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助理一起。
四个人同乘一辆车回酒店,车内唐云和好像和宋锦枝还闲聊了几句,简昭喝得太醉,具体已经想不起来了。
殷然有点迷糊,问简昭:“你说的宋锦枝是我知道的那个宋锦枝吗?她来和你们一起录节目了?”
简昭点头:“她就是快结束的时候来录一天,但晚上也和我们一块儿喝了点酒,她人有点高冷,我都没敢凑上去和她说话。”
不说这些无用的信息,殷然直接了当地问简昭:“你确定你是被强迫的嘛?你当时清醒吗?有表示拒绝吗?”
简昭猩红的眸子抬起来,和殷然对视,她很确定地说:“我当时不算清醒,可他跟着我进房间的时候我还是有意识的,我不否认我心里对唐云和有偶像滤镜,我也曾经问过我自己他在节目里刻意照顾我、视线总是追随我,究竟是什么意味,可我又深知他已经结婚了,并且人尽皆知,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再有什么的。所以我必须拒绝他。”
殷然从来没有深思过,原来简昭对唐云和还曾生出过这般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带引导性的,殷然继续问她:“你确定你是当面拒绝了她,而不是你在心里跟自己说要拒绝他吗?”
简昭十分确定:“我说了,我说了不可以。”
简昭伸手去握殷然的手,殷然这才发觉简昭手上的温度很凉。刚才心情太过于紧绷,没太注意,现在才觉察到室内寒凉的空调风。
简昭小声地,说出那个她脑海中反复游离过百遍的猜测:“我怀疑,唐云和是蓄谋已久的。”
“有什么根据吗?”殷然洗耳恭听。
“昨晚我们从会所结束了回来时,他是直接扶我回的我的房间,全程都没有去过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在半路下车买过东西,可是他进我房间的时候,他口袋里已经事先备好了避孕套。”
“什么?”殷然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可能或许大概……是你们两个都喝了酒,有可能会错了对方的意思,他以为你是欲拒还迎,所以才没有当即离开……可是你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就很可怕了。”
简昭点头:“所以我才迟迟不敢报警,我怀疑,他有预备好的应对方案。”
殷然却有一股不畏强权的执拗,许是跟在文梓灏身后见识到了一些娱乐圈里的丑陋黑暗,她有时候真的比文梓灏还要愤慨,可都一再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但现在出事的人就在自己身边,是自己关系最好的室友简昭,殷然实在是忍不了了。
“报警吧,这一个关键信息,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给他洗白的了。”
殷然在和简昭通完电话的第一时间买了机票,和文梓灏一起赶来宁杭,一路上,文梓灏都在安慰她,说事情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说也许只是一场误会。殷然猜想,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个人喝多了酒,唐云和失了分寸……
可事实却是,他在去酒局之前就备好了避孕套,那么后面的灌酒、同乘一辆车回酒店、送简昭回房间,这一切都是早就设计好的了?
殷然突然想起来之前在《云卷云舒》剧组里的一件事情,也是和唐云和第一回在外面喝醉了酒,唐云和和助理(现在的妻子)艾子送殷然回的酒店房间,后来殷然大着胆子勇闯了文梓灏的房间,折腾到大半夜才被洛洛接回自己房里,好在没有被占便宜。
可后来洛洛说起那个夜晚,却说的是后半夜唐云和在她门外敲门,没有人应,洛洛被这敲门声敲醒,才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唐云和明明已经安全把自己送到房间,所以他当时为什么还要第二次过来敲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