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抖动，颤抖的睫毛忽上忽下地眨。
幸好这段路程不远，不然她会窒息。
车刚停下，许应枝就落荒而逃。
这是她第一次进局子里，有些流程不太懂，只能傻傻地坐在长椅上等待，倾听那些混混小声地互骂。
贺季临站在二楼，目光紧锁椅子上的女生，若有所思。
他拿起电话，不到一分钟又挂断。
他又偷看了一小会儿，然后才迈着长腿下楼。
贺季临有些疲惫，整个人看起来慵慵懒懒的，但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让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小混混顿时安分守己。
耳边突然清静，许应枝抬头。
又和他对上眼了。
贺季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目光，自顾自地在她旁边坐下，把她和那群人隔开。
审讯有些慢，快到许应枝的时候，负责审问的警察跑出来，对贺季临说：“小贺啊，人有三急，先帮我顶着。”
贺季临勾起嘴角：“好。”
许应枝：“？”
大哥，别搞我好不好！
我是好公民，审问很快的，先审完我再去解决行不？！
许应枝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对“视死如归”这个成语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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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
许应枝无语：“就我们两个，没必要装不认识。”
贺季临笑了，言语中仿佛暗藏刀子：“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两认识。”
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眼前的女生默不作声，让他更加难受。
贺季临丢开鼠标，把身子往后靠，叫她：“许应枝。”
“27岁生日都不买个蛋糕吗？”
他其实想问：今年生日一个人过吗。
曾经那么熟悉的两个人，许应枝当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只是点点头。
贺季临绕了那么一大圈，不惜动用私权把她带到单位里，目的昭然若揭。
“我陪你？”
“不用了。”
许应枝拒绝得很干脆，知道这口供可有可无，所以起身就走了。
审讯室大门刚关上，贺季临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电话，接通：“什么事？”
“老板，蛋糕胚和奶油都准备好了，哦对了，绿抹奶茶也打包好了两杯，还有……”
“扔了吧。”
“额……嗯？什么？扔……扔了？”
贺季临拿出火机把玩，火焰忽明忽暗，让人看得有些迷离，火焰身影映在玻璃上，若隐若现。
“算了，别扔，怪可惜的，你吃了吧。”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前台，刚刚谎称“有急事”的警察坐着玩手机，偶然间抬头，发现许应枝头也不回地走了，顿时有些傻了眼，急忙把贺季临叫来。
贺季临悠悠地迈着步子来到前台，打了声招呼：“局长。”
“来，坐这。”
贺季临走到周立波身边坐下，又听到他问：“和那姑娘认识？”
贺季临点头，笑中带着不明的意味： “高中同学。”
周立波只是笑笑，他也算是个过来人，某些事情他看得很清楚。
“听单位里的人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刚刚那位？”
贺季临许久不作声。
周立波不再继续追问，随手递给他一支烟：“来一根，看你天天玩火机。”
贺季临摆手拒绝：“戒了，她闻不了烟味。”
“……行，随你。”周立波把烟收起来，突然往贺季临那边靠，拷问他：“你从总部调过来不会是为了她吧。”
贺季临突然笑了，语气懒懒散散，让人看不出几分真心。
他说：“拿前程赌婚姻，不划算。”
周立波“咦”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贺季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贺，不管你怎么想，既然回来了，遇到了，就大可试试。爱情这种东西，不可能一直稳赚的嘛。”
贺季临点点头，笑得更加肆意。
就算亏本，他也认了。
“警长，下周四我想请假。”
“请假干嘛？”
“相亲。”
周立波的婚姻很圆满，两情相悦。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希望看到这些小年轻为了应付家里人草率领证结婚，还是追求内心的好。
他知道贺季临的脾气，以为是家里人给他安排的相亲，想也没想就拒绝：“不批。”
“对象是她。”
“把她拿下。”
贺季临向他敬了个礼，微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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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枝回到家中，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缓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一一回复收到的生日祝福。
她盯着一只猫咪头像的账号，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打探一下。
许应枝：【抱歉，刚刚是我态度不好，顺便问一下，没录口供没事吧？】
刚发送，页面上就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
对方并非你的好友，需要发送朋友验证。
许应枝傻愣了一下，眨巴眼。
他果然讨厌她。
算了。
反正以后也没关系了。
许应枝叹了口气，心里这样想着。