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递给虎杖,指了指他的脖颈,心大的少年摆摆手表示很快就会好的。
不过碍于老师点了点药水的动作,眼神虽然还是温温柔柔没变化,他也很乖的自己抹上。
昭笙给他拿了床被子,床被枕头隔成两块.
"我…睡沙…发就…好”.他干巴巴的说不上话,意识到要和老师同床共枕,他心跳都乱套了,敲锣打鼓一样的闹。
"那边会休息不好”昭笙望了眼有些窄小的沙发,"行了,我做了隔挡,好好休息才能帮我做事."
他点点头,同手同脚的挪向床边.??
“要做什么?老师”他以为是今晚有重要任务。
“嗯?”她只停了会就说“要是有人闯进来,你就负责看着我就好”
“好!”
这两天正好够她摸清结界规则,先拿下主导权。
昭笙想少年许是不适应与人同床,她先上了另一头,关了壁灯朝向外头那面休息。
虎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背影,才轻手轻脚的上去.
他礼貌的穿载整齐也睡得整齐,丝毫不敢靠近做中界线的枕头,时间滴滴嗒嗒地流逝.他也感受到了困意,此刻心神都隔外宁静、渐渐睡熟.
而借着这具身体看了许多的宿傩保持着闲散的躺姿,每一次只要这女人一出现,虎杖本就活跃的精神状态会有更大起伏.
这小子看上去很喜欢这女人.他不屑地轻嘲,觉得人类的感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一见钟情什么的,不过就见她漂亮的见色起意,想与她做那档事。
恶心又廉价。
宿傩支起侧脸,开始思考怎么通过这女人打击虎杖精神,不过又说起来,加茂昭笙的术式对他的克制过分厉害。
这种不亚于术师间落下束缚的压制如此强悍,他觉得很有趣。
而更奇妙的是他自己的状态,如遇宿敌的刺骨震颤。
当时的列车咒灵案,他也目睹了全过程,比起虎杖对咒术界一知半解的理解。宿傩对于昭笙使出的术式,无论是能回到过去节点还是篡改时间线。
都抱有讶异到不可置信。
违反天地规则的咒术,这女人一定也是古早时期存活下来的术师之一,和那劳什子天元估摸是一类。
那么她的弱点又会在哪里…
那这么说…她也不算是人类。
与虎杖的束缚里,加茂昭笙并不属于人类。
此次也是个好机会,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他总算在漫无天日的无聊里发现了乐趣。
晨起的阳光照进了屋内,一夜好眠,虎杖从梦中自然醒来,侧头看向了身边还在熟睡的昭笙,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
她只占了床塌一小侧,侧身微缩着,显得过分娇小。
他只盯着就入了神,见她睫羽轻扇一副要醒的样子,着急忙慌的收眼。
手脚毛燥间,狠狠跌下床,发出"咚”得一声。
昭笙被动静惊扰,坐了起来往另一头看去.
少年随手抓了抓凌乱的粉色头发,圆睁睁的眼里有几分狼狈、羞赧。
他着急忙慌又不失礼貌地举起左手摆了摆,道"老师早安”。
像只做错事的柴犬,躲在床沿懊恼丢脸.
她不由笑了出来,应声后就先一步起床。
虎杖脸上的红爬上了耳尖,他低头还能想到老师对自己笑的画面,直击他内心的惊艳喜悦.
要不是怕丢人,他能开心到满地打滚。
这样的舒坦日子过了两天,在加茂宪纪每日更冷冽的眼刀下,邀请函上的日期抵达,从早间起,就陆续不停地有人进门。
虎杖瞧出了端倪,来的都是奇装异服的诅咒师,行行色色的人往来,晚间六点是众人共同收到的用餐时间.
他趴在窗户上观察,外头原本的晴空开始笼上乌云,天沉沉地压了下来,有暴雨欲来的兆头.
"咦,他们也是诅咒师?"
"是咒术师"加茂宪纪拧了眉,一副认识下面那群人的样子.
"德川公子的成年礼"他嚼了嚼邀请函上的内容,百余年前被灭门的德川家无一活口,那这今日的宴会是为谁而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