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眉飞色舞。 安哲不动声色听着。 吴惠文也不动声色,面带微笑,似乎听得很认真。 吴惠文带来的人边听边记,不住点头。 看客人听得很投入,骆飞不由又来了兴致,接着又谈自己是如何筹集争取资金的,在谈这个的时候,骆飞刻意避开了唐朝集团那5000万,和正泰集团的2个亿,主要说自己在上面运作资金的技巧,听得客人纷纷赞叹。 坐在后排的乔梁这时听出了道道,骆飞不提唐朝集团那5000万,显然是因为唐树森完蛋了,唐朝集团的钱又来路不正,他不想因此影响自己的正面形象。 而骆飞不提为城建综合治理做出重要贡献的正泰集团那2个亿,显然是想突出自己在上面争取资金的能力,显出自己是多么牛逼。 当着安哲的面,骆飞都不提这个,显然在对其他地市同行介绍的时候,更不会提。 乔梁不由愤慨,尼玛,大功告成,骆飞只顾往自己脸上搽粉,把正泰集团的重大贡献抹杀了,做事太差劲。 而且,正在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的唐树森如果知道骆飞如此不够意思,说不定会气地从地下钻出来和他算账。 乔梁看看安哲,他此时面无表情。 乔梁知道,对骆飞此时的介绍,安哲的想法应该和自己一样。 乔梁思忖片刻,接着摸出手机,低头飞快打字…… 秦川这会儿边听骆飞讲话,边留意着在座每个人,特别是安哲、吴惠文、张海涛和乔梁。 看乔梁在低头摆弄手机,秦川眨眨眼,这小子在捣鼓啥? 乔梁打完字,然后发出去,接着收起手机,抬起头。 接着乔梁看到秦川正在看自己,随即也冲他眨眨眼,笑了下。 秦川又眨眨眼,这小子冲自己笑,又是啥意思?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俊? 想想不对,自己满脸皱纹老气横秋,俊个屁。 随即吴惠文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接着摸出手机打开看,看完不动声色瞥了一眼乔梁,接着收起手机。 看吴惠文这动作和眼神,秦川立刻做出了判断,乔梁刚才在给吴惠文发信息,只是不知发了什么内容。 这时骆飞介绍完了,面带自得自信的微笑,接着又说自己介绍不周的地方,请安哲做补充。 安哲摆摆手,说自己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这让骆飞更加得意,工作都是自己在抓,安哲不熟悉情况,当然无法补充。 然后大家看着吴惠文。 吴惠文微微一笑,接着对骆飞介绍情况表示感谢,对骆飞介绍的内容表示赞赏和钦佩。 吴惠文带来的人纷纷表示赞同,带着羡慕和敬佩的神情。 这让骆飞愈发自得,你关州那么大一点小地方,来我大江州学习,自然是大开眼界,这还没实地参观,自己还只是侃了一部分,就把他们忽悠晕了。 接着吴惠文看着骆飞:“老骆,刚才听你在介绍如何运作资金的时候,似乎有所保留,既然我们是来学习的,你可不能把好经验好做法藏着掖着,不然这可不够意思。” 骆飞一怔,接着含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同行,我怎么会对你们藏着掖着呢,我觉得自己刚才介绍地很全面了啊。” 吴惠文微笑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骆飞看着吴惠文试探道。 吴惠文道:“你们这次的大动作,不会没有社会资金赞助参与吧?” “额,这个……”骆飞沉吟着,没想到吴惠文会问起这个。 吴惠文接着道:“我可是早在关州就有耳闻,江州这次的城建综合治理,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特别有两家集团捐赠了两笔数目巨大的资金,一个是唐朝集团的5000万,一个是正泰集团的2个亿……” 吴惠文这么一说,她带来的人不由面面相觑,正泰集团好说,但唐朝集团可是臭名昭著,这次唐树森父子一出事,他们在关州都知道唐朝集团是唐树森的儿子的,在江州干了很多坏事。 没想到江州的城建综合治理会接受这种资金,大家不由想到,以唐朝集团的性质,他们捐助这种资金,必然不是真心想为社会事业做贡献,一定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骆飞在介绍资金运作的时候,没有提到这两笔大额资金,似乎是故意的,一来因为唐朝集团的钱来路不正,名声太臭,提起来会给自己脸上抹黑。 而不提正泰集团的2个亿,似乎是骆飞想重点突出自己在上面运作资金的能力,但这显然有过河拆桥之嫌,极不仗义。 大家一旦想到这一点,脸上的赞赏和钦佩神情登时少了许多。 骆飞此时不由面带尴尬之色,随即感到困惑,此事吴惠文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她真的是从关州知道的? 骆飞同时又感到,吴惠文此行似乎来者不善,说不定是打着学习的旗号来给自己拆台的。 骆飞心里暗暗叫苦,暗骂吴惠文不识相,同时又想到,吴惠文此时如此说,很可能是和安哲密谋好的。 吴惠文接着兴致勃勃道:“老骆,不许保留,把你如何运作来这两笔大额资金的宝贵经验给我们传授一下。” 听吴惠文如此说,她带来的人都跟着点头:“是啊是啊。” 骆飞登时骑虎难下,尼玛,正泰集团的2个亿好说,唐朝集团那5000万,可是自己找唐树森私下搞来的,是做了日后利益交换保证的,这种事如果说出来,那岂不是让大家知道自己和唐树森有说不白扯不清的关系,这可会极大影响自己的正面形象,对自己非常不利,万万不能说。 此时,安哲继续不动声色。 此时,乔梁心里暗乐。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川,这时一下明白了乔梁刚才摆弄手机的意思,他给吴惠文发了信息,而信息的内容,不出意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