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力也正常。
那么下午还真是冒犯了。
“抱歉,我当时没认出来。”芮蕤态度很好。
蔺泊洲也不知道信没信,只逸出一声冷哼算作回应,离她一米远。
郑重左右看看:“一起吃吧。”
芮蕤敏锐察觉,郑重的心情比来时好了。
对上她时虽然称不上和颜悦色,但也不至于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这儿的龙虾和膏蟹都不错。”郑重提了一嘴。
芮蕤将手头的盘子放下,又去拿了个空盘子。
站在一个蔬菜台前,看着上头绿油油的菜色,芮蕤目光放空。
以前还是个小兵的时候,她曾经短暂养过一条军犬。
一条古怪的,相比肉罐头更喜欢吃蔬菜的军犬。那也是她从戎生涯最幸福的时光。
郑重和蔺泊洲只简单夹了点餐就回来,坐着淡淡聊着天。
“一会儿多吃点,明天开始可就吃不到了。”郑重笑着说。
他其实并不乐意拍什么恋综。
因为本身就是硬汉一派,节目风格自然也更偏向硬汉,这还是第一次尝试之外的题材。
毕竟这年头,纯男性化的节目实在没什么出路,总要有点噱头。
不过即使拍摄恋综,他也维持着自己的风格。
“有多艰苦?”蔺泊洲说。
“早提醒过你了,比你想象的苦,你还敢只带西装过来,纯属预判错误。”
郑重又看向不远处穿梭的芮蕤,“你有没有觉得,芮蕤不一样了。”
蔺泊洲闭上眼,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沉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看她能装多久罢了。
郑重一乐:“她今天还跟我说,早上有晨练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才倒是去跑了个步,听说是四处乱窜。”
他又一顿,因为发现芮蕤并没有去拿贵价的龙虾膏蟹,盘子里倒是多了不少无人问津的清煮西蓝花。
“我记得,你是不是喜欢吃西蓝花来着?”
他看向蔺泊洲的盘子,里头一半都是西蓝花。
蔺泊洲望过去,也有些意外。
自然也想起了过往。
两人还没闹翻那阵,一同出去吃饭的时候,芮蕊总是照顾他的口味,点的都是他爱吃的。
郑重端起杯子,一贯的大老粗难得有了些感慨:“其实一个人的心意,总是会从细节里透出来,装得不在乎,其实还是放不下你。”
蔺泊洲眼帘一掀,芮蕤不知何时看向了窗外,脸上的神情同样怅然,似乎也在回忆往昔。
回来的时候,郑重瞥了一眼她的盘子,主动搭话:“怎么拿了这么多西蓝花,怪寡淡的,爱吃?”
芮蕤坐下,摇摇头,低声说:“其实不是我爱吃。”
对面两个男人同时抬眼看她,带着复杂的了然意味。
“很早以前养过一条狗,是它爱吃。”
郑重:“……”
蔺泊洲:“……”
芮蕤抬头,看到了蔺泊洲的盘子,礼貌一问:“蔺先生,原来您也爱吃?”
“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