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在和夫人们寒暄的姜月。
她和夫人交谈了两句,快步走过来,问:“怎么了?”
“登登登登!看!好东西!”赫连玉献宝似地把自己抱着的酒水递给她,“这是公子引送给你哥的西域美酒,我尝了一杯,可他们说这酒太烈,这些我想着若是不喝浪费,便想给你尝尝,这酒真的好好喝,我保证你从未喝过这样的酒!”
姜月望着那在火光下泛着流动丝绸似光泽的酒水,闻到沁人的香气,不由得也有些心动,聂照不大愿意让她喝这些,说小孩子喝了酒会伤脑子。
她本该拒绝的,但赫连玉殷切的目光望着自己,这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给自己留的,姜月也不忍心让他失望,于是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好喝。”
“我就知道!”赫连玉得到她的肯定,笑得眼睛弯弯。
这里是女眷举行宴会的地方,他不宜久留,和姜月略寒暄一番,便蹦蹦跳跳回去了。
姜月抱着酒杯回去落座,舒兰夫人打趣她:“怎么样?赫连公子和你说什么了?”
“他尝到了美酒,于是想着也给我尝尝。”姜月又抿了一口,发现的确不错,公子引果然与三哥是很好的朋友,这样好喝的东西肯定难得,竟然也舍得送给他。
“他为人热情,性格有趣,待你十分不一般,将来你们成亲之后,他也必定时时刻刻心里挂着你,日子不会无聊的,你心里怎么想?”舒兰夫人问。
提到婚事,姜月不由得紧张,下意识又抿了一口酒:“三哥似乎并不满意他,我觉得还是要再想想。”
舒兰夫人轻笑:“好,终身大事,是要谨慎一些。我收到了那些娘子们的回信,他们见了你兄长的画像,十分满意,想与他书信往来,你有机会和他讲讲。”
姜月才想起聂照相亲这回事,心里一颤,掩饰似地又抿了一口,点头:“好,我会告诉他的。”
不知不觉,赫连玉送来的那一杯酒全都被她喝光了,对方说这酒性烈,姜月却全无感觉,想着不过如此。
待到宴会散后,已经将近子时,姜月寻了聂照,和他一并回去,换做平常她早就歇下,此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她靠在聂照肩膀上打哈欠,一副什么都做不了的模样。
聂照今夜喝了许多酒,冷风吹着,却也没有太醉,纵容地帮她洗漱扶上床,盖好被子后才回房歇息。
第二日清晨,小瓦敲门来叫人:“主君!月娘!时辰到了,该启程去抚西了!”
没人开门,他又敲:“起床了!”
“去抚西了!”
“该上路了!”
他连着喊了许多遍,不见有人回应,不得已只能推开门,见聂照还沉沉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声音皱了皱眉,一副醉酒后无法起床的模样。
小瓦挠挠头,早说昨夜就不该喝这么多,瞧吧,他还是头一次见人这副模样,他猜姜月也是,于是跑去找了李宝音。
二人拖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收拾好,扔进马车里。
李宝音掐腰碎碎念:“真是的,不知道今早要启程?怎么灌了这么多酒?”
小瓦安抚她:“算了,难得喝多一次。”
他驾着车出去,一些随随着他们前去抚西的将军僚士围上来,问:“怎么了?”
小瓦打圆场:“昨夜主君醉酒,如今仪态不佳,便乘马车入城。”
二人在外面碎碎念,姜月和聂照并排昏昏沉沉坐在马车上,直到队伍启程,走到半路,聂照的脑袋被马车壁颠了一下,他捂着头嘤咛一声,皱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