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肆意洒脱?此书,乃是我酒后所做,如实此书还不够洒脱,我倒是想问问,何等的文字,才够肆意洒脱!” 常天策看了曹振一眼,发现曹峰主没有开口的意思之后,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敢问师兄,学习书法之道,是否从临摹开始?” “这是自然。”燕狂人瞪着常天策反问道:“莫非常师兄你,学习书法知道,并不是从临摹开始?” “我自然也是从临摹开始。”常天策轻轻伸出一个手指道,“但是临摹,都会有特定的路径。 其实,我们无论书写任何的文字,学习的都是书法,有【法】之一字,便是遵循。 什么是【法】?便是所谓的规矩。 一切要按照规矩来。 无论哪种字体,学习之后也是按照各种字体的规矩来的。 但是,师兄您写的是什么?是狂草! 狂草是什么? 狂草乃是破! 破坏一切,破碎一切枷锁! 既然要写狂草,那便要完全不按套路,或者说完全没有套路。 师兄,你的文字,太追求套路了。所以,我说你的字,不够肆意张扬。因为,师兄你还在那框架之内,而飞打破一切枷锁。” 常天策说话间,又向着曹振看了一眼,他之前书写,也是太循规蹈矩,按照草书的框架去写。 直到看到曹峰主的字之后,他渐渐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草书,真正的草书,就是要肆意洒脱,无限张扬! 曹振颇为意外地看了常天策一眼,这小子,这嘴皮子可以,有点自己忽悠人,说的玄之又玄的套路了。 燕狂人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闻声,他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去说了。 后方,另外一个狂草窟的弟子却是不服的叫道:“用嘴巴来说的,谁都会说。只是,不知道师兄的字,是否达到了那等挣脱枷锁,破碎一切的程度?” “我的字,自然没有达到那等程度。”常天策说着又看了曹振一眼,说道,“不过,既然诸位想看,那我便献丑一次了。” 他说的献丑,并不是在众人面前献丑,而是在曹峰主面前献丑。 毕竟,任何人,在曹峰主面前写字,展示书法,那都是献丑。 他现在所有见到的人,甚至看到过的所有书法作品,也唯有曹峰主的字,曹峰主的狂草达到了破坏一切,破碎一切解锁,达到了那等随心所欲的程度。 现在的他,还差得远,他只是在追寻着曹峰主的路。 常天策收敛心神,抬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笔,书写起来。 不长时间,一个个黑色的文字,出现在宣纸之上。 燕狂人还有后方,一众弟子,纷纷上前看去。 顿时,一众狂草峰的弟子眉头紧紧皱起,这字,比起燕狂人的字,的确要肆意张扬了许多。 后方,幻空长老向着众人手中的宣纸望去,一看之下,面色微微一变,他能够被选为,率领千窟门的弟子们与人论道之人,便是因为他在千窟门中属于少有的,什么都精通之人,他虽然不是走的书法之道,却也懂得书法,眼前的文字,不说一笔一画,单单是意境上,便比燕狂人强了太多。 百峰宗这些人,果然是有备而来,自己想得没有错,百峰宗的峰主,只是吸引人注意的,真正论道之人,就是这些弟子。 一旁,曹振看到沉默的千窟门众人,正好趁着这个空档期,迅速走到幻空面前,商议道:“幻空长老,你看,我们来的弟子比较多,你们千窟门的人也多,咱们这样一个个窟论道,不知道要多久时间。不如,将大家都集中起来,然后一起论道?” “一起论道?”幻空长老深深看了曹振一眼,心中冷笑不已,刚刚常天策论道的时候,可是看了曹振好几眼的,还以为自己没有看到? 显然,刚刚两人一定传音入密交流过,想来是这曹振问常天策是否有把握,常天策更是认为,可以压自己的千窟门一头。 所以,曹振提出一起论道,这是想要当着所有人的,压过千窟门。 曹振眼看幻空没有回答,想了想继续说道:“幻空长老,我不是有意要破坏你们的规矩,只是我们……我们还有事,要急着赶路。”他本来想要说,他们想要急着去京城的,可是想了想,觉得这么明着说似乎不太好。 人家会觉得,他们什么意思?去京城的使节团斗法都能赢他们,直接说出来这不是打别人的脸吗? 所以,他也只能暗示一下了。 幻空长老闻声,心中冷笑得越发厉害,这是开始激将了?真是可笑,他们当真以为,他们能够必胜? 当真以为,他们能赢狂草窟,便能在书法之道上,胜过他们千窟门? 那常天策的字的确不错,但是,放在往年,也不见得一定能够压过他们千窟门最为出色的弟子。 更不要说,如今,他们千窟门,还除了被誉为一千年来,最有书法天赋的弟子,墨宝窟的沈星海! 还想要当着我们千窟门众人的面,压过我们。 好,既然他们想丢人,那便成全他们。 幻空长老心中冷笑,脸上却是露出一道和煦的笑容,看起来很是理解地说道:“既然曹峰主有此意,我们千窟门自然也不好拒绝。 雪峰,你去传话,请我们千窟门,擅长书画一道的三十六窟弟子尽数前来此处。 自然,若是诸位窟主有时间,也可以来看百峰宗弟子的风采嘛。还有其他的弟子,若是事,也可以前来观看我们与百峰宗道友的论道。” 林雪峰瞬间明白幻空长老话中的意思,连忙点头道,弟子这便前去通知。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原本,论道台四周大多是百峰宗的弟子,可随着林雪峰离开,四周一个个的千窟门的弟子开始聚集。 远处,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