服但是当时没有发现之类的,或者衣服的尺码不合适,我们这边都能帮您调换的。”
言外之意,您还是客气一点吧。
凉真:“啊,那个……没什么,就是我们的这个制服,是没有臂章的吗?”
后勤部主管:“我们这边发服装的时候,是一套制服一个臂章,直接缝在制服上的,这个可能和其它部门不大一样。”
凉真:“哦、哦……”
后勤部主管:“看得出来凉真士官对局里的生活还要多多适应啊。有找不到的房间就可以打这个电话,会有长官级别的通信员或者信息员带您去的。您也不用多畏惧,三个系统里相对来说,我们的系统都是另外两个系统因为一些原因退下来,或者晋升过来的,相对的军衔可能会高一些。这一点可能跟维护队不太一样。这个可能您还要再试探一下。嗯,还有什么问题吗?”
凉真:“没……没有了……”
后勤部主管:“对了,我们的臂章是用了特殊工艺缝上去的,洗衣服的时候不要拆臂章,那个拆了就安不上了。”
凉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嗯嗯、啊啊,地回答,语气也愈发地客套了。
挂了电话的时候,凉真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开始渗汗了。
他有些颓废地躺在了沙发上,盯着花纹有些让人眼晕的天花板,感觉很是不能适应这个新的环境。
他很困惑,明明维护队里做后勤的都是最低等的,不一定有军衔职位,甚至都不一定有编制的女职员。
怎么到了这里,他们就这样一副倨傲的态度?
凉真没有办法明白,就像他没有办法明白为什么拉加维娅一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做实际上的组长,为什么可以那到三级长官的军衔?
这些东西,都是很超出他认知的东西。
在他看来,作战人员这一块,就不应该有女人的存在。因为从前和他并肩作战的,也都是男性。
在性别比例极端不平衡的环境之下,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跟被隐身了的女性打交道。
甚至来说,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要组建一个家庭,他觉得这个东西到了年纪就应该会有了的,而他今年三十岁,还很年轻。
他也不觉得有了一个家庭之后回怎么样。他的存款加上工资,生那么一个两个三个孩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生下来怎么办?
那自然是让妻子养着了。
另一边,切西科跟着拉加维娅来到了维护队。
因为是兄弟单位的人来了,所以维护队这边也派了一个同样三级长官军衔的人来。
那人是一个看起来很壮,但并不壮实的男人,一头栗色的短发,很是利落。
“您好,长官。”
“您好,长官,您好,研究员。”
因为彼此不知道名字,所以这个问候看起来有些奇怪。在短暂的寒暄之后,拉加维娅也挑起了正题:“我们是想来看一下这个人的生物档案的。”
拉加维娅说着,拿出了赎在案件调查局那边的档案。
长官看了看档案上的信息,然后说道:“因为是当场击毙,所以被损毁的部分比较多,而且由于重要度不够,这个人的生物档案,我们只保存了他的头发和皮肤的细胞组织,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
切西科点点头:“我们需要一些他的头发,是无损使用。”
长官有些意外:“他现在这么重要吗?”
拉加维娅表示:“他本身不是很重要,但他现在涉及别的犯罪的追踪。我们这边没有提升重要度的需求,但更多的我也不方便透露。”
长官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那你们跟着我来吧。”
所谓的生物档案,就是这个人的某些身体组织,比如头发啊,指甲啊血液啊之类的,如果对象死掉了了,还有可能是全部保存尸体,或者部分保留尸体。
重要度一般分为三级,一级是完全保存尸体,包括当天的肠胃内容物。
二级是保存头部、血液样本,口液或者某细胞以及少量汗液和唾液样本,同时扫描骨骼结构备案。
三级则是只保存毛发,皮肤细胞组织,以及血液,同样备案样貌和骨骼结构扫描。
按照长官的说法,不管是没有条件,还是重要程度不够,总之赎被执行的是三级重要度。
其实也不难理解,赎就是被□□拉出来顶罪的,根本不知道什么,也不涉及到什么事情,保密程度自然也不高。如果不是达斯炸了这么一下子,可能根本没有人要提取赎的生物档案。
拉加维娅很快就从长官的手里接过了一个装有些许头发的试管,她谢过长官之后,就带着切西科就走了。
时值正午,大门口的阳光有些刺眼,切西科忍不住眯上了眼睛,嘴也不经意地支了起来。
“那我就先走了,我去所里崔一下进度。”
拉加维娅回答:“好。”
拉加维娅这个级别的人,自然是有人接送的,如果切西科这个时候说送送,或许能让拉加维娅感觉到一些异样,但是他没有。
所以拉加维娅径自上了魔法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昨日的雪今日还没完全褪去,在地面积了很厚的一层,马蹄踏过,就是一个一个的黑色印记,好像是踏在了雪地上,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