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碧楼帘影不遮愁,还似去年今日意。
谁知错管春残事,到处登临曾费泪。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
晏几道=玉楼春
花娉婷婀娜的舞蹈,吸引蜜蜂的爱的拥抱,蜻蜓的脉脉含情的眼睛,知了的情歌…….小以菻戴着粉红色的小礼帽(用于挡风),沐浴在慕春的阳光下,如幸福的小天使。
以菻和小伙伴们一起追逐嬉戏,从来没有如此幸福过。我在楼上看着以菻穿着米黄色小裙子的身影如同蝴蝶,穿梭在小区的草坪、凉亭、荷塘边、花池边。以菻中午玩累了,12点就回家用微波炉加热妈妈准备的饭菜。午休一小时下午1点半接着玩。
以菻妈妈上午10点赶到娘家,以菻姥姥好好的。
“您不是给我打电话?小菻接到的电话,说您重病了。”
“没有啊”以菻姥姥莫名其妙。
以菻妈妈马上意识到不妙!以菻的计谋。仅仅7岁的孩子如此诡计多端。以菻身体如此虚弱多病,跑出去玩一天肯定会有危险。于是打算赶回家。但在赶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下午她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捉蝴蝶。一直到下午5点,日头西斜。突然,在我视线中,以菻摔倒了。旁边的小伙伴簇拥上去,惊慌地叫:“不好了,小妹妹晕倒了”
我飞奔下楼。早已经把以菻咬过我的手指的仇,抛到九霄云外。只见,以菻倒在花草丛中,无声无息。一个生命气息仿佛被夺走的弱小生命,与生机勃勃的春,形成鲜明反差。斜斜日光铺洒在以菻苍白的脸上,氤氲出橙黄的梦,却不能给其输送半点生机。草木瑟瑟的声音,哀叹小生命的凋零
我走进,轻轻捧起以菻娇小身体。只见,以菻气息似乎不存在,眼目闭着,睫毛无力地搭在眼睑,口吐白沫,嘴唇成为紫色。一个羸弱的生命,就近在咫尺,我却不能挽救。我没有拨打120。120从医院出发,往返医院之间,太慢。我打出租车把以菻送到医院抢救。等生命体征平稳。便申请转院到省人民医院,同时,通知了吕阿姨,才知道以菻妈妈也出车祸住院了。我想,以菻从一出生身体就如此差,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一定要查清什么病。
化验结果出来了:以菻肾功能不全。以菻又住了一个月的医院,经过反复化验、X射线、CT等各种鉴定:先天性肾功能不全,目前没有有效治疗办法。以菻妈妈吕阿姨瞬时瘫在地上。
以菻由于从出生开始,身体免疫力极度差,小学在家里自学。直到小学六年级的最后一学期才到学校,但10岁的天资聪颖的以菻仍然以小考全区第一的成绩,进入初中。成为本区年龄最小的初中生。可惜,病魔一直缠绕这以菻,以菻还是隔三差五地感冒发烧,总是不断地请病假,第二学期终于支撑不住了,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肾病严重了。于是,休学一年。在休学期间,以菻的伯伯来以菻家的时候,看到病恹恹的以菻,悄悄对以菻父母说:“我看你们孩子身体这么虚弱,活不成人了。不如再要一个孩子吧。还是趁着年轻能生的时候,赶紧要孩子。”
以菻妈妈泣不成声:“我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能看着她先我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
以菻11岁休学后,继续上初中、高中。她因为天资聪颖,常常被老师称赞其聪明,就心高气傲,不愿意刻苦学习。而且她身体极度虚弱,医生叮嘱必须晚上十点前入睡。她时常意识到自己在世上活不了太久,不如更多地娱乐,要不然没有机会了。尽管她因为身体原因学习时间不长,且还贪玩,但因为智商高,仍然可以在全年级保持上中等的水平。到了高三最后一学期,她认识到无论如何也要考个大学,如果自己命运不那么悲惨,能多活几年。考上大学起码有自己的工作,有稳定收入,积攒钱进行肾脏移植。她开始用功了。妈妈也给她加大了补品的用量。以菻11岁休学后,家里一直给她用补品来补她极其虚弱的身体。她每天学到11点,坚持了3个月,暂时停了一切娱乐,竟然成绩飙升,模拟考试进入全校前20名。她高考由于连日劳累,在最后一门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晕倒了。在学校医务室打了一针强心针后苏醒继续“战斗”,中间耽误半个小时,还是达到了一本线。她一出考场再次晕倒,被送往医院抢救。
以菻苏醒后,伯伯又来看她。虽然,在当面,伯伯表现得很关心,让以菻安心养病。但,趁着以菻睡下,伯伯在医院楼道还是悄悄对以菻父母说再要一个孩子的话。以菻妈妈30岁的时候生的以菻,目前以菻17岁,妈妈目前47岁,基本上失去生育能力。以菻想起伯伯在她初中休学期间的话,就留意伯伯跟父母的谈话。所以伯伯的话被以菻偷听到了。妈妈说:“我一定要全力救治我的孩子,作为母亲应该尽的责任。”
伯伯还是劝:“如果侄女过两年去了,你们无依无靠,怎么养老?”
“我们去养老院。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养老院的护工,非亲非故,照顾不好。不如在你们的侄子上下点功夫。以菻去了后,我儿子沃森可以很好地照顾你们直到你们离世。” 以菻听着,气的肺都要炸了。伯伯如此绝情,盼望自己早点病死,他儿子,自己的表哥好继承我们家的家业。好歹毒。但是,聪明得以菻尽管很霸道,但深深知道,自己对伯伯反抗是没有用的。反而适得其反,更加激怒伯伯。不如就在伯伯面前表现很大度,反而对自己好。
“好啊,大兄哥,你关心我们背后竟然有阴谋。”以菻妈妈直截了当指出,“你儿子沃森是你生的,还是向着你,我们即使是以菻去了,还是,使唤不起。”
从此,以菻心里就有梦魇,如果,爸爸妈妈真的被伯伯说动,自己到时候到了非要换肾不可的时候,父母不再拿出医药费救治自己,而是把表哥招呼过来,作为养子。
父母因她身体极为差,担心她,就让她报了本市的一个普通的大学。
于是,我联系了另一位在马鞍山市上安徽工业大学的我的另外一位学生李煜,家庭条件不错。芜湖离马鞍山市坐高铁只有半小时。以菻妈妈吕阿姨同意了。本来我安排他们国庆期间见面,但我把以菻照片发过去,李煜就被以菻的美貌深深吸引(尽管为了掩盖肾功能不全疾病带来的皮肤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