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甚尔离开,宅中就只剩下榴月与死去的咒术师,她蹲下靠近,瞧见这老人的面容隐隐眼熟。
覆手压在老人死不瞑目的眼上,咒怨弥散间,她也见到了她迷滞人间的灵魂。
死去的老人紧紧抓住了榴月手上的咒印,带动着她莫名发疼。
老人吃力地说,眼睛直直愧疚地盯着她"没能….守住您的血..对不起,小姐…"
语毕魂散,室内只剩下她,榴月蹙眉,对于老人临终之言不解。
但片刻后,老者灵魂得到了安息,百十岁若没有今天这一遭,也该还有几年年岁可活。
手机联系黑井后,也给五条报了安全,榴月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
等到高专的人赶到,她才准备下山,黑井注意到了少女淋湿的打扮,忙递上毯子,接手眼下的局面。
下山之时,她是从屋子后面的小道下去,此处咒气并未散开,与老人遇袭的是同一种.
但很快榴月就发现了咒气并未泯灭而是越往下越深。
这就意味着,前面那位诅咒师又动了手脚。
她停了脚步,而后又加快地跑到躺在台阶上的男人身边,探探这名中年男子的鼻息已经断气.
男人手上还紧紧握着一个挂件,像是海豚.
她心有所动,从旁边的草丛顺着折痕寻去,竞真找到了一位陷入昏迷的女孩。
想来是这对来爬山的父女对上了那个诅咒师。
仙台市医院。
"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孩子遭受了太大打击,可能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医院走廊上,穿着白大卦的医生遗憾宣布。
虽然无奈,但眼前事实已出.
榴月已经托黑井先生调查过了情况,这女孩现在是父母双亡,眼下只有一个祖母还在世,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来此。
去病房的路上,一个挂着吊针的男孩不小心的撞向了榴月。男孩跌坐在地上,忙起身歉意的道歉,她没有责怪,只是温柔的提醒他要注意安全,也仔细的查看他是否跌伤。
见他无恙也就放心。
“姐姐你是里面那个妹妹的家人吗?”
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语气忸怩。
榴月错愕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他说的是病房里的里香,一时没有作答。
不过他也没有勇气等人说完,脸就憋得通红的,拉着吊针就跑了。
“哇,这个小鬼这么小就很会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榴月回首笑而想起了一些有趣的过往,“你当时和我初次见面的时候不是也很会说吗”
“不一样哦”五条站直身体,走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眉眼缱绻“怎么换衣服了?”他细心的注意到了早间榴月离开时不是这套。
“路上换的”她回握住五条的手,被他扣着十指相交。
路过那间病房,五条留意到了她的关注,温声说吗“放心,她的家人会好好照顾她的“
她点点头,也是,这女孩只是一个普通人,应该离这世界的异物远一点。
“那么喜欢小孩,等毕业我们结婚就领一个?”
“领?”
“嗯,领养,世界上小孩这么多,你想要什么样的咱们就选什么样子的”
多年的默契,榴月自然知道五条真正的意思,少年虽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心思细腻想法也多,他很少会宣之于口自己的喜欢,哪怕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五条悟应该会是个不吝啬说爱的人。
可事实上,榴月很少能听到他的表达。
但生活中,两人的交往中,他的珍重爱恋从没有缺席。
“想到什么好笑的?”借着余光能看见她的笑意。
“可能是春假来了,很期待”
北海道五条家,私人别范区
才住进里头第一天,榴月就因为感冒错过了头几日的游玩。早间日出正好,她逛了会院子才坐下。
"怎么起这么早"五条实在不习惯睡觉旁边没人,就下楼找起她.
他眯着眼靠在榴月肩上打磕,一只手去感受她额头的温度,察觉正常才放下.
"不睡了?"
"不睡,陪你"他直接将人搂抱在怀里,份外享受这样
"这谁送的?”五条注意到榴月旁边托盘上的大福点心,看印记是市中心的热门店铺,他们这几日都只是在附近玩,还没去那边。
"隔壁的小泽夫人送的”也是早间散步凑巧遇上,这片区域除了他们这一户就是独居的小泽花.此外也就没什么,所以显得格外冷清。
他点头,侧过脸亲了口少女,动作自然,但又颇为上瘾,复又贴吻两下。
伸手捏了一块大福递给五条,他也就着顺势吃下,软糯的冰皮裹着草莓心,甜度刚好。
"说起来,你以前还不喜欢吃甜的呢,那时候你可正经了.”
她回忆了下,觉得有些新奇便说了出来.
五条也跟着想到,当时他以为是小哑巴的榴月,两人第一次外出时她拉着自己的衣角,也不说话就盯着摊位上的小甜点。
他没说是因为少时榴月爱吃,他才习惯到喜欢,爱乌及乌的话出口,于他难免矫情,只是眼角带笑的转了个话题和她聊.
出于偶尔的习惯,五条抱着抱着就会搂得更紧.
"很热”她被逗笑着试图钻出去。
“这一大早就杀咱们单身狗不太好吧”
歌姬醋溜溜的话气引得硝子发笑,两人回头看到大家都差不多醒了,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榴月忙站起身脸色熏红。
狗卷小跑上前,站在榴月旁边,他如今虽认识了这几人,但依旧一副离不开榴月的样子,夜蛾把这种行为称作吊桥效应,还是给了这孩子缓冲的时间。
对于原本要抛下这小孩结果还是偷摸跟上的五条加深了对小孩子,由其是吸引榴月注意力的小男孩这类的排斥,不过早上他被哄得好,也就大方忽视这小鬼了。
吃过早饭后,歌姬拿出了旅游玫略,带领着众人才始打卡,硝子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