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孙家正屋,孙大娘突然自己坐了起来。恰巧孙和平正端了饭走到门口,见状,不由又惊又喜。 “你这是...好..好了?”他小跑着过去问道。 “不知道啊。”孙大娘也很懵, “.....就是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的,突然感觉有一股气在腰间徘徊,暖暖的。那气流到左边时,我感觉身子好像没那么僵了,腰间好像有知觉了一样,就想坐起来试试,没想到真坐起来了。” 说到这,孙大娘似才反应过来一般,笑逐颜开。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快动动腿,看看是不是也能动了。”孙和平急切道。 “嗯”孙大娘笑着点头,然而下一刻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怎么?动不了?”孙和平问。 孙大娘黯然的点了点头。 孙和平忙笑道:“没事,上半身能动就是好转的迹象。腿不能动,指定是药量还不够,兴许再喝几副就好了。” “说的是。”孙大娘认同他的话,立马又重燃了希望,叮嘱道:“我那药是不是快没了,还能吃几顿,你赶紧去找大夫问问,看看要不要再抓些。” 夫妻二人不知道冰梨兜的功效,满怀期盼的商量抓药的事。而文家,文舒回到家后,简单的吃过午饭便又开始折腾院里的鸡。 因为晌午突然昏过去的事,文舒觉得那紫莲诡异无比,不弄个明白,她觉都睡不着。 不过,碍于前车之鉴,这次行动前,她特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仅捂了口鼻,连暴露在外的手都用布条缠了一道。 因害怕连累她爹,文舒也不敢在院里随意尝试,而是特意将鸡抓进卧室,进行隔绝实验。 文老爹做在院内乘凉,听得文舒房里不时传来的鸡叫声,心也跟着一提一提的。直到里头的动静渐渐小了,直至寂静,就更不安了。 “阿宁,阿宁,你没事吧。” “没事,爹,你别进来。”文舒单手撑着桌子,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而事实却是,她的眼前又开始模糊了,明明她捂了口鼻,屏了呼吸,且手也尽量不直接接触紫莲液,为什么还会中招?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了手脚开始失去知觉。她努力的想要动动手指,证明什么,却发现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就好像手不是她的一样。 没一会,那种失觉感便从四肢向身躯蔓延。不多会,文舒能感觉到的只有头了。除却头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害怕了,她恐惧,她张嘴呼救,试图把她爹给叫进来。 可是直到张嘴,她才发现,她的声音似乎也消失了,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而在她身前不远处的鸡,早就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之所以是四脚朝天,是因为它是瞬间倒下的。明明前一刻还被她追得惊慌失逃,下一刻却突然倒在地上四肢僵直,连抽搐都未有。 夜幕渐临,华灯初上。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文舒身上,映衬得她如同一个木偶,毫无生机。 就在文舒陷入无边恐惧的时侯,她听见门吱呀一声晌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阿宁,阿宁!” 她听见了她爹喊她的声音,也看见了她爹恐慌的脸,却唯独感觉不到她爹巴掌打在身上的痛楚以及摇晃时产生的眩晕。 文眼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爹,露出担忧,恐慌,着急,惊惧的表情......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了。 文老爹只知道文舒要做实验,却不知道她要做的是什么实验,此刻见到这种骇人情形,急得如热锅上的马蚁,又如没头的马蜂,不知从何下手。 呼唤撕扯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文舒给予回应,文老爹再也不敢等了,背起文舒就往外跑。 然而才直起身,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放即双腿发软,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意识清醒的文舒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痛如刀绞。 她没想到自己这般小心竟然还是着了道,这紫莲花当真诡异霸道至极。情急之下,忽然想起这紫莲生于太极湖,旁边伴生的还有黄莲。 按照万物相生相克,至毒之物身旁必有解药的原理,黄莲会不会就是它的克星,换句话说,就是它的解药。 奈何,她反应的太晚了,此刻就是想把黄莲拿出来也不能够了。 她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卧倒在地,心痛的看着他爹一次次伸向她的手,却一次次没够着的无奈。 过了很久,久的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文舒才感觉知觉又回到了她身上。 因为她感觉到后背的凉和硬了。而先前,她从她爹身上摔下去那一刻都没感觉到痛。 她欣喜若狂,奋力的扭动身子,想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她感觉手指也有了知觉,她触到了地面,摸到了先前失手打翻的茶杯以及水渍。 凉凉的,滑滑的........ 文舒从来不知道,原来能感知触摸世界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知觉的部位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手脚、身体、脖子、以至声音,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恢复。 这过程看似很慢,实则只有几秒钟。 当文舒顺利从地上爬起来的时侯,文老爹还尴尬的半跪在地上,文舒连忙冲了过去,将她爹扶起来,靠坐在床边。 “爹,爹,你没事吧?”文舒用力掐按他的人中。 据说,用力按压人中可以使陷入昏迷的人清醒过来。她爹还没陷入昏睡,只是同她一样,中了紫莲液的‘毒’,身体不受控制罢了。 虽说黄莲可能可以克制紫莲的毒,但那毕竟只是她的猜想。在没试验前,她还是不敢轻易给她爹用,怕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