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王氏还在解释,秦培直接道:“你爹怎么了?” “他被官差抓走了。”文舒气怒道:“别跟我说是犯了事。不提审,不过堂,直接下大狱,这算哪门子的犯事。” “有这事?”秦培皱眉,当即招了个小厮上前,让他去外头。打听。 “别着急,会没事的,就是有事,我们也会设法保住他。”王氏安慰道。 文舒看着二人,极度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自导自濱。 先找个由头把她爹抓了,等她来求救时,再帮忙把她爹捞出来。这样不仅让她欠下人情,还捎带了她爹那一份。 日后他们再提出什么要求,她就不好不答应了,她爹也不好拒绝。 心中虽然这般猜疑着,但没有证据,文舒也不好说什么。 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她爹救出来,其它的日后再说吧。 小厮大约出去了两刻钟就回来了,与秦培耳语一番后,就见秦培眉头紧蹙,问文舒:“你爹叫什么?”“文泰。” 秦培仔细思索,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那他们抓他干什么呢? “你爹入狱,确实是有人授意。这事你不用管了,明日早朝,我自会奏与官家,你且回家等着吧。” “还需要奏与官家?”文舒不信。 她爹一个平民老百姓,就算是得罪了人,也得罪不到皇帝面前去吧。 想起后山盯梢的那两个人来自军营,文舒又警觉起来,难道是因为茶肆? “朝中之事你不懂,总之这事我会摆平,你先回去吧。” “她爹不在,她一个小娘子在家多不安全啊。”王氏瞪了秦培一眼,讨好的朝文舒道:“要不,今日就在相府住下吧,也好等等消息。” 文舒虽然牵挂她爹,但秦相已经说了这事得等明日早朝才能解决,她在秦府等也是白等。 况且系统正在升级中,万一夜里成功了呢? 她救不回爹,也得先把红影救出来吧!在相府多不方便。 所以文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氏。 王氏也不生气,退而求其次道:“那我派车送你回去,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儿家,我实在不放心。” 有求于人,文舒不好过于下人面子,只得点头答应。 王氏见状大喜过望,觉得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坐着相府的马车回到家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虽挂着文老爹,文舒一点睡意也没有。查看了一个系统的进度,发现还有百分之八十,便拿了本书看打发时间。 然而心里挂着事,书也看不进去。 干坐着就更难熬。 想了想,文舒点开置物篮,打算取出九瓣莲来研究一下打发时间。 虽然系统在升级,但是置物篮收取功能却并未受到影晌,在紫莲和黄莲中犹豫了一瞬后,文舒果断的选择了黄莲。 紫莲太过凶险霸道,她爹又身囹圄等着她搭救,她不敢将自己陷于险地。 由于莲花太过珍贵,文舒也不敢过多的将莲花暴露在空气中,取下一瓣莲花后,就将主体迅速的收回了置物篮。 黄莹莹的莲瓣托在手心,昏暗的烛光下,似乎在隐隐发光,靠坐在床边的文舒惊讶揉了揉眼。 再细看过去,莲瓣内的液体彷佛活水一般在小小的莲瓣里来回游动,丝丝缕缕的烟雾从里面升腾而起,在空内挥发开来。 彷佛间,文舒又闻到了那股异香。 清新的如同夏日草叶上的露珠,又如带着花香的晨风,亦或是松林间的新雨。让人如坠云端,仿佛一阵风来,就能飘之欲仙。 文舒控制不住的猛吸了口气,旋即便见莲瓣上的微光暗了下去,里面的如水的液体也停止了流动,静静的躺在莲瓣里。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文舒突然有种想吃了它的冲动。 奈何前路未知,她又清醒的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实在不敢冒险,只能强忍住心里那股冲动,从置物篮里取出一个瓷瓶,打算把里头的液体挤出来。 看看放进瓷瓶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挤液体的过程中,有两滴不小心蹭到了右手的拇指指腹上,那里有一道切菜时不小心划出的口子。 不深,细细的一条,却也有半指长。 怕那液体有什么问题,文舒忙拿袖子去擦。然后擦着擦着就发现,伤口正在一点点变淡,就像被她的衣袖给擦没了一样。 到最后她停下手时,手上的伤口真的就没有了。 文舒不可置信的用另一只手,摩娑着那只受过伤的指腹。那里光洁如新,痕迹了无,仿佛先前的伤口全是她的错觉一般。 她呆呆的望向瓶子里的液体,心却剧烈的狂跳着。 吓人了!太吓人了! 不,也许她正在做梦。 想着,文舒便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 然后发现,真的不疼! 真是在做梦啊?她摸了摸脸颊,再看向手里的瓷瓶,心瞬间静了下来。 将没挤完的液体继续挤至瓶中,看着剩下薄如蝉翼的莲衣,文舒决定还是先留着,说不定有什么用呢。 不过,她真是在梦中吗? 为什么她的思绪如此清晰? 文舒看着桌案上的烛光,突然产生了怀疑。 毕竟她记得从早上到现在的每一件事,甚至连中午的太阳有多毒辣,照在身上的感觉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一个梦中人该有的意识和清醒。 她走至桌案前吹灭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