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没打算太折腾她,只一次便抱着她睡了。简淡闭着眼,皱着眉,手搭在腹部。
“怎么了?”沈冽察觉她似乎有些不适。
简淡摇头不语。好像自从上次痛经开始,小腹就偶尔会有坠胀的感觉。
“你不会要来例假了吧,时间也不对啊。”沈冽有点奇怪,手指轻按着她的腹部。
“你后来有去医院检查吗?”他忽然问。
没有,简淡不爱去医院,她想等公司统一体检的时候再去。
她模模糊糊地算了下,好像从那次以后就没来过大姨妈。
简淡吓出一身冷汗,残留的快感瞬间烟消云散。
沈冽显然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他单手支撑起来,仔细凝视着她。
“不可能。”简淡开口,明明都戴套了。
她觉得她身体有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沈冽说着就拿起手机,在网上挂号。
简淡皱了皱眉,实在很排斥去医院。她看着他朦胧光线下的侧脸,神色坚毅而认真。
她忽然好奇,怀着逗弄的心思,眨眼问道:“如果真有了怎么办?”
沈冽抓了抓头发,有些焦灼,“我还没到法定婚龄。”他想了想,“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去国外可以领证的地方结婚。”
简淡完全惊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在心里问自己会怎么样。
很显然,就算真搞出人命,她也不可能和他结婚。简淡心虚地抿住唇,没敢再说话。
挂完号,沈冽还是睡不着,霍然起身穿衣服。
简淡惊愕地看着他,“你去哪?”
“买验孕棒啊。”沈冽想了想,又坐下来,“算了还是让跑腿送吧,我留下照顾你。”
简淡:……
折腾大半夜,一通操作下来,没有。
她轻轻松口气。
沈冽皱着眉,在灯下翻来覆去地查看,恨不得用目光把它瞪穿。
“别看了,再看也不会变成两条杠。”简淡无语,“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有点失望?”
“没有啊。”沈冽撇了撇嘴,他只是想让她知道:“顺其自然嘛,万一有了就生,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
“……你才二十岁,你爸妈不会打死你吗?”简淡看着他这副掩饰不住的样子都想打他。
“不至于,最多打个半死。”沈冽抱着她,又说:“这个不准的,明天去医院。”
他几乎整夜没睡,天一亮就把她拖起来带去医院。
简淡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在车上昏睡了一会,到医院时才醒。
尽管是春节期间,人依然不少。简淡坚决抗拒沈冽陪她一起就诊,他只好在外面等她,还说:“那你一个人别害怕哦。”
“我又不是小孩。”简淡脸上没什么表情,肢体僵硬极不协调地走进去。
坐到医生面前时,简淡腿都软了。一会害怕真有了,一会害怕查出什么绝症。
她简单陈述了下症状,医生问她有没有家族病史时,简淡犹豫片刻,说:“我妈有子宫内膜异位症,这个……会遗传吗?”
“有一定概率。”医生看了看她的神色,“不过还是能控制的,先去检查吧。”
简淡回过神,真要遗传她也不在乎,不孕不育挺好的。
做完b超,简淡一脸阴沉地走出来。沈冽依旧在外面等着,立即上前问道:“怎么样?”他比她还着急。
她肚子里确实有东西。
子宫肌瘤,医生建议做手术。
“一定要手术吗?”简淡不死心地问。
“现在已经影响到月经和同房,有明显不适和贫血症状,最好手术。”医生说。
这回沈冽陪着她,搂着她的肩说:“听医生的,乖,不怕。”
虽然是哄她,但他扣着她肩膀的指节用力入骨,好像要手术的人是他,害怕的也是他一样。
光是想想有坨东西长在她体内,沈冽都头皮发麻。
医生看见他俩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忍俊不禁,“微创小手术,不用紧张。”
都说申城医疗资源好,但难约得很,这家医院手术就得排一个月。沈冽先没预约,扶着简淡到外面坐下,打了个电话。
人声吵嚷,简淡还沉浸在自己即将要开刀的震惊和失落中回不过神,听他用申语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然后忽然用普通话问了句:“你这周六有空伐。”
简淡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点头。
沈冽又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放下手机对她道:“我给你约了周六的手术,在第一妇幼院,是申城最好的妇科医院。”
他见简淡一脸茫然的样子,解释道:“我妈认识的医生,很强的。”
沈冽摸了摸她的头,絮絮安慰着:“不用担心,我问过了,就是个小手术,周六我陪你去。”
春节假期已经到了尾声,简淡本来想先上几天班,等手术那天再请假。毕竟她这个职位,想请长假不太现实。
可沈冽怕她累着,死缠烂打着让她申请居家办公,一些简单的工作他来代劳就ok。
于是简淡提前三天就住进了医院。
入院时,要填紧急联系人。以前简淡都是敷衍地填自己另外一个手机号。
她没有在紧急时刻可以联系的人,也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如果真的不幸碰到什么紧急时刻,简淡宁愿独自坐以待毙。
沈冽并不知道她这些心思,他留了他的号码。不仅如此,还强制简淡把他设置成紧急自动拨号。
沈冽见她一脸不情愿,亮出他的手机给她看,“呐,我紧急联系人也是你。”
简淡看着,两个人像是绑定了一样,有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负责手术的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看起来很亲和,显然是沈冽很熟的长辈,打趣道:“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做了坏事,准备告诉你妈呢。”
沈冽只是笑。
她仔细看着简淡的检查报告,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