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道,“郭書记您不在度假村这边住一晚?正好您也难得过来一趟。” 郭兴安笑道,“记得刚刚郑書记是怎么说的吗?郑書记可是反复强调要把工作做好,我这心里可不敢有半分懈怠。” 乔梁正色道,“郭書记您一心为公,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郭兴安微微一笑,拍了拍乔梁的肩膀,“小乔,以后有什么事,咱们要多沟通。” 乔梁轻点着头,嘴上嗯了一声。 郭兴安笑道,“那我走了,下次有机会我来这度假村休闲放松一下。” 乔梁把郭兴安也送上车,看着郭兴安的车子离去,赶紧拿出手机给郑国鸿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乔梁立刻就道,“郑書记,您能不能稍等几分钟,关于曹钦明的案子,我这边需要当面向您汇报一下。” 郑国鸿笑骂道,“好你个小乔,我看你是故意要消遣我,刚刚不说,这会才打电话……” 郑国鸿说着说着就停了,似乎意识到刚才恐怕是因为郭兴安在场,所以乔梁没有多提。 很快,郑国鸿道,“行吧,你说个地方,我等你过来。” 乔梁想到上次同吕红云碰面的位于郊区的大洪公园离高速口不远,便跟郑国鸿说下了公园名称,让郑国鸿司机导航过去。 和郑国鸿通完电话,乔梁马上又给蔡铭海打电话过去,“老蔡,你马上带着案卷到郊区的大洪公园,我们在那里碰头。” 蔡铭海道,“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说话的功夫,魏浩云已经把车开过来,乔梁快速坐上车,交代魏浩云去大洪公园。 乔梁赶到的时候,郑国鸿的车子已经停在公园门口,不过郑国鸿并没有下车,而蔡铭海同样也已经到了,但因为郑国鸿和张尚文都在车上,蔡铭海虽然注意到车子,却不敢贸然上前。 乔梁一过来,见蔡铭海就在距离郑国鸿车子四五米的地方站着,招手道,“老蔡,你在那干嘛,郑書记就在这。” 乔梁刚说完,车里的郑国鸿走了下来,笑着指了指乔梁,“小乔,我看就你的心眼最多。” 乔梁不好意思道,“郑書记,这不是案情还需要保密嘛,所以刚刚郭書记在的时候我也不好多说这个。” 乔梁示意蔡铭海把案卷拿过来,又给郑国鸿介绍道,“郑書记,这位就是我们达关县局的蔡局長,刚调过来就查到了重大线索。” 郑国鸿看了蔡铭海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为了把蔡铭海调到达关,乔梁都鼓捣到他那去了。 因为天色早已暗下来,车外的光线看不清楚,郑国鸿又坐回车上,打开车顶灯,这才接过乔梁手里的案卷,大致浏览了一下后,郑国鸿神色多了几分凝重,看着乔梁道,“小乔,关于这个秘書段嘉宏的情况,你认为洪百川同志知道吗?” 乔梁摇头道,“郑書记,这个我可不敢乱说,何况就算是这段嘉宏真有重大嫌疑,那案子也只是跟段嘉宏有关,谈不上跟洪百川書记有啥关系。” 郑国鸿好笑地看了乔梁一眼,“你小乔啥时候也学会说话滴水不漏了?” 乔梁干笑道,“郑書记,我也是实话实说嘛。” 郑国鸿没再说啥,目光再次落到了手里的案卷上,眉头皱了起来,洪百川作为省班子的领导,对他的工作一向都十分配合,这让郑国鸿不得不多一些考虑。 乔梁观察着郑国鸿的神色,见郑国鸿神色凝重,突然有些担心,郑国鸿不会因为有可能牵扯到洪百川这个省班子领导所以一改之前的支持态度吧? 乔梁心里想着,就听郑国鸿又问道,“曹钦明女儿死亡一案,跟曹钦明的失踪案,目前有查到直接的关联证据吗?” 乔梁对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不过这个在郑国鸿面前露脸的机会还是留给蔡铭海,对蔡铭海喊道,“老蔡,你上车来,回答郑書记的问题。” 乔梁说完就要下车让蔡铭海坐上来,前排副驾上的张尚文笑道,“乔書记您坐着就好,让蔡局長坐我这。” 张尚文一边说一边下车,示意蔡铭海坐到副驾,乔梁很快将郑国鸿的问题复述了一遍,蔡铭海听完对郑国鸿恭敬道,“郑書记,我上任这些天调阅了大量有关曹钦明失踪一案的卷宗资料并且多次召开了案情分析会,我们有理由怀疑曹钦明失踪正是跟其女儿死亡一案有关,甚至我们已经在考虑将两个案子并案调查。” 郑国鸿挑了挑眉头,“具备并案的条件吗?” 蔡铭海点头道,“我们分析后认为这两个案子是可以并案调查的,有很强的关联性。” 郑国鸿点点头,“那就该咋办咋办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话不应该成为一句空话,虽然这条路依然任重道远,但总要有人去努力。” 乔梁听到郑国鸿表态,刚刚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来,道,“郑書记,那对这个段嘉宏,我们可就真查了?” 郑国鸿指着乔梁笑道,“小乔,我看你心眼是越来越多了,怎么,你还想试探我一下?” 乔梁嘿嘿一笑,“郑書记,我哪有那个胆子,我这不是想着毕竟牵扯到了洪書记的秘書,没有您发话,我们达关县一个小小县局不敢查,也查不动,所以我得确认下您的态度。” 郑国鸿淡淡道,“区区一个秘書,我还犯得着跟你打马虎眼吗?不过考虑到百川同志的想法和态度,如果最后已经查到了确凿的证据需要对这个段嘉宏采取刑事措施,你要先跟百川同志沟通,取得百川同志的谅解和支持。” 乔梁正色道,“郑書记您放心,真要到了那一步,我会亲自去跟洪書记说明情况的,这种事肯定要先跟他通气。” 郑国鸿点头道,“这样就没问题了,处在你的位置,要充分尊重上级领导嘛,当然了,我相信百川同志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乔梁轻点着头,心里却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