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路在圈子里已经摸爬滚打过几年,道理他应该懂啊,“我现在的公司还是徐导控股的呀,而且他人虽不在国内,他那些老朋友们都还在圈子里活跃的很,打仗最忌讳墙头草随便换阵营。再说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是挺好的,只要你以后别再喝酒喝到下半夜,我可不想再像去年秋天那次一样,下着大雨满世界的找你。”殷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文梓灏眼神求助孟子路。
接收到文梓灏的信号,孟子路替他发声:“应酬这种事情嘛,难免就是会搞到深夜的,有时候一桌子人,十一二点才坐满到齐,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还不忘夸一夸她的文导:“要我说,还是多亏了文导的舍身取义保护你,你才能都接了好几部戏了,却一次应酬都不用参与。你是没有亲身体验过,那些乌烟瘴气的酒局,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谁说我一次都没去过?”殷然反驳他,想起来那次和周忆敏一起跟《胭脂》的几个投资公司老总一块儿吃饭,她原本是很不情愿去的,可是敏姐一再强调这几个老板个个声望高有人脉,这顿酒喝畅快了明天就可以拿到新的角色,她实在无法推脱。
那时又恰逢和文梓灏分手,苦闷伤心除了简昭都无人可诉,她想,去就去吧,不如就喝它个酩酊大醉,能忘记一夜是一夜。
可没想到啊,不但忘不掉,她反而手贱地去给文梓灏拨了那通电话,酿下后来朋友圈那场大祸。
想来都是注定。
殷然细说了一番当天酒局上的战况,其中好几个老板文梓灏也都熟悉,孟子路也认识两个,都知道对方酒局上的德行,唏嘘道:“幸好那天你给文导打了电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殷然后知后觉,问:“他们真的会吃人啊?”
文梓灏轻拍她的脑袋瓜子,说:“比吃人恐怖多了,说出来你一定不敢相信的那种。”
殷然闭嘴,有一些污秽的词语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你们回把,别在这儿给我这个病号撒狗粮了,消化不了。”孟子路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恰巧来巡查的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对殷然和文梓灏也都不陌生,可是出于职业操守,她也只是冲他们笑一笑,不做别的与工作无关的逗留。
文梓灏起身自然地去拉殷然的手,临走前不忘提醒孟子路:“不站帮派是对的,希望你可以一直坚持这一点,反正你现在翅膀也硬,演技也有代表作也不缺,我很欣赏你。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不忘初心。”
孟子路道谢,允诺:“会的,文导。”
文梓灏的这句话,像是一种提醒,也像是一种传承。
好像曾经也有人跟他说过这番话,现在又轮到他来对孟子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