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第一天谈恋爱似的。
梁晚气还没消呢,她裤子都快被打湿了!宋文钟仗着人高手长,一点也不让她,打得她落花流水。最后梁晚使了招阴的,勾他过来接吻,然后反手砸他——结果没控制好高度,不小心溜了点雪到他后脖子那了。这个雪溜脖子有多凉梁晚是知道的,把她吓得直跑十米远,冻得宋文钟边跳边喊她回来。
宋文钟倒是气来得快消得快,谈恋爱总归是得哄人的,他边搂她过来,边熟练道歉,“都是我的错,下次让你,不砸那么凶了。”
梁晚指着没什么印迹的裤子说,“我裤子都湿了!”
宋文钟眼都不眨,“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梁晚主动靠上他的胸膛,说,“我以后还会!”
“……行。”
重归于好,梁晚笑着看向镜头,宋文钟也笑着,牵着手,两个人如出一辙的笑容,眼角上弯,面上淡淡的笑意。
不是第一次拍照,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但她格外喜欢这一张。
因为在北城,身边有他,还有他的家人。
晚上约在家私房菜吃饭,虽在市中心,但路不大好走,代价用着导航七弯八拐才到。
到停车场后代价就下班了,梁晚结算完费用,又发消息问妈妈他们到了没。她们在后面低语,听不真切。宋文钟看她对着手机发呆,轻声问,“怎么?”
梁晚有点无语地说,“我居然好紧张,怎么办。”
宋文钟笑起来,揉揉她的头发,“没事,走吧。”
这家餐厅是梁绪川常来的,和老板关系不错,还办了卡。梁晚熟门熟路领他们去常去的包厢,还没拐弯就看见陈安站在那侧着头说话,梁晚赶紧喊,“妈妈。”
陈安转头瞧过来,笑着迎上来,“哎呀,都来啦?”又招呼人,“老梁,快来迎客人。”
照例互相介绍一番,童姨和陈安都是顶会说话的,梁晚成功隐去行迹,和宋文初坐在一起咬耳朵。蔡老和梁绪川挺说得来,宋文钟充当花瓶,在旁边候着,时不时说上几句。
直到菜上齐,陈安才恍然这桌的两个主人公呢。一扭头,梁晚笑得人畜无害,全当自己还是个孩子,真是半点都不担事的。
陈安正想说话呢,宋文钟察言观色极好,率先举起酒杯,牵着梁晚站起来,“既然菜已上齐,那便请大家开桌吧。先请大家共举杯,祝贺大家年底好收尾,祝伯父和小晚的画展举办顺利!”
梁晚忙不迭点头,“同祝同祝,也祝蔡记生意兴隆,大家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这顿菜色相比平时清淡得多,但还是有梁晚最喜欢的炸羊排,裹着孜然辣椒粉,在里面略显突兀。梁晚笑眯眯先给点菜的梁绪川挟了一筷子。
梁晚没怎么参与他们聊天,连宋文钟也不太说话,只他们三聊两句,其他时候多是听着他们寒暄。宋文钟父亲这次没来,交际全靠童姨和蔡老,女子兵丝毫不输阵,一顿饭说到饭后上茶,因着他们三都被当成小孩子,让服务员拿了副扑克给他们打牌去了。
宋文钟问她,“你喜欢吃烤羊排?”
梁晚忙抽着牌,回他,“是啊。主要是这家羊排很新鲜,他家合作的牧场我们还去过呢。每次来都会点一盘。”
宋文初也说,“吃着确实比杭城的味道好点,膻味不是很浓,但肉很扎实。”
梁晚又说,“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唉。”
宋文钟答,“这个简单。明天下午的飞机,中午给你做饭顿好不好?”
梁晚满口答应,答应完又想,“那你在哪做饭啊?”
“……”宋文钟也才想起来他在北城,犹豫道,“你说酒店会同意我在厨房做饭吗?”
答案当然是不太可能,但宋文钟说他尽量试试,做盘蛋炒饭总行吧?
梁晚想了想,没敢说她其实也不太想吃蛋炒饭啦。但是怎么可以让男朋友伤心呢,当然还是不说啦。
晚上驱车回酒店,宋文初还记挂着白天说的堆雪人,拉着他俩去花园里堆雪人。
雪已经完全停了,这个点花园里还没有人来扫雪,正便宜了他们。先去买了手套和捂耳朵的帽子,他们决定限时比拼,看谁堆的雪人最大最好看。
梁晚自认作为北方人这不能输了吧?摩拳擦掌就开始攒雪堆雪人,计划得好好的,一会把手套帽子都借给雪人拍个照。
谁料想技术不太行,堆是堆出来了,就是…看着又蠢又丑。但左右一看,宋文钟堆的还算个样子,从没堆过雪人的宋文初完全在困惑,怎么能把雪团滚大呢…
她没想到南方人宋文初还没怎么正经堆过雪人,堆之前放狠话环节倒是挺熟练的。于是拉过宋文初来教她怎么滚雪,怎么团大。宋文钟做完了也来帮忙,最后宋文初的居然是三个里最大最好看的。
宋文初毫不心虚地收下冠军,剩下宋文钟和梁晚的一看就是各有缺陷,但宋文初心有偏私,不带犹豫地把亚军送给梁晚。
宋文钟后知后觉,“我严重怀疑你们两个进行了不为人知的勾当。”
拍了照片,梁晚把手套和帽子都大方送给了雪人,决定明天再来看看,如果东西还在的话再拿回去,不见了就当送给有缘人。
上楼自然是进浴室淋了半天浴才缓过来,脸手都冻得发红,童姨从电视剧里抽身,看两个小姑娘又冷又兴奋得活蹦乱跳,倒像是养了两个女儿,忍不住笑起来。又去给她们拿了身体乳来涂,对着暖气片烤火。
说到暖气片,宋文初也是第一次见,好不喜欢,撒娇说也想在杭城的家里装一个。南方装暖气的少,但杭城的冬却又冷,一个冬天全靠空调过来。
童姨禁不住她撒娇,也心动,说回去看看,看再装暖气方不方便。
倒是蔡老走过来说,“小宋的新房可以装一个。”
梁晚努力装作我不在乎和我没关系,但明显感觉自己脸开始发烫。碍着本就脸本就冻红,看得不是很明显。宋文初笑嘻嘻的挤她,童姨也笑,又怕梁晚不自在,说,“这不急呢,回头再看。”
等回房休息,宋文初倒在她的床上,说,“哎呀,哥哥明天就要回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