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考试那段时间还肝啊，她不想努力了。
***
“辛筠！！这是我做的奶油蛋糕，麻烦你收下尝尝吧。”
“黎昶，妈妈好爱你！”
“……前面的，让让，别挡着我拍照！”
“黎昶哥哥，你觉得和詹辛筠合作与季榕有什么不同？”
“这是黎昶詹辛筠接机，别提其他艺人。”
……
Z市电影小镇机场，尽管官方对粉丝接机制定了保障预案，现场仍一片混乱。
黎昶和詹辛筠两个人衣着得体，挽着手出现，像一对走红毯的璧人。
经纪人、助理纷纷开路。
曹珊也在其中，提着大背包，端着保温杯，满头大汗，艰难拨开两位拿手机拍照的粉丝，让詹辛筠顺利通过，“让一让，别挤着其他乘客，谢谢你们的厚爱，以后请不要送礼物了。”
路人频频向这边投来注视。
有位被粉丝挤开的路人感慨，“这就是活的明星？”
他旁边站着位胖乎乎的阿姨，接话说，“电影小镇在咱们这里，明星能少见吗？”
“可能大部分明星走贵宾厅吧？而且，我不是本地人，是来旅游的。”
“那你可得去小镇好好逛逛了，去躺公共洗手间都能遇到八个杂志封面人物。”
阿姨笑着向游客推荐自己的城市，没注意到人流正向自己方位快速移动。
忽然，有人推了她一下。
阿姨估计年纪大了重心不稳，“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后方的粉丝没看到有人摔了，继续往前移动，眼看就要踩着阿姨。
曹珊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这幕大喝一声，“都别动！”然后挤出人群，用瘦弱的胳膊将粉丝挡在外面，去扶那位阿姨。
曹珊本来看顾着詹辛筠右侧，那个位置空出之后，代拍迅速贴近，咔嚓咔嚓怼脸詹辛筠一顿拍。
詹辛筠高跟鞋都被蹭掉了，后脚被蹭破块皮，吓得大声尖叫。
经纪人赶紧跑过来，也没心情管那些粉丝，急忙护着詹辛筠离开。
抵达接机的房车，给詹辛筠贴好伤口之后，曹珊才扛着包飞奔回来。
经纪人显然不想给她好脸色，当下就呵斥道，“你怎么照顾辛筠的？”
“我，我怕那边会发生踩踏。”
“他们有保安，需要你那么积极？”经纪人给詹辛筠搭上厚外套，暼了曹爽一眼，生气得口不择言，“你和季榕关系不错，不会她走后，不想给跃羽传媒卖力吧？”
曹爽特别委屈。
她可以被质疑工作能力，但不能被质疑工作态度。
在经纪人的指责下，曹爽给詹辛筠又是道歉，又是写保证书，还贴进去了本月绩效。
谁知道，这件事没完。
下午，整个剧组都去参加开机上香祭拜仪式，留曹爽一人在房车里反思人生，丝毫不知网上正在酝酿一场风波。
起源是Z市同城的一篇微博。
那位博主自称是下午的阿姨，说当时情况紧急，还好有工作人员来扶了一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此感谢那位小助理和跃羽传媒。
最近圈内没有瓜，这篇微博被几个闲得无聊的媒体转发之后，迅速发酵起来。
詹辛筠大粉一看，这不行啊，最近官方在整顿粉丝接机的事情，如果任由舆论发展势必对辛筠不好，于是带头下场扭转风头。
粉丝整了篇长博，从各方面分析机场防护措施的完善，并且在最后放出了一张角度刁钻的远景照片，指出根本没人碰那大姐，是那大姐自己腿脚不好。
阿姨当时肯定来不及拍照，只能任由粉丝这么颠倒黑白。
但阿姨毕竟是素人，粉丝一直揪着不放也不好，渐渐的，矛头转向曹珊。
应援站的管理甚至请了些水军，在热度最高那条微博下面发言。
【曹珊职业素养不行，助理的责任就是保护艺人。】
【曹珊还管我送礼物呢，我想送詹辛筠翻糖，和她有什么关系！】
【之前跟着季榕的，什么成份不言而喻。】
【这样的助理不解约，留着继续霍霍跃羽艺人？】
……
曹珊没想到，一个下午就让她变成了千夫所指的角色。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舆论已经控制不住，甚至加入了詹辛筠的黑粉和对家。
金建白焦头烂额和公关部开完会，给曹珊打了个电话，“想不想干了！开机这天给跃羽整幺蛾子，真晦气。”
接下来，跃羽传媒官方微博，一面安慰粉丝，说曹珊工作能力确实欠缺，关于她辞退的事情会酌情考虑，一面和应援站沟通，将热度压下去。
丝毫没把曹珊当回事。
公关部甚至来联系她，让她在微博发表个人声明，说那阿姨跌倒和粉丝接机没关系。
晚上九点，曹珊眼睛红红的，拨通了季榕电话。
“榕榕姐，我不想待跃羽了。”
“怎么？别急，慢慢说。”季榕想起曹珊细胳膊细腿的，有点心疼。
“你看网上……榕榕姐，如果你能成立工作室就好了，我想跟着你，不论有钱没钱。”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语气猛然转折，竟带着一丝丝开心。
“不论有钱……”
“上一句。”
“你成立工作室，我跟着你。”
季榕兴奋地掀开面膜。
她今天下午在网上查了一天工作室注册流程和工作地址，似乎完全陷入了误区。
以她手握巨资的现状，先招募有经验的员工，不是更有利于进行后续工作？
“曹珊，你现在工资多少？”季榕问。
“月4k，绩效五百。”
“嗯，你来我这吧，给你开双倍工资。”
“……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