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多久。
这个事实迅速扎了下她的心尖,让榴月大脑都变得迟钝,喘不上气。
…为什么呢?
后续叁进来发现伏黑惠的伤势,一阵的兵荒马乱,好在榴月迅速清醒的开始指挥、亲自给他包扎上药、擦拭身体。
很快上层就得到了伏黑受伤的消息,还是因为那位娶回来的女人,正好家主不在家,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在隔日就赶来了伏黑惠的院子,阵仗颇大。
对着还在照顾伏黑惠的榴月怒斥,跪下。
她收了收手里的东西,知道这一顿责罚怕是逃不掉,正准备去,手腕就被牢牢拽住。
她不由望向强撑着起来的伏黑惠,他不知何时醒的,盯着外面的几位不速之客,语气淡淡的问
“不知道几位来这里找我的妻子,是有什么事情吗?”他把妻子两字按得很重,哪怕此刻还发着高烧,身上的气场也不掩饰的全然对外。
“娶回来的妻子没有照顾好你这位少主,自然是要按家法处置”领头的那位皱眉回复,他一向看不上榴月这样的女子,毫无咒术背景。
而伏黑惠的反应也让他厌恶,禅院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如此狼狈?
“既然是家事,那你们又有什么身份管束我的人?”他眼里压着气,掠过这些人的时候都是漠视的傲气。
“你!”
“小惠,我们是为了你好!”另外一位接了嘴,笑吟吟的说。
榴月将伏黑惠扶起,往他身后塞了一个软枕,正想让他不用插手,他却先一步捏了捏榴月的手心,让她安心。
“别打着什么我的名义来为难我要护着的人,我把话放在这里,往后谁敢动她,我十倍偿还”
少年神态阴冷,但语气锐利夹杂着寒气,直直逼得几位高层气逆、怒骂几句,一来一往却讨不到好。
“叁、送客”
“来嘞!”门口听了全场的侍从忙带着人来送客,几位不好强行带走人的高层主事怒气冲冲的离开。
伏黑才松开了一直攥着她的手,榴月继续用水滤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汗。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伏黑安静的看着她,见她什么都不想对自己说,反倒是憋不住的道歉
“我不是故意不说的”他那时候光想着陪她逛街了,他只是难得看她有兴致。
见他误以为自己是因此生气,榴月有些晒然.
"妾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她顿了下,又慢慢说"你要先把自己的健康放在首位…下次别这样了”
"我会的、那你…别走行不行”
"妾在这陪你”
也许是人烧得厉害,他现在不仅伤口犯疼,心里也很不舒服,生怕榴月又再次离开,在这个世界里,他能抓住的人,只余眼前人。
他顾不得冒犯地握着她的衣角,将手伸在外面.
“…少主你以后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拘泥在妾身上不值得的”
伏黑好半响没回复,只是用行动表示,他拽的更紧。
“你从来都没想和我试一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那天剧场外面错过的话,他现在又有了莫大的勇气吐出。
“我们能从交往开始吗?”
他几乎不敢看人,埋着脸在被子里。
榴月听到这么纯粹的告白还没怎么反应,他先自顾自的打退堂鼓“…抱歉”
“你…”就当没听见的话,他说不出口。
抓着榴月衣角的手背上紧绷着青筋,绕在他完满的骨头上,表现了他现在的无措。
“好”
伏黑掀开了点被子,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所以表情很呆、一时空空的只盯着榴月看。
她换了换他额头上的毛巾,看着他的眼睛,又说“好”
说完她就着坐在床边看书,伏黑一时颅内像是燃起了什么汹涌的烟花一样,一阵一阵的越发澎湃。
少年兀自傻乐了下,怕被她觉得没出息,又压了下去,等人真没有离开的意思、也真的对自己说了同意,他才敢极度兴奋与极度疲倦里闭眼休息。
等人睡沉,榴月才对他的依赖而无奈.
反正,总是一起过日子的,她学着最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时间便转瞬以季度的方式流转,自秋分日后两人的关系比之之前又更近了一点,叁明显感受到榴月夫人脸上的笑也变多了,对少主的事情开始日益上心。
而少主更不用提,原本冷冷淡淡、总板着脸的一个人现在整日都开始温柔的不像话,他不由感慨爱情的力量.
第二年东京出了场诅咒事,伏黑领了命令外出,在他离开的第二日,榴月被上层查出了了咒灵身份。
一时御三家都派了人来抓捕,过程是极其轻松的拿下,几乎顺畅的过份。
在发现咒力伤害不了榴月后,高层又进行了多项试验,这才找到了拔除榴月这个污点的办法。
纵使几人做得再隐晦,在禅院家主的帮助下、冒死跑到东京的叁终于找到了伏黑惠,将家里的情况告知。
榴月在被关押折磨十七日后,迎来了被审判.
哪怕她生平从未做过什么,只是因为咒灵的身份。
突然刺进的阳光让她侧脸避了点,她被捆束在高台上,那些高层都对此冷眼旁观,她觉得有些可笑,零星的前世记忆里,三大家族的术式都是她授予的。
她对这荒唐的一幕生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凉薄.
人心….
榴月问自己,为什么要插手因果.
可后悔过?
她闭眼尽量放空自己,不再去想什么.只要结束掉这一切就好,不要再想下去…
举着火把的咒术师在靠近,她能听到火炬噼啪作响的燃烧声,火明艳艳的亮起。
要是能记住的话,下次…她想亲手终结这一切。
犬吠声伴着木棍打在地上的声音灼灼.
"我说过,伤了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墨衣少年从天而降,衣玦凌凌,语气森冷地宛若再世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