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战场拉到谷内,尽量借用地形优势智取,减小伤亡。
公孙家最擅长阵法,正阵如身,奇兵伏兵如足,三者合为一体,迭相救援,战则互为进退,循环无已,不难看出确实用兵熟稔,我们就要想办法借已有地形优势破阵。”
这些天何止是公孙既明试探聂照,聂照也在试探对方,他也确实明明白白知道两个兄长很得公孙既明真传了,排兵布阵规范严谨细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简直是兵书的完美投射,而且能融会贯通因时制宜,变化信手拈来。
聂照被流放的太早,他走时还没来得及详细学习排兵布阵,多是纸上谈兵,或者观摩兄长在沙盘上演习,游学时候学得太杂,又不成体系,要以阵法对敌,他绝不是公孙既明这种老将的对手。
但也正是因为他所学杂乱无章,所以身上既带着聂家的影子,又截然不同,才让公孙既明摸不清路数,不知下一步计划,因此心生警惕,不敢贸然进攻。
做好接下来的部署,聂照又趁着夜色纵马跑了几十里地回家。
姜月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脸,她一个激灵惊醒,飞速摸起枕头下的刀劈过去,被来人灵活格挡,刀截飞出去。
那人深吸一口气,轻叹:“是我。”
姜月闻到他身上被泥土和血腥盖着的熟悉响起,还有淡淡的茉莉花粉香,紧绷的身体陡然松懈,倒回床上,起了一身冷汗:“怎么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要起身点灯,被聂照拦了:“刚回来,见你睡得好没叫你,一会儿就走,不必点。”
姜月抬手抚他的脸,聂照没躲过去,她摸到他的嘴唇干裂起皮,还是不听劝阻地去点了蜡烛,和一些点心果子端来。
烛光徐徐照过来的时候,心中明明已经有准备了,还是不可避免地眼热了,他风尘仆仆的,格外憔悴。
“三哥,这么累就别总来回跑了。”她把果子糕点往聂照嘴里塞。
他大抵是累了,没什么精力油嘴滑舌,老老实实说:“想你。”
姜月要过去亲他,他禁不住后退,皱眉说:“脏,好几天没洗澡了。”
他越这样说,姜月就偏执拗地勾着他脖子亲了口:“我不嫌弃你。”
聂照被她弄得压不住嘴角勾起笑来,揉揉她的头发:“睡吧,我换身衣裳就走。”
他起身开了装外衣的衣柜,一眼就在柜子里见到了夹在姜月衣服中间那件不属于姜月的,别的女子的衣裙,他用刀挑了出来,问:“这外衣谁的?谁来过?”
姜月没想到他竟然能认出这不是她的衣服,虽然没道理心虚,但对上聂照三分不可置信,三分质问,四分委屈的眼神,她不由得就心虚了,小声说:“宝音的,她前几日来,衣服湿了。”
关键她没想到聂照会回来,也没想到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往自己这边儿混放了,侍
() 女之前洗好了衣裳晾干以为是她的,应该顺手跟她的衣裙归置到一起了。
旁的什么女子他就不在意了,偏就是李宝音,立时让他头发都要炸起来,姜月瞧他眉一皱嘴一抿,就知道事情不好。
果然他愤怒开口,顺手把柜门带上:“不要了,这一柜子衣服连着这衣柜我都不要了,你的也不许要。我要是在家她来也就算了,我不在家她来做什么?她没碰我的床吧?”
姜月一直不晓得他对宝音的提防从何而来,但还是双手发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的床绝对是清白的。”
但是那衣柜几乎打了一墙啊,说不要真就不要了?
聂照怒气稍歇,觉得这房间里都是李宝音讨厌的影子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李宝音绝对不安好心,要有机会绝对绝对会把姜月从自己身边带走。遂衣裳也不换了,三步并两步过去,捏住姜月的下巴,从额头开始啃,最后在下巴落下一个齿痕。
姜月嘴巴火辣辣的,要被他啃破皮了,忍不住蹙眉发出轻哼,抓紧他的衣襟。
之前看书时候,书上说战事结束必须要对战士进行心理疏导和放松,长期紧绷和处在鲜血的刺激中,会激发人的暴虐一面,较之正常时容易受刺激,影响判断,之前她存疑,现在完全相信了,果然处在血腥里的男人最容易发疯。
聂照囫囵地啃完了,抬起头,像头标记完地盘的小狼,粗粝的拇指按了按她充血嫣红的唇瓣:“不许听她的挑唆,你是我的,我对你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