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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野死了。
不过姬野早就死了，还是我亲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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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窗外照进来的光刺得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
干脆倒在身边死去恶魔的庞大身躯上。
我想起来了。
永恒恶魔被我们杀死了。
旁边的电次嘴巴里念念有词：“永动机…永动机…诺贝尔奖一定是我的了吧。”
然后和我一样“吧唧”一声陷进肉堆里。
脑子坏了吧这家伙。
刚刚战斗的时候这家伙一边喝永恒恶魔的血，一边挥舞着双臂，差点被划到的我狠狠地用脚踹了踹他的后脑勺，那里可没有锯齿。
电次被踹得重心不稳，“什么嘛，暴力女也下来了。”
“看来早川秋没有教你什么是尊重前辈。”
于是永恒恶魔的弱点还没有找到，内讧就先开始了。
后来莫名其妙发展成了比赛，谁让永恒恶魔惨叫得更大声谁就赢了，结果这家伙一直在惨叫，压根分不清楚谁是赢家。
…过去多久了？
我伸出手挡住了窗外刺眼的光。
唔，记不得了。
“喂！”姬野在上面招手，“你们还活着吗？”
我们可是活的好好的，你才应该担心你自己。
我盯着姬野的眼罩，感到脑袋更痛了。
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yue—”
我吐了。
姬野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摸了摸下巴，“看来脑子坏掉了呢。”
旁边的早川秋忍无可忍地催促，“走了，出去确定情况。”
帕瓦欢呼一身，“哦耶，出去吃东西！本大爷快饿死了。”
“我们的食物可是都进了你的肚子。”
“愚蠢的人类居然敢污蔑本大爷，本大爷只会喝血！”
“呃…呜呜…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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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后来小小红和荒井被恶魔吓破胆了，想要辞职。
“哟西，就这么决定了，通知他们来参加明天的新人欢迎会，然后向电次君道歉！”
我眼神放空，“你对他们说啊，对我说干嘛。”
姬野凑近了，几乎要贴着我的脸，“因为啊，弥生酱最近总是盯着我，我很好奇，为什么呢？”
我离远了一些。
姬野摸了摸她的脸，“是突然发现对美女态度不好，心生愧疚了吗？”
我决定实话实说：“是看到你这副活泼的样子，有点犯恶心。”
我的脑子一半停留在姬野死去的记忆中，一半清楚地知道她好好的在我面前。
姬野看了看我难看的脸色，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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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过很多人，甚至一度以他们为食。
虽然这些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也没有在我的记忆里泛起一丝波澜。
只有恶魔的死会被延续下去，他们的生命对我才是有实感的。
52
我参加过不止一次新人欢迎会了，比姬野知道的还要多。
我知道会有很多人来，我知道来的魔人就不多就我们三，我知道他们会点很多很多酒喝。
我知道下一刻…
门开了。
玛奇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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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野明显地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怎么了？”
微微有点醉的她捏了捏我的脸颊。
虽然平时的我也是面无表情，但是也没有这么冷。
打个比方就是平时的我是懒洋洋的野兽，那我现在就是正在狩猎的状态。
警惕什么呀？
被我带回时去，姬野被酒搞的一塌糊涂的脑子依然执着地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
慢慢地，眼皮便支撑不住，姬野合上了眼睛，随后沉入梦乡失去意识。
第二天在拉面店里，姬野看到一个照片脸色长满胡子的陌生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枪，余光看到有一个影子反应迅速地扑了出去。
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最近这么紧张，就是为了狩猎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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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倒那个开枪打到电次和姬野的人身上。
他因为这剧烈的冲击撞在了地上，后脑渗出鲜艳的血液。
温热的血液濡湿我的手指。
…是人类吗？
我的手指动了动，用力捏紧他的手臂，他的脸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扭曲。
他突然变大的哀嚎让我听不清了同伴的声音。
也听不清敌人的声音。
“蛇，吞掉。”
在被吞掉之前，我死死扼住那个男人的咽喉，直到听见骨裂才放开了手。
我的视野感觉变得一片漆黑，身体被迫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内。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我感到一股酥麻的感受从我的皮肤表面泛起，这让我不自觉挣扎了起来。
我想到刚刚模糊听到的，蛇这个字一直在我嘴边打转。
蛇的毒储存在毒牙中，我并没有被咬到，这种腐蚀感…我应该是在蛇之恶魔的胃里。
我费力地从后腰取出绑在那里的匕首，在它的胃里划出一道口子，天使恶魔的武器足够锋利，但是也只能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不深，但够用了。
蛇开始翻滚扭曲，四面八方的挤压感几乎让我窒息，我双手抓住刚才划破的伤口边缘。
“撕啦”。
我从空中掉了出来。
视角的转变让我的视线稍微扭曲。
光照亮了我的视野，让我看到了逃跑的帕瓦，受伤倒地的早川秋，和刀魔厮杀的电锯人。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和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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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闷热，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