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这辈子都要被靳家压一头的时候,靳家遭了意外,全家就剩下两个最小的,靳听白当时不务正业都是出了名的,大家都在等靳氏何时没落,好去分一杯羹。
万万没料到,靳听白是一个狠角色,仅仅两年的时间,靳氏模样大变,别人再难撼动。
想到这些,王总忽然感叹,“岁月不饶人,老靳泉下有知,看到你肯定会欣慰的。”
靳听白脚步一顿,回眸凝视王总片刻,依稀从幼年的记忆中找出这么一个人,语气温和了几分,“王叔也不老。”
没等两个人继续寒暄,会议室的喧闹已经入耳。
“云愿,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捧新人有什么不对的,至少颜颜年轻!”
“许登科,你的那些腌臜事我不说不代表不清楚,你捧新人凭什么抢我辛辛苦苦的来的东西!”
“哼,没有我会有你的今天。”
“做人要讲良心,我何曾借过许氏的势,又何曾动用过一丝一毫你的人脉!”
“行了,不要无理取闹了,我看你最近就是心思野了,不要胡闹了,我每月多给你两百万零花钱,你回家照顾孩子吧。”
“姓许的,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已经起诉离婚了,你的臭钱爱给谁给谁,我不要!”
“离婚你就不要想了,橙橙还在家里等你。”
云愿听起来十分崩溃,会议室内一顿摔摔打打。
靳听白沉声,似笑非笑,“王叔,许氏要捧哪位小花,居然不惜用台柱子铺路。”
王总脸色也不好看,被一个小辈看了笑话,饶是脸皮厚也挂不住,“靳总说笑了,这是许总的家务事,我也不便插手。”
这话的意思就是,无论想捧谁,他都不知情,不干涉。
江落落听了片刻,抬手装模做样敲了两声,直接将靳听白推了进去,啪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靳听白:这...
许登科没见过靳听白,还以为这是云愿养的小白脸,直接破口大喷。
云愿已经傻了,她有幸,见过靳听白一面,知道这是江落落的老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落落把靳听白推进去之后,没有跟进去的意思,反而拉着王总退出去几十米远。
旁若无人的戴上耳机,摆明了不想沟通,不想解释。
王总头冒冷汗,这情况他怎么看不懂了,难道说靳总和云愿有点什么,今天是来抓奸的?
不对,抓奸江落落应该跟进去,江落落怎么还看起来风景了。
耳机里传来的,这是靳听白那边的声音。
被推进来的那一刹那,靳听白就明白了江落落的想法。
云愿这个局,按照常理说,不用江落落他就可以轻松破解,若能破解,则证明他的说法有误。
若是不能......
靳听白不慌不忙,在许登科的仇视中拿出来自己的名片,又让他向王总求证他的身份。
许登科绿气上头,哪能听得进去靳听白的解释,在他看来,无论靳听白是谁,都不应该插手他的家事。
“我姑且信了你就是靳总,怎么靳总是看上了贱内,想要帮她出头不成?”
云愿面色难看,“许登科,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江落落的丈夫!”
许登科更加鄙夷了,“哼,能看上江落落那种装神弄鬼的女人,想来靳氏也快完了,我看靳总还是回家求求老靳总多教你两招吧。”
许登科刚比靳听白大十岁,此时端出一副长辈的嘴脸,瞧着着实令人生厌。
云愿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以往老许没这么荒诞,如今怎么像是失了智一样,靳听白这种财力的人,即便是不交好,也绝对不能得罪,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靳听白半点都不恼,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许总,冒然打扰时靳某的不是,我夫人很喜欢云影后,云影后的下部电影也是夫人十分期待的,并不想中途换人,不若许总卖我一个面子,靳某可以和许氏合作城南项目,可好?”
城南项目,许登科心头一动,那个项目是肥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要能抱上靳氏大腿,许氏必将更上一层楼,这么一比,一个电影也不算什么。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他的脑海浮现出江诗颜那张倔强不认输的小脸,想起了她做了有关那部电影密密麻麻的笔记,那是热爱啊,那是梦想啊,他怎么能为五斗米卖了一个如此美好姑娘的梦想呢?
“靳总,不是许某不给面子,许某是做娱乐的,选人也一定选最适合的,那部电影,许某有了更合适的人选,靳总见到颜颜也一定会喜欢的。”
靳听白声线嘲讽,“靳某对电影以及人,都没兴趣。”
许登科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的态度算不上好,暗骂云愿这个晦气的,让他今天失态了,拉不下来脸道歉,既然靳夫人喜欢云愿,靳听白投鼠忌器,也不会为难他。
暗中打量一下靳听白的神色,并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不愉之意,许登科心态更稳了。
“靳总,既然这样,许某也只能说一句遗憾了,其实许氏策划了一个另一个电影,也很适合云愿,不若让靳夫人看看?”
“不必了,我要解约,这许氏我一刻都不想留下了。”云愿彻底心寒了。
“云愿,你要想清楚,解约金你出不出得起。”许登科见云愿不给他面子,直接出声威胁。
“许总贵人多忘事,我和你还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不仅财富共享,债务也共享,解约金许氏随便开,想来许总不会吝啬。”险些被许登科打击下去的怒火阶梯式攀升。
当真是瞎了眼,误把狗屎当真爱,云愿彻底心死了。
以前许乐橙说的那些,她不愿意相信,如今想来,那些令人切齿的匪夷所思,未必不是真实。
不知道靳听白为什么会来,但不妨碍她借势离开。
“云愿,你别忘了,没有我的同意,这婚,没人能离。”许登科面目狰狞,像是要把云愿吞噬入腹部。
云愿的脑子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禁锢住,沮遏她离开的脚步,简单明了的目的不受控制的模糊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