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也有三四年了,要是没有特殊的机遇,想当上局長是很难的,因为他在旅游局的几位副局長里本就排名靠后,局長压根轮不到他,但要是徐洪刚愿意提拔他的话,他当局長还真不是难事,这无非只是徐洪刚一句话罢了。 至于以前洪江军之所以会被尤程东处分,是因为他在背后嚼舌根,当时尤程东将其一亲戚招入市旅游局下辖的一家国营旅行社里,洪江军私底下跟人嘀咕这事时,恰巧被路过的尤程东给听到了,后来就被尤程东就找了借口给处分了,当然,处分的理由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他背后嚼舌根这事。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事,洪江军一直对尤程东怀恨在心,你尤程东自个任性地搞特权,还不许别人说了?但这话洪江军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尤其是尤程东官越当越大,洪江军更加不敢去得罪尤程东。 蒋盛郴一直在观察着洪江军的脸色,笑道,“洪局長,你可以大胆地站出来检举,不用担心被他报复,因为徐市長会在后面给你撑腰,而且徐市長还许诺要提拔你当局長,你这次要是不抓住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洪江军犹豫了一下,不动声色道,“蒋書记,可我拿什么去检举呢?” 蒋盛郴意味深長地看着洪江军,“这就要问你了,你跟人喝酒的时候,不是说尤程东屁股也不干净吗?表面上大公无私,暗地里以权谋私。” 洪江军干笑了一下,“蒋書记,我那真的是酒后乱说的。” 洪江军一边说一边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每次他都是喝酒误事,酒一喝多就开始口无遮拦,啥话都往外说,过往也都不止一次得到过教训了,而此刻,洪江军更是清楚地意识到昨晚市中区旅游局局長约他吃饭,绝对是故意来套他话的。” 蒋盛郴盯着洪江军继续道,“洪局長,我相信你肯定是你知道点什么的,不然不可能在酒后说出那样的话。” 洪江军迟疑了一下,道,“蒋書记,我知道的也不多,说实话,尤市長其实还算是一个比较正派的人。” “你这么说,说明你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蒋盛郴目光灼灼地盯着洪江军。 洪江军道,“蒋書记,我知道的就一件事,而且刚刚您也都说过了,就是他违规招人的事,不过不是安排进局里,而是安排一个亲戚进咱们市属的一家国营旅行社上班。” 洪江军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后来又安排进市旅游服务中心工作,给对方搞了个编制,但对方其实長期没有来上班,一直在吃空饷。” 蒋盛郴皱眉道,“就这个?” 洪江军点了点头,“就这事,至少我知道的就这个。” 蒋盛郴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这种事还真谈不上大事,只能说是一个小问题,以尤程东当时的身份,给亲戚安排个工作,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