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阵,周村长才二次开口:“愿意过继的来我这说一声,三天为限,三天后再定人选。”话音一落,刚才还嬉闹的人瞬间就奔着村长围过去了。
周禾趁着这个空档扭身离开,她先是到家收拾了些米面,然后又去周二夫妇房里找他爹生前穿的衣服。
周二夫妻一搬过来就将周禾家的东西都霸占了,他爹的东西归了周二,她娘的东西归了孙氏,周禾的衣裙之所以没动,那是孙氏实在穿不上,否则也是一点剩不下的。
统共归置了一担东西,周禾挑着就上山了。她得去看看陆允洲的情况,一夜过去也不知他如何了,是生是死?
今天带的东西多,周禾到达小木屋的时间比昨天还晚一些。今日天色极好,太阳已经爬到了天空的正中,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周禾放下担子,用袖口擦擦额上冒出来的一层薄汗,这才开始打量眼前的木屋。
一切都与她昨天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周禾先将窗子上的木板拿开,让阳光照进去屋里可以暖和些。她先是轻轻敲了敲门,见里头没有动静才故技重施,从窗子翻了进去。
火塘的火早已熄灭,瓦罐冷着,那人依然还在昏睡,周禾用手轻轻试了试他的额头和鼻息,还好呼吸平稳,体温也不像昨日那般烫了。周禾猜想他之前也许曾醒来,甚至还喝过水,因为水碗的位置跟她离开时不太一样。
周禾又将木门打开,从不远处的山涧里提来一桶清水,然后熟练的开始煮粥。病号和她都得吃点东西才行。
周禾无比庆幸自己是魂穿而不是身穿,否则别说生火做饭了,便是从山涧那拎水对她都是一种考验。城市人的身体,早已不适合山林里的生活了。
当瓦罐里的粥开始散出米香,周禾便将它移到火塘的边角处,那里的火势稍弱,正好可以将粥慢慢的煮熟。
她又开始用另一个罐子煎药,煎药这个活计周禾与原身都不太熟练,毕竟谁家也不会经常吃药的。周禾只好按照原主零散的一些记忆,试探着熬煮,她牢牢记着吴老头的话,煎药水开之后一定要用小火,可千万别将药罐熬干。
粥快熬好的时候,躺在不远处的陆允洲发出一声轻微的□□,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